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才怪,别聽他瞎說!埃阿,這位是法圖麥,是我……呃,最近新招的助手,他剛剛沒睡醒在說胡話,别在意。”
夜殷被這番震撼言辭驚醒,上前死死捂住法圖麥的嘴,把他按在沙發上。
“他有認知障礙所以才黏着我的,哎呀别亂摸,松手!沒辦法,深淵裡奇怪的家夥實在太多了,就隻有這個還能聽懂幾句人話。”夜殷勉強解釋了幾句揉着眉心,一臉苦惱。
法圖麥不在意夜殷怎麼說他,他細細觀察着阿賈克斯。
少年明顯沒聽夜殷在說什麼,幽暗的藍色火焰在他眼裡燃燒,而這把火要是沒夜殷暫時擋在他面前的話,估計就要燒到他身上來了。
“跟我切磋一下怎麼樣?你應該很強吧?”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我能感覺得到,你不會是弱者。”
夜殷聽着阿賈克斯這番話,放開了捂住法圖麥嘴的手。
他默默退去一旁,法圖麥則是露出一個燦爛中帶了幾分詭谲與陰險的笑容,他缱绻地開口說:“好啊~~”
夜殷沒和阿賈克斯切磋過,但他知道或許不久之後加入愚人衆的達達利亞應該是不會放過挑戰衆位執行官的機會的。
他怎麼着也是個執行官,應該也在阿賈克斯的挑戰名單裡面。
就是到時候不能使用【敬死亡】這個技能了。
哦,順帶一提,這個技能就是能使生物無聲死亡的那個,對付小喽啰,好用,力推。
法圖麥和阿賈克斯來到屋外很快找了一處寬闊的能方便放開手腳戰鬥的平地,他們架勢不必擺,廢話也沒多說,隻在視線第二次相交之刻,二人迅速戰作兩道殘影。
在旁邊抱臂觀戰的夜殷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曾經他和卡皮塔諾打起來的那次。
〖系統,如果「血肉」把阿賈克斯打敗了會怎麼樣?〗
〖?「阿賈克斯」會被記錄在深淵競技場的圖鑒裡面啊?怎麼了?〗
〖嚯,不是「達達利亞」而是「阿賈克斯」嗎?〗
系統撓了撓它并不存在的腦袋,〖是的,圖鑒隻能記錄此刻挑戰的對象,要是想記錄同個對象幾年後或幾十年後的戰力和影像的話就需要重新挑戰後覆蓋前一次的記錄。〗
〖不能分開算嗎?必須覆蓋?〗
系統:〖視情況而定,答案不唯一,要看圖鑒怎麼判定。〗
夜殷摸摸下巴:〖聽着還挺智能的,行吧。〗
突然想起了提瓦特上的至冬國,夜殷連通了布布的記憶看了看阿賈克斯的家人們。
赫西阿姨和特拉蒙叔叔已經在冒險家協會挂了高額委托,同時他們還拜托了海屑鎮的駐軍幫他們尋找孩子。
冬妮娅還在後悔為什麼要拜托夜殷哥哥去找她哥哥,害得讓夜殷哥哥也跟着失蹤了。
布布已經安撫不住他們了,因為兩個孩子的同時失蹤已經過去了超過48小時。
愚人衆那邊讓夜殷意外的是除了阿蕾奇諾和卡皮塔諾外,「富人」和「博士」也派了些人在找他。
他和隊長有些交情,卡皮塔諾能派人去找他,他倒也不是非常意外,可多托雷和潘塔羅涅是為什麼?
總之阿賈克斯的家人一切平安,夜殷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多托雷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隻能将其擱置,安心觀戰。
他看了看「血肉」的面闆,發現他的初始自帶的滿級技能非常的多,不像「深淵賜福」和「折射者」那樣隻有一兩個,還需要後天培養,增加,再刷新新技能的熟練度。
而最關鍵的是「血肉」被動會鎖血。
像貓抓老鼠一樣的打法弄得阿賈克斯火冒三丈,他看得出來是對手有在故意放水,明明師父打他的時候也會放水,但不知道為什麼被眼前這個家夥小瞧會讓他更火大。
幾次用「極惡技」重創對手,都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似的。
夜殷看得直搖頭,阿賈克斯不知道「血肉」的被動會鎖血,當然找不到破局的方法,看似法圖麥受了不小的傷,但那些不過是迷惑阿賈克斯的表象而已。
不清楚對手招式的阿賈克斯很快冷靜下來,在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攻擊确實莽撞後他開始改變策略。
他仔細的觀察,遊走,體會對手每個出招的瞬間,甚至學習對手好的他之前模仿不來招式。
進入防守姿态後阿賈克斯不再選擇猛攻,他迂回着反擊幾下,像在等待什麼。
法圖麥看他這架勢怪明顯的,心下了然,選擇出了次重手。
衆多殷紅像血管般的血蛇随着法圖麥的接近猛地沖向阿賈克斯的面門,水刃掄了幾個大環斬掉了大部分的紅色血蛇,但還是疏漏了幾條細小如絲的血蛇,讓手臂和大腿被被狠咬了一口并被它們從傷口處鑽了進去。
阿賈克斯悶哼了一聲,用更加淩厲的刀法将期身于他面前的人逼退,感受瞬間失去知覺的左手左腿,阿賈克斯意識到他是直接失去了對的整個左半身的控制權。
