“不。爺若知,我與弟弟必死無疑。哪怕弟弟不是。娘娘。”秦三滿盡祈求。
“出去候着。随我去尋子卓。”常蕪看向帳外。
“多謝娘娘大恩大德。”秦三說着急忙出去。
常蕪回頭看向身側常铎。“你,真不是吧?”
常铎無比堅定。“小姐放心。我常铎隻姓常,絕不是兩姓之人。”
常蕪忽而癱坐在椅上,再次看了一遍信而後扯出一張紙來按着與哥哥的密語再行打亂了書信。而後将書信遞給常铎。“背下來,而後找地方藏起。隻你知之地最好。莫要讓人發現了。”
常铎鄭重接下,看了幾遍後瞧常蕪也已收好才寫的書信在懷,便也收入懷中。
常蕪帶着常铎、小北、還有秦三去往曾發現常子卓不見之地附近查找。路上也見幾撥人也未曾懈怠。仍是無果,常蕪本無不大抱有希望,畢竟那麼多人尋着都是未行找到。
正欲回去,小北忽而看向遠處永安亭。
常蕪察覺,問道:“小北,你發現了何?”
“并沒有。娘娘。隻是忽而想起......”小北看了看常蕪左右之人并未言語。
常铎、秦三兩人皆明,離開稍許距離給二人。
小北才悄聲道:“先帝駕崩那日稍早時,當今皇上曾找過爺去京外賽馬。小北有幸跟随。皇上忽而在此發難,小北聽不清說話,隻是瞧見皇上拿出先帝聖旨并架起刀斧手與弓手威脅爺就範。爺一時遲疑,小北便被箭羽射傷摔下馬去。當時隻雁南跟在爺身邊,我又不能動。隻得再次等待他們派人來救我。但是......我覺得他們走了不遠就有人救我了。當我渾噩意識醒來時,眼前全是人亂做一團。待我再行醒來便是雁南在側。說他們派的人并未找到我。廢了好些功夫才尋到。聽醫館的意思是說,我被路過商團救起正入京城,安置在藥館養傷。中的乃是毒箭,幻覺亦是正常,真是命大才撿回一命。我因心中有鬼,又遲疑是否錯眼一直未曾提起過。”
“哪個醫館還記得嗎?”常蕪問。
小北搖頭。“不記得了。就記得邊上該有個糕點房,白日常飄香味入院。”
“東市......”常蕪說着看向百裡亭。輕輕呢喃着朝亭子走去。“常子卓是在那邊失蹤的。”站在原地看向大緻位置。還是未發現何。轉頭瞧見空蕩蕩一覽無遺的亭子,直往後退着。險些踩入溪流中卻常铎喊聲提醒才急忙止住腳步。蹲下身子看看左右還是無有何異樣。蹲下身子扒着草周還是無有何。用手舀起溪流中的水也沒有任何異味。看向溪流上遊,一小型瀑布,若是人落其中該也不成。但下流便是此。之前幾人并未經過那瀑布才是。甚至自己并未在意此溪流。雖是不窄,但縱躍的馬兒一下便能躍過。
忽而起身,翻身上馬,轉馬而行向後退着。
其餘三人都因這并未知會的行為打的錯手不及,才翻身上馬卻是常蕪已再行縱馬轉回快速而過躍過小溪已到“對岸”。
“小姐。”常铎才一喚。卻是常蕪已然勒馬而止,翻身下馬。重蹲于溪邊瞧着四周。甚至雙手捧着那溪水假裝去喝。而後環顧四周,四周景緻堪比一般,唯百裡亭最為獨特。再次起身,見秦三、常铎也已駕馬過來至身側,常蕪忽而擡手一指。“百裡亭上字,我若未記錯。是永安亭,是不是?”
秦三點頭先道:“是呀。一直沒換過也。”
常蕪呼出口氣,聲音微顫着道:“常铎......我,我父親那年,被封為什麼侯,什麼侯來着?我一直沒在意過。”
“永安侯。”常铎與秦三先後道。
小北才縱馬過來,正打常蕪眼前而過。擋了常蕪一瞬的視線。
常蕪急忙上馬再行躍過溪流,而後快馬至百裡亭旁。翻下疾跑至近前擡頭去看那牌匾。“永安亭。”
“是了是了。這便是為何他們覺得先帝選了我。他們原意助我的緣故。姐姐曾說過,先帝要出門被阻,在這重修繕的亭子提筆禦書匾額。”常蕪無不激動的邁進亭中,擡頭去看。“我還誇過的,這亭子的藻井極美,堪比宮裡。這是......子卓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被抓走了。一定是。一定是。”常蕪念叨着在亭中兀自直打轉。“可這什麼都沒有呀。他能發現何呢?除了牌匾,什麼都沒有......”強撐着閉上眼睛,想讓思緒平穩些。卻聽馬蹄聲驟然入耳,擡眸卻險些怕的向後退了個踉跄坐倒在地。
“娘娘無事吧?”秦三急忙下馬,甚為驚訝,明明瞧着距離甚遠,甚至自己這馬都未上永安亭台階。更何況瑞王妃此刻站在亭中呢。該是傷不到才對。
小北與常铎急忙進亭中喚着。
常蕪卻是以手撐地,從坐姿改為跪姿趴俯在地,将耳朵俯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