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那麼作為解說和裁判,嘎嘎,我重新宣布兩方平手。”
〖雖然收錄失敗了,但是,我也有有經驗了哦,統。〗
〖願賭服輸~拿來吧你!〗
〖可惡,算你狠。〗系統咬牙切齒。
又薅到了羊毛的夜殷:嘻嘻。
見卡皮塔諾對他的特殊能力知曉不少,夜殷索性認為也沒有藏拙的必要。
他單腳跳着接過隊長抛來的殘缺單手劍,準确找到心髒的位置刺了進去,沒有一絲猶豫。
劍尖穿過心髒的感覺每次都很奇妙,夜殷轉着劍讓其在心髒上的傷口擴大後眼睛都不眨的一把将劍抽出,頓時裸露的胸口鮮血淋漓。
卡皮塔諾發現少年斷裂的踝骨在鮮血湧出的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恢複如初。
卡皮塔諾心下了然,這也解釋了當年受了近乎緻命撕裂傷的夜殷為何恢複的如此之快。
或許是因為對方年紀尚小的原因,性格冷硬如鐵的「隊長」大人躊躇了一會還是勸了一句,“……下次,還是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吧。”
“畢竟,疼痛是不會消失的。”
夜殷聞言一愣,表情有些奇怪,好半晌他點點頭答應下來,他擡起小臂讓布布停在上面。
挂彩的兩人回到了至冬宮的前殿,期間除了布布不時發出的叽喳聲外,兩人之間再無交流。
冰晶制作的華麗王座前,一道冰藍色的高貴身影背對着衆人。
夜殷這才後知後覺發現,除了幾位少數在國外的執行官外,其餘的……都在場。
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莫名肅穆的時刻,連布布也安靜下來。
隻聽那洪亮的宣誓聲傳來——
“昭告冰之女皇的恩威——”
我等為女皇崇高的理想而存在。
“我們時常走在無月的黑夜——”
我等不懼嚴寒困苦。
“我等胸中常燃蒼白之火——”
“煌如極地明星的執行官們——”
“指引我等永遠不倦向前行——”
衆軍列陣整齊,愚人衆士兵如此一齊高聲宣誓,讓口不能言的夜殷怔在當場,直到肩上一重,一件和其他執行官一樣制式的白色戎駁領大衣被一名愚人衆披在他身上時,夜殷才反應過來。
——這根本不是屬于執行官候補的考核!
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的夜殷猛擡頭,望向了那位王座前的雪發神明,那是至冬的女皇陛下,冰之魔神塞列歐斯。
等等,他為什麼會知道冰之魔神的名字?按理來說,他穿越時,遊戲裡的旅行者還沒去到納塔,作為玩家的他是不可能知道冰之女皇的魔神名字的。
〖系統你有什麼頭緒嗎?〗
稀裡糊塗被坑走了一套高分聖遺物的系統正在自閉,〖别問我,我是一個小廢物,嗚嗚嗚我的聖遺物。〗
〖宿主,你個狗,你當時就是在趁統之危……〗
〖欸,這怎麼能全怪我呢?〗夜殷在心裡攤手。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唯一一套260分聖遺物是餘響套,用着不合适可别怪我。〗
〖放心吧!〗
“想必列位都對方才那場對決最後的結果心知肚明,此番決議或許會颠覆現有的命運軌迹。”
“此為女皇陛下的旨意——”
“我将賜予你新的名字——”
“沉默的,無心的”
“殘忍又忠誠的「騎士」啊——”
“卡瓦裡埃勒”*cavaliere
夜殷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臉漠然,他和系統唠嗑唠到一半,那位統括官開始這般說着。
要知道「冬夜愚戲」pv裡玩家已經把諸位執行官認的差不多了,所以對于夜殷來說,在這種過于嚴肅的場合裡待久了隻會讓他昏昏欲睡,毫無新鮮感可言。
不知道别的執行官們互相說了些什麼,「仆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也沒有想要與他交流的意思,倒是在和第九席的「富人」侃侃而談。
布布一嘴把自己戳醒,湊到塞倫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在背光處靠牆站立的多托雷發現那在衆人中央原本昏昏欲睡的少年在那隻暝彩鳥的小動作後立馬精神抖擻,開始左顧右盼,好像還重點關注了一下自己……的臉?
似乎是很失望呢?
