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她的舞伴居然是一個泥巴種……呵。”

“看來她是被布萊克甩後，自暴自棄了。”

“……”

什麼他把尤利娅甩了?分明是尤利娅甩了他——

西裡斯生氣地想要反駁，卻在下一秒反應過來。

尤利娅來了?

他連忙看向其他人目光的落點處，尤利娅·卡特正挽着一個男生走進會場。

雖然有兩個人，但西裡斯眼裡隻有銀色頭發的女生，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漸變成白色的魚尾裙，裙上仿佛是将天上的星光給鑲嵌了進去。無論是走，是停，一舉一動，皆是閃閃發亮。

可是，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同了。雖然還是在笑，可西裡斯看得出來，她的眼睛裡藏着無數的悲傷。

“尤利娅……她和别人在跳舞……”彼得·佩迪魯看着舞池裡的人，不可置信地開口。

說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西裡斯，連忙閉上了嘴巴。

尤利娅·卡特和誰跳舞關他什麼事?

西裡斯認為自己沒有生氣，他當然沒有生氣，他肯定沒有生氣——

越看越氣，越想越氣的西裡斯把手裡的酒杯重重地往一邊的桌上“碰”的一放，把彼得·佩迪魯吓得打了一個哆嗦。

“西裡斯——”萊姆斯眼疾手快地攔在了想要去往舞池裡的西裡斯，“别做讓尤利娅難過的事。”

西裡斯忍了又忍，才把心裡的沖動壓下去。他咬牙切齒地盯着正在和尤利娅跳舞的那個高個子，用自己都不想承認的，酸溜溜的語氣說道:“那個大個子——他憑什麼！我真不明白，尤利娅……卡特她的眼光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當然，我不是在意她。隻是，我認為，如果我的前女友找了一個不如我的男人，那豈不是讓我難堪嗎？”

萊姆斯沒有戳破西裡斯的嘴硬，他看了一眼正在和那個棕發的赫奇帕奇跳舞的尤利娅，心裡隐隐作痛。

但他還是說道:“不是很好嗎……”

西裡斯一點都不覺得很好，隻是，就像萊姆斯說的，如果他現在沖過去，隻會讓尤利娅尴尬和難過。

所以，他眼不見為淨，找了一個看不到的角落裡待着，打算一等舞會結束，就去找她。

“放開——巴蒂——你放開我！”

尤利娅用力地扯着自己的手，但走在她前面，拉着她手腕的人強硬極了。

就在剛才，她隻是有點累，打算出來透口氣。結果，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巴蒂·克勞奇給強行帶走了。

等被他帶到一個廢棄教室後，尤利娅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不要——”她掙紮起來，“不要！巴蒂，求你——”

小巴蒂充耳不聞，把尤利娅壓到了桌上，強迫她面對自己。

“為什麼不要?”他問。

尤利娅隻是搖頭，也不說話。隻是，她眼裡的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尤利娅真過分。”小巴蒂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不解，“為什麼要去找一個泥巴種當你的舞伴。”

“夠了——”尤利娅忍不住出聲制止他的話。

小巴蒂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所以，你要為了一個泥巴種而對我生氣嗎？明明是你的錯！抛棄了我，而去找别人。”

尤利娅咬了咬唇，沒有看他的眼睛:“我沒有——我……我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系！”

“是嗎？”小巴蒂不怒反笑，“那為什麼，為什麼那次你自願和我上·床?”

尤利娅渾身一僵。

小巴蒂繼續說道:“你忘記了嗎？還是說，現在讓你回想起來?”

說着，他就要把尤利娅的裙子扯開。

“不——”尤利娅用力地推着小巴蒂的身體，她不斷地搖頭，崩潰大哭起來，“不是的！我……”

她該說什麼……那一次的自願是因為她太痛苦了?她想要安慰?

可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她自願……是啊，雖然之前是被強迫，但那次是她自願的。

沒有人逼迫的……

梅林啊，她到底做了什麼？

發現身下的人停止了掙紮，小巴蒂的動作一頓，伸手摸向尤利娅的臉時，手底一片潮濕。

小巴蒂一怔。

尤利娅擡眸看向他，眼裡不停地流着眼淚，仿佛一顆又一顆從血肉裡磨出來的珍珠。

“如果……這是那一次的報應……我不會反抗。”

教室裡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小巴蒂伸手将快要崩潰……或許說已經崩潰的尤利娅抱進了懷中。

“對不起……”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