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田卿就讓元寶去書院給他告了假,謝霖也安排了過來接他的馬車,兩箱籠的行李被小厮搬到車上,田卿人還是懵的。
看着站在大門處的父親,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父親,這次出門可有危險?”
“放心,我一個文官能有多大的危險,再說謝霖給為父安排了護衛,這一趟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四個月就回來了,你這些日住在謝府不準鬧事,有什麼事兒多和謝霖商議。”
“好了我曉得,父親你明日路上多加小心。”
因為這事兒不能宣揚,故而田父也不準田卿來給他送行,今日一别父子二人再見估計就得兩三個月之後。
自從出生到現在,父子二人還沒有分開這麼長時間過,别說田卿有些不安擔憂,就是田父這會兒也有些放不下。
可身兼重任他也不能婆婆媽媽,幸而這段時間據他觀察,謝霖是個信得過的人。
田卿趴在車窗上,看着站在大門前的父親越來越遠,他心裡生出些酸澀不舍,不自知的紅了鼻頭和眼圈。
常樂剛回京就領了這個重任過來接田卿,看着人快要哭了的神色,他趕忙想法子安慰。
“小公子不用擔心,這次主子特意安排了知足跟在田大人身邊。”
“知足?謝霖看着冷冰冰的怎麼會給你們取這樣的名字?”
提到這個常樂笑了,“這個也不能怪主子,當處主子給改了兩個不錯的名字,可後來我們幾個人和主子玩鬧賭了一把,輸掉的人就抓阄改成了現在的名字。”
兩府離着不算遠,和常樂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這話,剛才心中的離愁沖淡,不知不覺的到了謝府門前。
府中人早就被吩咐好,見馬車停下就又兩人手腳麻利的幫着搬行李,常樂親自帶着人進府。
“主子此刻在宮中侍奉陛下,怕是要兩個時辰後才能回府,奴才先帶着小公子去後院歇息。”
田卿這會兒恰好還有些困,倒是能先去睡個回籠覺,“沒事兒,他事情多就先去忙不用刻意過來招待我,反正接下來好長一段日子,我都要住在這裡。”
三人走到剛準備好的新房門前,田卿就看到了一位穿着十分飒爽的姑娘,高高的馬尾束起,一雙丹鳳眼上挑看人的時候全然沒有溫度。
田卿隻和她對視一眼就感覺這人看他不像是看一個活人,更像是看到了沒有生命的東西,冷冰冰沒有一點情緒。
“這位是主子特意給小公子安排的護衛,日後小公子不管是去書院還是其他地方,如意都會護在您的左右。”
“她?謝霖為什麼要給我安排一位女護衛呀?”照理說他身份男子,安排一位男護衛才更為妥帖,這女護衛多少讓他心裡有些抵觸。
常樂聞言笑呵呵的解釋道:“這位的功夫不簡單,就算是和主子交手也能不落下風,小公子放心,日後出門她不會讓您覺得不适,隻有您需要的時候她才會出現。”
田卿看看眼前的女護衛,又想想剛才常樂說的話,心下驚訝于謝霖竟然會功夫。
“謝霖的功夫很厲害嗎?”
常樂滿臉炫耀的回道:“遠了不敢說,主子的功夫在大晉怎麼的也能排進前三。”
這下更是讓田卿驚訝了,他眼睛裡盛滿了不敢置信的樣子,“他功夫那樣厲害之前遭遇暗殺還會受傷?”
這下換做常樂茫然了,“受傷?主子什麼時候受傷了?”
“就是我給他送鴿子湯那次啊。”
常樂恍然大悟,有些懊惱的一拍腦門,後悔剛才自己嘴快說錯了話。
這下田卿還有什麼看不懂的,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學着謝霖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常樂。
“所以你們之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是吧?他根本就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