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卿哭的淚眼朦胧的趴在床上,手裡捧着一本羊皮冊子,一邊抽泣着抹眼淚,一邊努力睜大眼睛看着上面每一句話,甚至就連插圖他都仔仔細細的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藏寶圖标呢。
謝霖滿臉餍足的走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碗銀耳雪梨湯,坐在床邊看着一邊哭還在一邊看書的人,他為了憋笑差點給自己憋出内傷,但這個時候若是真的笑出來,别說今晚了,就是這個半個月估計都别想近田卿的身。
調整好情緒這才開口,“竈上炖了銀耳雪梨湯,喝一口潤潤嗓子在學習。”
聽到謝霖的聲音田卿氣呼呼的撇開頭,現在他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騙子,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沒有好好學習,對很多事兒都不熟悉。
看着他氣呼呼不想搭理自己的背影,謝霖有些無奈的将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手自然的落在對方的腰背上,早已摸清田卿喜歡的力度,他熟稔的開始給人推拿按摩。
“今日這事兒你怎麼又生氣了,你要在上面我便依你,還要怎麼樣?”
他聲音委委屈屈的,但眼神裡滿是笑意和餍足的神色,可惜這會兒田卿趴在床上并沒有看到這些。
這話像是戳中了田卿的逆鱗,他氣的錘了一下身下的榻,發出一陣悶響。
“你知道我說的在上面是什麼意思?!你就讓我一次都不行嗎?!”
聞言這些謝霖心裡大呼願望,往日隻有别人在他面前如此喊冤,人生第一次嘗到被冤枉的滋味,他舔了一下後槽牙。
對此刻的心情感到新奇又有些不爽,“你要說的什麼意思我是不懂了,一個時辰之前我可躺着未動由你随意宰割,是你自己坐下去的,這要怪得了誰?!”
提到這件事田卿就憋屈,白日還說王錦忠讀書少了,奚落人家讓他沒事多讀書。
卻不想幾個時辰之後,他自己便吃了讀書少的虧,當時腦子渾渾噩噩隻想着快些安撫那顆焦躁迫切的心。
便也沒反應過來這事兒該如何操作,便下意識的……
想到這裡田卿再次捶了一下床榻,顯然今日他這是氣狠了,一旁的謝霖掩唇偷笑,等人不說過了,他又繼續幫着按摩。
“等你養好了,下次換你成了吧,再不行你可以将我的雙手綁起來。”
細想想今日這事兒的确也不能怪謝霖,又見此刻對方這樣哄自己,田卿也隻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
身上的疲憊逐漸消散,他翻身側躺着掃了一眼認真給他按摩的男人,又看看小幾上擺着的青瓷碗,他舔了舔有些腫脹的唇。
謝霖将這些都看在了眼裡,十分有眼色的端起青瓷碗,舀起一勺粘稠潤滑的銀耳湯送到他的嘴邊。
溫度有些将将溫熱,入口的感覺十分好,絲滑甘甜讓田卿意猶未盡。
這樣躺着讓人喂到底有些不自在,他輕輕動了一下腰腿,發現比起第一次鬧完之後的感覺,這次好像恢複的也更快了。
他的身體好像十分迅速的适應了這樣的強度,坐起身來自己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幸福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起,像隻餍足的小貓似的。
吃過甜食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想起今日白日裡忙碌的事兒,他便開始和謝霖分享起來,也說出了賴胡子劉提出的條件。
“聽他這樣說,那年的科舉應是出現了什麼來不得的事兒,你當時真的一點不知道?”
謝霖拿起一旁田卿的衣服,一邊幫他穿着一邊說道:“那年的确出現了一些事兒,但當時唐家勢大,這樣招攬學子的好事兒,自然也是被他們一黨霸占着,隻是當年好像有學子告過禦狀,隻是敲響登聞鼓之前要先受二十杖,若受刑後還能站起來便可敲鼓。”
聽到這裡,田卿隐隐想起了賴胡子劉走路跛腳的樣子,心下也生出幾分猜測。
“那我若是想調查當年之事,又該怎麼從什麼地方入手?”
謝霖幫他束好腰封,扶着人下了床,雖然不忍心打擊田卿,但這事兒終究要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