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巳我稍感意外,随即反應過來,看向工藤新一的舉動過于明顯了。
雖然偵探職業也不錯,用這個身份應該可以很快接近類似工藤新一的重要人物。
可惜,他毫無興趣。
讓他想一想,「西園寺彌一」應該怎麼表現?
諸伏景光看見黑發小孩雙手捧着茶杯,露出平靜又無奈的笑容。
“應該不會啦。”
那雙經常讓他産生錯覺的深藍色眼眸裡氤氲着說不清的情緒,刹那間仿佛一場連綿不絕的漫長雨季。
“尋找真相的過程對我而言十分無趣,”那人突兀的笑了一下,“也很累啊。”
後方案件正在有效推進,大概用不着警察将幾個嫌疑人全部帶走審問。
也不用不着一個小時的等待。
嘈雜的環境中。
風祭巳我難得無措。
諸伏景光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内,
不管是坦言的話語欠缺紅方應有的正義,激發冷淡與不喜;還是思維與年齡不匹配顯得懷疑,引來疑惑和探究。他都能以此參考,調整「西園寺彌一」的最佳應對方式。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不應是這種……似乎在悲傷的表情。
是悲傷嗎?
為什麼而悲傷?
風祭巳我困惑不解。
是悲傷嗎?
為什麼而悲傷?
諸伏景光難以言喻。
他的理智一遍遍告訴自己,眼前是名為西園寺彌一的孩子。他的情感卻反複為其蓋上——黑發藍瞳的成年人軀殼。
這樣的場景也曾發生在他們中間。
沒有仿佛朋友的閑談。
冷寂、粘稠,悄無聲息的警惕。
那是倒數第二次見面。
.
「
“資料在桌上U盤。”
黑發男人明顯從落地玻璃窗中看見他的靠近,神色冷淡倦怠,背靠實木餐椅,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
“這是你的最後一個任務。”
諸伏景光下意識看向餐桌。
那枚銀色U盤放在過道一側,無需繞入座位便可以拿走,是不言而明的拒絕閑聊與停留。
空氣中彌漫的花香似乎有些濃郁。
“是。”
諸伏景光拿起U盤,轉身離開。
對方作為三個人的新人導師,名義上帶教三個月,真正相處不足十天。自然而然,他們沒有什麼話題可聊。
哪怕這次之後,可能沒有機會見面了。
除此之外,他也不如另外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擅長蜂蜜陷阱,樂意主動示好。倘若稱量那微薄到可憐的情誼,他們二人應當最低。
諸伏景光如此思考,莫名止步回身。
那個人單手插在風衣衣兜裡,脊背筆直靠坐着,也不知道能否真正放松。
侍應生過去放上菜品。
他禮貌性側頭傾聽,面色略顯蒼白,像一棵風吹不斷、雨壓不垮的松樹。
」
回憶至此結束。
幻影被一隻稚嫩的手揮散。
諸伏景光恍然回神。
他看見對面小孩擔憂仰望自己,似乎想要叫什麼,徒然張了張口。
“…綠川空,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