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裝置的電導絲幾乎貼在腿骨跟經絡纖維上,看起來黏黏糊糊一片,要刮下來很有可能會劃到血管,比風燃想的要複雜。
流失的血液順着防水布滴到地闆上,看着像什麼殺人現場,風燃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快準狠地将那個方形裝置剔了下來,離得第二近的希爾德看到藕斷絲連的剝離過程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風燃眼疾手快地夾上止血鉗,接過機器人遞來的針線就開始縫紮,簡陋的環境能提供的助力有限,風燃戴着輔助倍鏡操作都覺得費勁,應該給實驗室配置一個大燈的。
縫紮結束,她試探地松開止血鉗,好在縫得還挺牢固的沒繼續出血,後續的步驟就是把切口縫上,對此風燃覺得自己已經是熟練工了,針線翻飛的功夫就在停雲的小腿上繡出一條縫合線,頭尾清晰,沒有蝴蝶結,堪稱漂亮,甚至想拍個照發給西森炫耀一下。
加了腳墊的沙發本質還是沙發,沒能高到哪裡去,風燃佝偻得腰疼,直起身闆發現自己的白大褂上也沾上了血迹,她不悅地咋舌,這事還怪麻煩的。
她把取出來的控制裝置在清水裡洗了洗血污,然後丢給離得最遠的卡羅:“拿去玩吧。”
目睹了一切的卡羅:……
我隻是個子小,并不是真的年齡小,還有,他能不要嗎。
無法反抗,他還是默默接住了,因為風燃切斷了裝置的通訊信号,所以那幾根折磨人的電導絲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卡羅還是很抵觸這個東西,決定一會兒拆闆的時候要用矽膠把這些小腳全包住。
如果拆解得順利的話黑進羅傑斯家的内網更改其他控制裝置也不是問題,雖然他覺得這點事情風燃自己就能做到,但難得是份交給他的工作,老實做好了總比沒有價值被丢出去的好。
停雲因為麻藥的作用昏沉地睡過去了,但這樣可沒辦法收拾現場,于是風燃又讓希爾德把他搬去别墅其他的空房間裡,讓機器人開始事無巨細地打掃。
卡羅是Beta,沒辦法給參考意見,于是風燃又隻能找到希爾德:“你對停雲有什麼感覺沒有?”
希爾德不明所以:“啊?你從哪兒弄來的狐媚子,一臉腎虛樣。”
風燃翻了個白眼,感覺這人不是很中用,“你不覺得他的信息素跟其他Alpha的不太一樣嗎?”
希爾德:“五香大料的味道嘛,Alpha裡确實偶爾會有一些人的信息素聞着挺好吃的,不奇怪,他這個味道還不如弗蘭呢,我是甜品派。”
在風燃聞起來是香薰料的味道在他聞起來是香辛料,化色.欲為食欲,看得出來相性很差了。
風燃:“算了,在弗蘭回來之前先讓他養養身體吧,到時候再看安排他做什麼,你們在别墅好好相處别打架。”
“他之前被羅傑斯家喂了不少性别弱化劑進行改造,半A半O的打肯定打不過你,你要是給我打壞了你就給我嗑出藥性來替他。”
希爾德:“啧。”
勉強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順便觀察了停雲麻醉術後的恢複情況,風燃總算回家了,雖然她想辦法用自己的信息素掩蓋,但近距離手術接觸的血味很難蓋住,果不其然被沈時遷聞出來了。
沈時遷皺眉:“你跟别人打架了嗎?怎麼是這種味道?”
風燃坦蕩地看着他:“什麼味道?”
沈時遷:“有點劣質的工業香精精油的味道。”
風燃了然,看來停雲跟沈時遷的相性也不怎麼樣,“跟阿芙分開之後順手處理了點事情,該說不說今天遇到的事情還挺多的,這都要怪你。”
她自然親昵地撲進沈時遷懷裡,把人推在沙發上然後抱住,“你身上倒是都是我的味道呢,你覺得好聞嗎?”
風燃爬着爬着遊走到氣味最濃的地方,一把剝下家居服的衣領,沈時遷呼吸急促起來,本以為會被咬,沒想到風燃隻是親了一下,然後笑意從耳邊傳來:“哎呀,你興奮啦?”
沈時遷憤然起身,抱着風燃往房間走。
起身時的墜感讓風燃下意識托住他的脖子:“哎呀,你要幹嘛?”
沈時遷:“帶你去洗澡。”
風燃在空中撲騰着腿,意思意思反抗:“放我下去,我回房間自己洗。”
沈時遷:“今天剛換了,大浴缸。”
風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