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傑看傻了。
高懷禮踹了李文魯一腳還不解氣,大步跳下樓梯拽住李文魯的衣領:“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他指着小玉,“那不是你能随便逼逼的人,看清楚,以後見着她給我繞道走,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他吼得聲聲震耳,迅速有幾個人來勸架,幫忙把李文魯從他手底下往外拖。
李文魯狼狽大怒:“高懷禮,你裝什麼無辜!你丫在南江害死了人,旗手都丢了,連個通報批評都沒挨,不是送錢就是送了女人!别以為你幹的醜事沒人知道,我呸!”
高懷禮環視一圈,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微妙,小玉聽到了動靜,關心地望過來。
“原來你就是那個舉報我的小人。”高懷禮冷笑,“李文魯,我行得端,坐得正,懶得跟你計較,但我告訴你,再敢侮辱我小姨一句,你永遠别想再進國家隊。”他瞄了眼李文魯的腳踝,眼神狠厲,用意再明顯不過。
“你丫狂是吧?!你特麼又進了國家隊?”
李文魯徹底應激了。
他在南體田徑隊是佼佼者,大一就進了國家隊,但半年後就被開除了,據說是人品問題,還撤銷了一次比賽成績。
南體對這個結果也全盤接受,都沒給他申訴,李文魯憋了兩年,想着現在手握一金一銀,再找人走後門給教練送禮,看能不能再二進宮。
在他臆想中,高懷禮就是那個成績差卻頻頻走後門成功的例子,他一邊“不齒”,又一邊想要“效仿”。
“想不想進,和能不能進,是兩碼事。”高懷禮撥開人群把小玉拉到身邊,攬着她的肩膀。
小玉不明所以,仰頭,滿心滿眼都是高懷禮英俊的側臉輪廓。
“李文魯,有什麼恩怨就放到台面上來,别搞那些小九九,你私下傳的那些所謂内幕,我今天就在這一把澄清了。”
高懷禮沉聲道:“這是我小姨,是我最尊重的人,我這輩子是為了她而活,去年大運會我旗手被換的事,跟她沒有半點關系,我也沒有背任何刑事案底。誰敢散播一句我們倆的謠言,我高懷禮絕不會放過他!”
說罷他無視宿管規定,帶小玉上了樓。
小玉:“你……剛剛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那些?”
高懷禮低聲說:“不好意思,借你澄清一下謠言,我們學校人才不多,碎嘴多的很,我以後跟你細說。”
小玉羨慕地歎道:“你對你小姨可真好。”
“嗯。”
高懷禮敷衍着帶她進宿舍門,将收拾好的行李拎出來,整理了下床鋪和桌子。
小玉對他的私人領地很感興趣,正想多問幾句,卻見高懷禮關上門,嚴肅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放了狠話,恐怕李文魯那蠢貨要暗算我,煩得很。我請了假,剛好離校散散心,也避一避程邦泰那幫黑.she.hui。”
“你要去哪?”
“出國。”高懷禮取出護照,“我有去英國的旅遊簽證,最長待半年。”
“半年?英國?”小玉驚問,“你不,不回學校了?那我怎麼辦?我哪有什麼護照啊……我連國内護照都沒有,坐不了飛機。”
“國内飛不需要護照。”高懷禮再次确信她的文化程度低,連這種常識都不了解,愈發耐心了,“傻瓜,我都說了要陪你,怎麼可能丢下你不管?你失蹤這段時間我已經做好計劃了,我托人幫你辦了證,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将握得溫熱的紅殼護照塞進她手心。
小玉怔怔打開,一張極美的臉孔含着微笑,與她對視。
那是她,卻又不是。
“這是……我的護照?”她結巴重複,“可為什麼都是英文?拼音也不對——”
高懷禮近乎蠻橫地打斷:“不用在意,随便編的身份,非本人到場補辦護照,隻能用些特殊手段,這個護照的确是外國護照,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沈翎,英國人。
他一口氣說完,不容拒絕,似也怕自己後悔,盯着小玉看了半天,随時準備編出更全的謊話騙她,誰知小玉傻傻道:“英國人,呃,我隻會說哈喽。”
高懷禮:……
“你會說英文吧,真厲害。”
汗顔,并不怎麼會。
“總之跟我出國對你來說最安全,你在國外待着,又用的假身份,程邦泰和蔣寶年絕對找不到你。我把你安頓好後就回來參加體測,然後再飛回去陪你,我再找人幫忙請一個外籍教練,跟學校申請留英自訓備戰亞運會。”
小玉對出國一無所知,任他怎麼忽悠都提不出質疑。
英國,亞運會,對一個來自小漁村的海港舞女來說就像天書。
她默默翻了幾頁護照,低頭,看不清神情。
護照蓋過五次章,一次是南江海關的印戳,另四個都非中文。
高懷禮将護照抽走,見小玉猶豫,摸了摸她的頭發,摘掉她的口罩,擡起那小巧的下巴霸道地吸吮。
他将小玉一步步往後壓着倒退,直到抵上門,随後拱腰,親得她雙眼閃着瑩瑩水光輕喘,才徐徐說道:“你說過要幫我治病,沒有你……我的成績一落千丈。”
嘴能騙人,身體反應騙不了,高高支起的帳篷不可忽視,令小玉胸膛起伏,眼神無處安放,纖腰一挺,被高懷禮按住。
“你是……練什麼的……”
小玉忍不住摟上他的脖子,讓他把自己架在門上,兩條腿被他強壯有力的臂彎勾着,裙子往上卷到腿根。
“遊泳,我喜歡水。”
高懷禮也有點控制不住了,把臉埋進她冰涼的脖子深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