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光學,翻折的小鏡子屏幕算是「折射者」的細胞,生理上來說和魔形女差不多。〗系統回答。
〖不隻是人,動植物也可以被【折射】捕捉。〗
聽罷夜殷又在腦海中構思風晶蝶的模樣。
鏡像翻轉,一隻小巧的……黑色晶蝶出現在半空中。
〖怎麼回事,系統我剛剛就想問了,為什麼這晶蝶會是黑色的,【折射】出的鐘離的眼睛也是?〗
〖呃,關于這個,你可以當成這張卡牌技能的小小瑕疵。〗
〖瑕疵……那這技能有上限嗎?系統。〗
如果除去這個瑕疵,變形沒有上限,沒有門檻,想複制誰複制誰,直接無敵好吧。
系統底氣不足:〖呃,還是有的。〗
夜殷卡住:〖………什麼?〗
系統:〖你的損毀值一定要夠120%以上才可以開啟【折射】技能。〗
夜殷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傷得越重,開大實力越強嘛,他完全理解了。
每次開戰之前先捅自己一刀或者給自己一梭子,挨打也行。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刷材料吧!統!”
〖啊?這就回去了嗎?〗
夜殷疑惑:〖你還想在這黑黢黢的地方呆着嗎?我們已經呆了将近五年多了。〗
自從知道「深淵」即是祂自己後,夜殷就能清晰地知道他的馬甲在這裡呆的時長。
而系統看樣子是沒有這個功能的。
〖啊?!你說我們呆了多久?!!〗隻感覺過了幾天的系統癡呆發問。
于是作為被刷的怪接下來可就遭了老殃,「折射者」的機制完全被夜殷摸透,戰力爆棚。
回到現世,夜殷直接摸到了幾個盜寶團的據點把目之所及所有的尋寶鴉印洗劫一空,堪稱第四天災典型的強盜行為。
勉強算半個強度黨的夜殷,其實沒有特别喜歡提升強度,隻是希望可以打得過大世界的怪,不太弱就行,角色變強等級天賦武器都是要花資源堆出來的。
而資源材料呢都是但凡刷慢一點,就拉不滿角色強度的。
他的摩拉現在都怎麼來的,全刷脈花來的好吧。
肝帝夜殷一邊刷圖鑒進度、地圖探索度一邊庫庫刷經驗書摩拉地脈花和冰熊boss。
說到這個冰熊boss,「折射者-塞倫特」需要的突破材料就是它掉落的。
boss的名字根據米家傳統取得非常非常的不好記,就更别說那比名字還要更長的稱号。
夜殷還依稀記得那頭大白熊的全稱是【霜泮巨熊-冰霜雪原的食肉目頭領】?好像是吧。
反正是個冰水雙屬性的boss,還好他當時去打之前從盜寶團手上搶了好幾瓶火元素藥劑,可以及時解凍,不然他沒有火元素神之眼損毀值又低,還真不好打。
刷材料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幾年下來,他在至冬的野外混得風生水起,到處惹事,唯獨隻放過了愚人衆,原因也很簡單——他不需要士官的徽記。
這也更讓一些有心人士确定了他們的猜想。
有人說,愚人衆近期正在高調實驗他們的新武器,也人說有位神秘的執行官在雪原上四處挑戰魔物,看到最近那些盜寶團和魔物們的慘狀了嗎?血和殘骸弄得到處都是,啧啧啧,真是凄慘,什麼?隻有愚人衆沒有慘遭毒手?那不是當然的嗎?執行官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人動手?
而夜殷可不知道至冬人是怎麼談論他的,他有個好習慣,那就是做事專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刷聖賢本。
至冬秘境副本裡的本土怪都不太好打,塞倫特沒有神之眼,用不了元素力,自己打就全靠像原人那樣打純粹的物理攻擊,而【折射】又隻能用單一角色技能的特性也使得他僅能用一種元素力完全打不了元素反應。
從副本秘境裡出來,夜殷擦了擦臉上的史萊姆粘液,副本裡的冰史萊姆比遊戲裡不知多了多少,他用迪盧克和煙绯輪換着刮了半天。
暫時閑下來後,夜殷把【折射】等級拉滿,也把「塞倫特」的武器等級拉滿,他細細感受了一下現在自身的實力,已經算得上強勁,他看了眼聖遺物,沒有旅行者開聖遺物副本,他至今為止用的還是樂團角鬥士2+2。
真是奇了怪了,材料本可以打,偏偏刷不了聖遺物。
在現世的這幾年裡,要說什麼變化最大,那就是「塞倫特」的外表了,十四歲的夜殷已經長高了不少,完全屬于遊戲裡的少年體型。
這八年時間裡他根據系統的圖鑒指引基本解鎖了至冬的所有怪物,除了周本需要旅行者來開以外,所有的怪他也基本霍霍完了。
地圖探索把除了至冬城區以外的地方都刷到了100%,整個至冬國區域将近滿探。
至于為什麼不去至冬城區裡多逛幾下翻翻寶箱?那是因為最近夜殷感覺很多至冬人都在找他,還有些楓丹的記者也在找他。
在野外還好,現在他算是仆人手底下的半個兵,加入了愚人衆,所以野外的愚人衆看到他别在腰上的「仆人」徽章後都不會拿他怎麼樣,魔物也都揍了個遍,連那頭大白熊都學會看到他靠近時自覺把冰做的熊掌掰下來丢給他繼續去睡大頭覺。
為了不給阿蕾奇諾添亂子,人多的地方他就盡量不去了。
休息好後,夜殷又馬不停蹄地去刷地脈花,他的損毀值在深淵裡非常好刷,而在現世,怪沒有深淵裡那麼變态,他用完迪盧克和煙绯的影象後損毀值就隻剩下了40%。
想盡快刷到120%還真有難度。
白日的森林裡格外安靜。
灰發少年手握單手劍在細雪飛舞的林地穿梭,他速度很快,接連幾個靠近村落的丘丘人營地被他清理幹淨,金色地脈花也在這途中開了好幾朵。
體力無限的感覺當真美妙,無論怎麼肝都不會戛然而止,如果是身體快崩潰的時候,夜殷就會用劍捅自己一下,讓損毀值升高刷新身體數據。
看着又狠狠給了自己心髒一劍流了不少血的夜殷,系統的良心終于是痛得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宿主休息一下吧,别再紮自己了,我都覺得痛。〗
夜殷手上砍怪的動作不停,一心二用,〖啊?你痛什麼?你沒有痛覺吧?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呢,等等啊,我先把這波怪收了。〗
等他把地上的掉落物收好,原地找了個石頭坐下。
〖說吧,統,你想幹嘛?〗
系統:〖嗯,呃就是那個,那個……就是說,你知道的。〗
〖快點說,别墨迹,我還急着去合成台換四絕緣和宗室。〗
〖至冬的魔物圖鑒已經滿了。〗
夜殷:〖所以?〗
〖你不考慮去收錄角色嗎?〗
夜殷一愣。
是哦,好像他這些年除去盜寶團以外都沒有去挑戰過其他人類勢力,他連愚人衆都不打的。
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夜殷腦筋一轉,〖統,你說,我可以直接去挑戰至冬女皇嗎?〗
系統直接炸毛:〖啊?!直接上這麼強的強度嗎?挑戰冰神?你真是生怕自己小卡拉米不夠女皇殺是不是?〗
〖而且你什麼身份呐?冰神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系統:你這個頭鐵的莽夫!
