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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大理石果園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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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至冬的特色奇景。

當那五彩缤紛的溪流綻放在群星璀璨之地可謂是絢麗至極;它印在殘陽落雪的傍晚,能将一顆顆冰冷的雪花變成一朵朵暖色調的霓裳花;天地森林三色更像是那交錯在極光遙遠的夢境裡一般,讓這個時候的至冬最是好看。

要是再從高聳的山巅往下看,俯瞰那森林,除了要将那些廣袤無垠的雪鄉景色盡收眼底外,在一整片整齊的雪灰色森林裡格外突兀的一處小小白斑可能會吸引視線。

那白斑是一座墓園。

這處墓園沒有名字,就叫作墓園。

五六年前,這座墓園被一位匿名者所建,這裡埋葬着許多在這片土地上因愚人衆而死去的人,哪怕找不到他們的屍首,哪怕他或她是個沒有氏族家人的無名氏,也能在這裡留下一個衣冠冢,這是建立這座墓園的主人的初衷。

魯克佐夫知道那個匿名者的名字是卡瓦裡埃勒,是一位至冬從不曾在公衆視野裡現身的神秘執行官。

盡管執行官們都很神秘,但在一些官方的征兵海報上也從沒見到過他的身影。

記性很好的魯克佐夫不知道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個局面,但他清晰地記得卡瓦裡埃勒大人的徽記标志上的每一個細節,記得他帶領他們勝利凱旋的每一個清晨或傍晚。

他曾在第十席的手下同其他戰友共事過,可惜的是直到他重傷退役的那天,他也沒能明白自己的長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同行的戰友有的調去了别的隊,有的留在了長官離開他們後的最後一次任務執行地,埋屍異國他鄉。

徹底失去了右眼的魯克佐夫在一開始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他是個孤兒,處得好的同鄉們都還在軍裡服役,是卡瓦裡埃勒大人讓他們這些個無家可歸的殘兵來到這處墓園裡,幫他們尋了個差事。

卡瓦裡埃勒大人記得他們每個因傷退伍的人的名字,還特地為了他們向上頭申請了更好的傷殘補助。

像魯克佐夫就是第一批來卡瓦裡埃勒大人名下的這處墓園工作的前愚人衆,也是少有的知曉建立這處墓園的匿名者是「騎士」的人,不善言辭的青年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長官對他的幫助,隻好默默在墓園裡賣力地幹些力所能及的活以報答那份恩情。

哪想這一幹就是五六年過去了,有不少人離開,去尋了别的工作。

如今這裡也隻剩下他一個老面孔還在這裡駐足不前,試想如今的魯克佐夫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随意挑釁執行官的刺頭新兵了,殘酷戰場的環境果然最能改變一個人。

魯克佐夫給自己泡了杯好茶,看着窗外漸起的風雪,慢慢抿着熱茶;他的傷讓他不得不戒掉酒精,雖然會懷念在冰天雪地和戰友喝着火水的日子,但現在改喝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墓園裡這樣安靜的夜晚,他難免會胡思亂想,那天……也是這種天氣,暗沉沉的夜幕快要降臨,天邊還依稀殘留着橘金色晚霞的餘晖,想着天天接受新上任執行官的訓話操/練日子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樣。

新上任的執行官是個啞巴,他們每個都知道。

外表又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當時正是軍中新兵刺頭的幾人心裡根本不把這位新長官放在眼裡。

記得跟他同鄉的哈托辛就是第一個在長官訓話時挑釁那個少年的家夥。

“喂喂,女皇大人怎麼能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當執行官啊?這也太草率了,你們說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嘩衆取寵的哈托辛成功獲取了衆人的哄笑,魯克佐夫也在隊伍裡低低地笑着,等着看盛怒的執行官好好教訓這個家夥。

可讓他失望的是那灰色卷發的少年就像沒聽見這番話一般,毫無反應,隻照常讓他肩頭的那隻小鳥進行着訓話。

不經意之間,魯克佐夫撞進「騎士」大人那雙無光的黑珍珠裡,莫名的魯克佐夫身軀猛得一震,冷汗不知不覺浸濕了後背,他像是在那一瞬間看見了什麼恐怖的存在,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在他的視網膜上留下。

魯克佐夫還以為是自己累了。

回過神來時,本以為脾氣很好的騎士大人就已經在日常訓練裡将他們這幾次的挑釁悉數奉還。

每一次,他們的訓練量都會比其他隊伍多三到五倍,隻要一個人掉隊沒跟上或偷懶沒完成訓練任務就會害得他們全部加練。

最開始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打不過,真的打不過,拳頭大的說話才算數,他們可以質疑有關騎士大人的任何事,但千不該萬不該去質疑一位執行官的實力。

魯克佐夫好笑得看着哈托辛成了那個被打得最狠的出頭鳥,天天腫成豬頭不說還被揍得一個多星期下不了床。

唉……這樣歡聲笑語的日子也終究在不久之後如煙雲般消散了;他也……終于明白騎士大人為什麼要如此傾盡全力地操/練他們這些新兵了。

隻因為,戰場才不是走個過場的能完事的地方。

“諸位,這四個月的相處,想必都讓你們知道我的脾性了。”暝彩鳥高聲說着,這讓它面無表情的“鳥架子”更像是一個架子了,哈托辛的笑話又一次讓大家開懷大笑,這小子,哪怕被長官修理了無數次也還是這麼喜歡開他的玩笑。