他不受控制的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法圖麥則是被斷流炸得有點站不穩,但影響不大,他站在遠處好整以暇的揮了揮手,有條不紊地控制着阿賈克斯體内的“寄生蟲”,斷流在他身上不帶停歇接連爆炸,炸開的水花使他拟态都有點得不太穩定了。
而阿賈克斯那邊似乎更糟糕,隻能在一陣陣窒息感中讓眼前被大片大片的黑斑覆蓋。
他的右手緊抓着不受控制的左手,單腳半跪,幾乎被逼入絕境。
但他還不打算認輸,水系神之眼的光芒閃爍,狂亂的水流在他周身盤旋彙聚。
開啟魔王武裝本來就對身體的傷害巨大,更何況是強開。
夜殷換了觀戰地,站在高處居高臨下,阿賈克斯有些心急了,夜殷分析着戰況,這次還是他第一次開完整的魔王武裝,消耗巨大,試他猜想阿賈克斯根本撐不了多久。
果然如他所料,開了魔王武裝後,戰力暴增的同時也讓阿賈克斯徹底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半數的攻擊都喂給了大地和空氣。
法圖麥的速度又不慢,躲避這些攻擊輕而易舉,更何況現在阿賈克斯也才剛剛摸索出屬于自己的「極惡技」用法,又沒有未來的雷系邪眼加持,很快便敗下陣來。
“呼,我認輸,你果然很強,但你也要知道我還沒有失敗,等我傷好完了再戰,咳咳咳咳咳。”
“好哦~”依舊是那副輕挑的态度,法圖麥往上擡頭找到夜殷的身影笑眯眯地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
系統提示音随之在夜殷腦海裡響起,【滴-角色圖鑒-人類角色-「阿賈克斯」收集成功,已存入「圖鑒」】
接着法圖麥招呼他那兩條血紅小蛇從阿賈克斯的傷口處爬出來。
看着那詭異的東西從自己傷口處鑽出緩慢融入到法圖麥的皮肉裡,阿賈克斯也在想以後如果又遇到有這種詭異能力的敵人該怎麼對付。
夜殷來到他身旁讓阿賈克斯把好的那邊手臂架在他肩膀上,這傷上加傷的樣子,看來又要去麻煩萊茵多特了。
“這裡暫時沒有需要你的工作了,法圖麥,自由活動時間,你自己去玩吧。”
“好啊,之後再見吧兩位~”法圖麥歪歪頭向他們告别,“哦,對了,這件衣服幹脆送我了好不好啊?”
夜殷回頭看着法圖麥扯着他身上那件之前屬于他的襯衣和長褲,穿在長手長腳的成年男人身上有些顯短,露出大片雪白的手臂和小腿。
“可以,你直接拿走吧。”反正橫豎都是他的衣服他在穿,不知道為什麼法圖麥幹嘛還要專門問這一嘴。
等到法圖麥徹底離開兩人視線後,夜殷直接把他收了起來,因為他也說不好如果真放任法圖麥在深淵裡沾花拈草的話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他之前說的那些是假的。”
“什麼?”突然一下子聽到阿賈克斯這麼說,夜殷暫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他不可能是你的愛人。”阿賈克斯平靜的目光像夜色下的湖水,他面無表情地分析着,“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很缥缈,根本沒有多少感情在裡邊,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是你的什麼未婚夫。”
如果手能空出來夜殷真想扶額,“對啊,所以我也說過,他有認知障礙,那是他亂說的,法圖麥這個家夥就喜歡惡作劇。”
*
一陣痛意從翅膀和屁//股上傳來。
好不容易補個覺的布布被驚醒,小孩子咯咯的笑聲在他周圍響起。
是安東帶着托克在它身邊玩。
對于家裡人最近頻繁的外出和哥哥的失蹤,早熟的冬妮娅給兩個弟弟說辭是:你們阿賈克斯哥哥隻是去參加冬令營的臨時活動了,所以暫時還沒回來。
等回來了還會把夜殷哥哥帶回來陪你們一起玩哦!
所以徒留悲慘的布布在家裡陪着三個小孩。
冬妮娅還好,六七歲的小女孩已經記事了,也知道要好好愛護小動物,不會亂扯它的羽毛。
可安東和托克一個五歲一個兩歲,又都是正好動的男孩子,基本上什麼都不懂,看它五彩斑斓的羽毛好看就總是想上手揪幾根下來玩。
“嘎嘎,松手松手,托克小孩,安東小孩,快松手,翅膀嘎!羽毛要掉光光了嘎嘎!”
“救命!救命!冬妮娅!冬妮娅!救救布布!嘎嘎!”
在小孩子這裡說話的布布用的都是劣質的鳥學語聲音來喊人的,免得在夜殷不在的時候用他的聲音說話會造成誤會。
上次它就不小心用阿賈克斯的聲音說話造成了不小的誤會。
它還不敢把翅膀拍得太用力,爪子也小心地收着。
“來了來了,安東!托克!放手!”大人都不在家,姐姐和大哥還在到處打聽哥哥的下落,看顧安東和托克的活就落在了冬妮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