「博士」嗤笑一聲。
“……有趣。”
“希望他會喜歡我留給他的小禮物。”
隻可惜後面這句話沒能讓任何人聽見,夜殷也無從得知之後的倒黴事。
出于先下手為強的原則,實驗早就已經開始了。
多托雷嘴角挂着詭異的弧度。
雖說塞倫特有阿蕾奇諾的庇護,但他倒也不害怕得罪「仆人」,說到底這小子并不算是壁爐之家的孩子。
專注于眼前的任命儀式,衆執行官安靜下來,相互之間不再言語。
介于女皇陛下做出選擇向來找不出什麼規律,也沒有任何預兆,不管是那位來自坎瑞亞的宮廷大法師,還是來自各個國家的不少身份成謎的人,在場的衆人倒也不奇怪女皇陛下為什麼會讓這個來曆不明能力又十分詭異的小子當第十席。
沒人知道女皇到底在想什麼。
但神秘,永遠有個好處,那便是在事情發生轉折時,留有的餘地可比一般的“劣勢”要好得多。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再不濟也都是心思深沉之輩。
不過,夜殷可從不考慮這些,準确來說是他根本沒辦法考慮這麼多,用系統的話來說就是——
〖他核桃仁大小的腦子裡除了摩拉就隻有對美人的垂涎。〗
還是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
所以剛剛布布隻湊在夜殷耳邊說了句:漂亮的執行官們現在都在這裡哦,真的不欣賞一番女皇那令人安心的審美嗎?
此話一出,瞬間就一個激靈打在了夜殷的心巴上,提醒了他。
對哦!除了不在場的「公雞」以外,其他執行官幾乎都是他的菜,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欣賞欣賞這難得的美貌盛宴呢!
況且女皇陛下光看背影和腿都這麼好看了,不知道正面會有多驚豔!
不容錯過啊!
夜殷:蒼蠅搓手。
他開始裝作不經意地打量四周,小心讓目光不那麼放肆,引起注意。
不知不覺皮耶羅的發言結束,其他執行官也互相“友好交流”過了一輪,女皇還是背對衆人站在王座跟前一言不發。
慢慢欣賞完大家美貌的夜殷又開始犯困了,完全不在乎桑多湼對他的怒目而視,她好像很在意剛剛夜殷的像是打量觀賞品般的目光。
少女不爽地低聲哼斥,“不懂禮術的小鬼。”
她觀那少年的眼睛完全漆黑,既大無光,又有種機械般的呆滞,不似活人,被盯着看久了還會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光采,沒有情感,像一整顆不會反光的黑珍珠。
和他的主人一樣是個啞巴,令人讨厭。
桑多湼皺眉。
而且根據剛剛「隊長」所試探出來的那個能力,或許他真的不是活人。
思及此處,桑多湼不經心思活絡起來,想法和「博士」達到高度一緻。
如果可以,這小子/小鬼會是非常完美的材料/實驗體也說不定。
夜殷完全察覺不到心思叵測的兩人在想怎麼對他下手。
他隻感到一陣冰雪的氣息突然撲面而來,下一秒冰之女皇已經站在了他面前,夜殷登時有種鼻子被凍住的感覺。
灰白色長發的高貴女士輕啟薄唇,她垂眸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内的觀察,告訴我,如此勇武,緘默,可靠的存在,”
“昭告蒼白冰雪的恩賜,以我之榮光加護于你身,而你,将用你的鮮血饋贈于我,自此今後,我将以雪原的名字呼喚你——「騎士」卡瓦裡埃勒。”
誰也不知女皇話裡的短暫停頓,裡頭到底藏匿了多少嗟歎與哀叙。
〖好久不見,我的老友……,隻可惜這話已不能對你說出。〗
〖啊,寂寞如雪原,如此不甘,但也不可以讓腳步停滞不前。〗
“如此可好?「騎士」?”最終面容如冰雪般的女皇如此問道。
布布:“嘎,願憑陛下差遣。”
夜殷應聲昂首挺胸讓右手高舉在胸前,左手背于身後——
少年音布布說:“我等身為女皇之利刃——”
“如極北的寒潮,如不融的霧凇,為了捍衛國家的榮耀,我于冰雪王座前起誓——”
“我願為女皇的理想獻出我的一切。”
他行了一個莊嚴的至冬軍禮,至此宣誓向女皇效忠。
灼熱的眼神幾乎要将那哀叙刺穿,似要窺探她的真心。
幾欲令魔神垂淚。
但夜殷其實是在和系統發癫。
夜殷:〖我嘞個豆!統!女皇陛下正臉這麼好看的嗎?!這嗨絲!這大毛領!這看狗的眼神!斯哈斯哈!〗
系統:〖這麼久了你還不相信米○遊的美工嗎?〗
夜殷:〖太好看了~太好看了~woooooo!為什麼當初女皇沒進池子!〗
系統無語:〖夠啦你這個顔狗,至冬地圖當時還沒開好不好,冰神怎麼進池子!還有,你能别加那聲嘎了不,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好尴尬呀。〗
夜殷:〖這不是為了更像鳥一點嘛,防止穿幫。〗
系統:〖聽着太有違和感了!要出戲。〗
夜殷:〖我不出戲就行略略略。〗
系統:〖…………〗真是沒法好好說話。
此時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打斷了系統的無語。
【滴-完成主線任務其一:冰之女皇的心願,任務【暴風雪裡的哀歌】完成進度:(1/2)】
【任務獎勵:任務道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