夜殷呵呵一笑并不反駁系統對自己的評價,它倒也是提醒他了,加入愚人衆後「仆人」沒有給他什麼複雜的任務,也很少聯系他(其實也可以說是他到處亂跑,線人根本找不到他)。
至少交到他手上的任務都是一些清理魔物剿滅間諜營地的工作,那個不是很重要的軍銜倒是在他一步步推塔一樣的進程裡緩慢提升。
他記得……他現在好像是個尉官了吧?中尉?還是少尉?算了不記得了。
夜殷跟随他的刷材料計劃來到至冬城的冒險家協會附近,借用合成台,他把口袋裡的防禦詞條的樂團沙漏杯子頭和摩拉一股腦地全放在合成台上,換出來了一比一的防禦主詞條雙爆宗室和絕緣。
夜殷:………
唯有沉默,第一次遺憾自己沒練過岩c。
他又看看那幾個生命攻擊沙,梭/哈後全是單爆加小防禦。
小防禦:欸~埋伏一手。
表情瞬間猙獰。
〖靠,連一個精通沙和小羽毛都沒有。〗
這邊夜殷正在和系統哀歎自己的賭狗命,另一邊找人找了近一個月的讨債人欲哭無淚。
可礙于「仆人」大人和「隊長」大人的命令,讨債人沒法複命的話等待他的就不會是什麼好結局。
上個月他還能在阿沃莫雪原找到人,這次連峽灣森林他都找遍了都沒能找到塞倫特大人。
或許是好運總會突然降臨,一天下來一無所獲的讨債人注意到了從天空中偶然随細雪一同飄來的一根五彩斑斓的羽毛。
“那是……?”
讨債人看着一隻同樣五彩斑斓的小鳥從頭頂飛過,朝着至冬城那邊飛去,“是塞倫特大人身邊的那隻暝彩鳥。”認出了布布後,讨債人為了不再撲空耽擱時間迅速往至冬城的方向趕去。
萬幸這次終于讓他找到了人。
夜殷在合成台旁邊呆了整個下午,他的倔勁也上來了,哪有賭狗天天輸的,哪有玩家天天哭!
結果把背包裡的聖遺物梭/哈完了都沒能出一個好胚子。
夜殷自閉了,好幾年的聖遺物直接白整,感覺自己就是個小醜,心情灰暗到可以讓世界爆炸。
他站在合成台的牆邊面壁思過,連有人來了都沒注意。
“呼……呼,塞,塞倫,特,塞倫特大人,屬下,屬下有要事相報。”
緊趕慢趕終于在太陽落山前見到了要找的人,讨債人氣都沒喘勻就開始正式的傳遞消息。
夜殷擺擺手讓他休息一下再說,布布也從另一邊的屋頂上飛了下來停在夜殷的肩膀上。
他當然知道「仆人」在找他,布布這個馬甲就是他的最好的眼睛和嘴巴。
倒是「隊長」為什麼找他,夜殷不得而知。
因為這具身體小時候承過第七連隊的恩,這八年間夜殷除了在至冬本國刷材料外,還去燼寂的外海幫過「隊長」和他小隊的忙,硬要作比較的話,夜殷還是喜歡「隊長」更多一點。
這其中的緣由就有些複雜了,不多說。
“……請您在下周之前去往至冬宮完成執行官候選人考核,您的考官是愚人衆執行官首席「隊長」卡皮塔諾大人,屬下已成功将話帶到,請問塞倫特大人是否有指示。”
作為打工人,債務處理人當然想要早點下班,心裡瘋狂祈禱夜殷可不要再下什麼别的命令。
“嘎嘎,沒有異議,一切為了女皇的意志,嘎嘎。”布布開口,用少年音随便嘎了幾聲。
如釋重負的讨債人向夜殷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回去複命。
而夜殷沒注意到讨債人的離去他站在牆角專心聽着系統發布的新任務。
【滴-已觸發重要劇情節點,請宿主推進主線任務:暴風雪裡的哀歌(0/2)】
【任務獎勵:「折射者-塞倫特」命之座*1,任務道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