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種情況,他絕不會開口拉低印象分。
咔地一聲,房門關上。
三個人不約而同轉身離開,決定回去調查一下丸山勇的信息。
風祭巳我擡手按下開關。
白熾燈光刹那間充盈了整個視野,照亮幹淨得反光的木質地闆。所有物品的擺放與出門之前比較,沒有任何細節變動。
等等。
不是琴酒?
風祭巳我眉頭微動。
他在推開房門時,發覺多出一個人的氣息。本以為又是琴酒不請自來,悶不做聲坐在客廳,擦拭他那一把伯/萊/塔,平白吓人一跳。
所以,是誰?
他神色不變,邁步走過玄關。
下一瞬。
視野豁然開朗。
一個外表熟悉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擰眉敲擊着筆記本電腦,感受到他投的視線,立即起身,笑着問好。
“格蘭威特大人,您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什麼任務?
風祭巳我沒有想到,會在客廳裡看見山崎秀智。
琴酒的命令應該是派一名外圍成員,在他們一行人,主要是他下船之後,直接送到目的地。
作為天空島負責人,山崎秀智出于過往友情,或許摻雜一點其他因素,選擇放下手邊事務,親自過來一趟。
然後故事到此為止。
在組織中,名義上代号成員地位相等。前途光明的年輕成員,與底蘊不足的老邁成員;處于核心部門的重要職位,與偏遠地區的普通負責人……終究有所不同。
山崎秀智一路走到如今地位,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何況任務執行期間,他人未經允許闖入領地區域,比如充當安全屋的臨時住處,可以說是嚴重冒犯的行為。
倘若二人實力地位相差太大,一個“失手”殺死“入侵者”,違反了組織中禁止互相殘殺的明文規定,Boss也不會追究什麼。
——運氣不好罷了。
——他們之間的差距,應該符合這一條無需言明的規則?
風祭巳我無視對方投來的視線,走到靠牆的長桌旁,背對茶幾的位置,伸手開始倒水。
“格蘭威特大人?”
後面傳來對方困惑的聲音,逐漸變得拘謹。
“是我哪個地方出錯了嗎?”
風祭巳我半垂眼簾,掌心傳來源源不斷的、近乎滾燙的熱意。
他的内心慢慢鎮靜下來。
都說了。
他和山崎秀智之間,完全符合“失手”的規則。
以白天所見來判斷,山崎秀智看似大大咧咧、行事自我,全程沒有借口他不清楚的過去,做出存在冒犯可能的親近行為。
這無疑是一個極有分寸的人。
像這樣的人,絕不會輕易置身危險境地,去賭組織中的情誼,有幾分真。
——這不是山崎秀智。
當然。
更重要的是。
他永遠不會利用“預知”,給過去的自己增添麻煩,留下毫無提示信息的破綻。
風祭巳我轉過身,背靠長桌站定。
“什麼事,貝爾摩德。”
剛才還神色恭敬的“男人”啧了一聲。
她後退半步,重新坐回沙發,一手撐着下巴,目光斜向他的面孔,手指攪動不存在的散落的發絲。
“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