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生日宴當天,沈時遷又非常命硬地推了一整天的工作來酒店配風燃熟悉各種流程環節,在邀請函發出去之前沈時遷一直不知道風燃的計劃,于是在看到落款的逸林酒店的時候,默默把自己原本準備的策劃方案斃掉了。
看着巨大的宴會廳各種富麗堂皇精緻典雅的裝飾設計,他心裡最後那一點失落感也消失不見,變為一種微妙的無奈:“你會不會太厲害了一點?”
風燃聽着覺得這可不像誇人的,“那隻能說明你對我的了解還是不夠,元帥平時會炒股嗎?”
對于風燃前世把風家斯萊卡家兩家搞垮這件事沈時遷印象還是蠻深刻的,雖然這件事已經被她本人表明是羅勒做的,但隻能說兩個人手段都挺狠,沈時遷不涉獵股市,但對于這種已經影響到帝國經濟的事件還是被迫進行了深入了解,到頭來也知道了一些大概。
沈時遷:“不會。”
風燃:“好吧好吧,那你知道包場這裡的頂層宴會廳需要多少錢嗎?”
9999,單位是萬,而沈時遷作為元帥的工資一年其實也就一千多萬出頭,還加上了其他雜七雜八的賞賜,跟自己名下資産的收益變現。
風燃:“今天風氏集團的股票開盤價是9413.52星币,但是比它貴七八倍的股票,我有六百多手,當然這還隻是股票。”
沈時遷簡單計算了一下,開始對這個數字感到窒息,覺得帝國的錢該不會都被她不知不覺中榨幹了吧不然為什麼每年給軍部補貼的物資都參差不齊的。
風燃:“要當我的小白臉嗎?我可比帝國大方多了,可以多給你兩個零。”她想了想又說,“如果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你說我能收買走多少人心呢?”
沈時遷:“但收買走的終究不是屬于你的不是嗎?”
風燃停下正在觀看的節目單列表,瞪了他一眼:“光說我厲害,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厭你這種敏銳?”
沈時遷仔細看着她的眼睛,語氣笃定:“如果我沒有這種敏銳,你就該看不見我了。”
這是事實,風燃雖然可能自己并沒有察覺,但她性格中就潛藏的有些慕強,跟普通人的崇拜傾慕不一樣,她欣賞,然後對峙,碰撞,如果不能折服馴化,那就摧毀。而更特别一點的,像沈時遷這樣的,是特例。
因為最初的憧憬牽留了一絲理智,然後随着矛盾激化,各自的執念都越來越瘋狂。
風燃眨巴着眼睛看他:“沈時遷。”
沈時遷走近她:“嗯?”
風燃用便攜光腦闆打他:“你好煩。”
人怎麼可以熟悉到這種地步,她真想把沈時遷的腦子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這種仿佛把心事寫在臉上的被了解讓風燃覺得挫敗。
風燃郁悶:“所以你今天晚上是什麼表現?”
沈時遷:“在你決定把軍部邀請來的時候,我們關系的公開就已經是闆上釘釘,名正言順的了,燃燃。”
風燃:“跟你這種人有關系,我會很有壓力的啊。”
很難不懷疑沈時遷最近是不是進修了什麼花言巧語洗腦包課程,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該有壓力的應該是他們才對,畢竟如果在你這裡印象沒落好,以後在肯佩恩混不下去就難辦了。”
風燃:“那他們也太瞧得起我了。”
至少對于現階段而言,風燃還是第一次這麼高調地出現在衆人面前,第一次下場博弈就拉扯進了這麼多勢力,誰也無法判斷這位風燃小姐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沈時遷:“畢竟關系擺在那裡,他們也要給我一個面子不是嗎?”
風燃氣笑了:“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