“特别是你!哈托辛。”

被長官點名批評的哈托辛又被一陣笑罵聲圍住,但這次魯克佐夫發現了騎士大人的眉眼難得下壓了幾個度,小巧的面容上帶了點嚴肅。

“但我也很希望在這接下來的這幾個月後你還可以繼續開我的玩笑。”

許是體會到了這句話裡的肅穆,大家都停止了上一秒的動作,依舊列隊整齊,安靜地聽長官接下來的話。

魯克佐夫茶歇,将杯子用蓋蓋上,回憶着記憶中那句長官最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來着?哦,是了,是——

“諸君,祝我們武運昌隆,迎接新年。”

過往的諸多皆埋于風雪,孑然一身的魯克佐夫又時常在想,他帶着這幅殘軀又到底能苟活多久呢?

他每天矜矜業業地重複墓園裡的工作,将每塊碑擦拭得幹幹淨淨,見不到一點浮塵;戴着眼罩缺了一條腿和胳膊的形象讓他不像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年輕人一般也都不會選擇來墓園裡工作,明明他還算得上年輕,去年才剛剛滿三十,但他已經明顯感到身體越來越力不從心,不如以往了。

每晚舊疾複發都疼得他睡不着,整夜整夜地望着外面的風雪等待天亮。

久而久之,墓園裡基本不認識魯克佐夫的人都習慣叫這個獨眼青年為守墓人,因為他是在這裡呆的時間最久的人,但魯克佐夫認為隻有卡瓦裡埃勒大人才是真正的守墓人。

大理石果園守衛者所能做的可不僅僅是建立了這一處無家可歸的靈魂保管地,更是給了同樣無家可歸的活人一份慰藉。

試想在幾年前沒有因傷退役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為卡瓦裡埃勒大人沖鋒陷陣。

聽說卡瓦裡埃勒大人身邊的副官換了一茬又一茬,但不變的永遠是站在他肩頭的暝彩鳥和那一身黑灰色的铠甲披風。

直到他消失前,魯克佐夫還能偶爾在墓園裡遇到來給母親掃墓的卡瓦裡埃勒。

現在上面的變動這麼大,可能再也不會與卡瓦裡埃勒大人見面了吧?這麼想着心裡居然還有些失落,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真出現在他面前的話,自己還能認出他來嗎?

就像是為了滿足他的願望一般。

魯克佐夫身後穿來一陣翅膀撲騰的嘩啦啦聲響。

“你在這裡傻站着幹什麼?”

“卡,卡瓦裡埃勒大人!”下意識的敬了個軍禮,魯克佐夫慌慌張張地站直身體,還跟當初那個新兵一樣,面對許久未見的長官緊張得不得了。

“忘記你已經不是愚人衆了嗎?不用對我敬禮。”

熟悉的語氣,不熟悉的聲音,五年過去,看來卡瓦裡埃勒大人把那隻小鳥訓練得相當專業了,居然就是他想象中的沉穩音色,如積雪下的凍土冰玉,溫柔低沉中帶點沙啞。

如今已經是成年男性的夜殷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和稚嫩,多了一分獨特的潇灑與自在,那張秀氣的面龐也徹底長開,成了一個豐神俊朗的青年人。

故人重逢,魯克佐夫難得話多了起來,兩人随便閑聊,哪怕隻是單方面的我說你聽魯克佐夫也樂此不疲,他悄悄地打量着幾乎看不出和過去有半點相似的卡瓦裡埃勒大人。

他依舊是那個鳥架子,隻會讓那隻羽毛順滑的暝彩鳥站在他靠近人的那邊肩頭和别人說話,自己本人則像一尊雕像,毫無起伏;他之前那套灰黑的舊铠甲換成了一身新的雪白銀甲,上邊兒的圖案也更精細了,雕刻的馬蹄蓮被繁花簇擁,腰間綴着無數細銀雕琢的雙邊搖豁,挂在三朵大小不一的墨斑馬蹄蓮下邊。

桃金娘桉木灰的長卷發紮成低馬尾鋪滿了他一整個背甲,蓋住了其上镌刻着的精美花紋和那枚冰藍色的神之眼。

要是手裡再拿杆騎士長//槍,「騎士」就真的像是個騎士了;魯克佐夫很難不這樣想。

【滴-日常任務完成:掃墓(隐藏支線任務完成:同曾經的戰友閑聊)】

【任務獎勵:角色提升素材*20,收集值*10】

夜殷和魯克佐夫随便聊着,同時偶爾給布布理理尾羽掐掐羽管,心裡慢悠悠地問系統:〖我從璃月一路找過來,找了那麼多個人,都打算放棄了,結果你這隐藏任務擱這裡埋伏我呢?〗

〖都說是隐藏任務了,肯定不能太好找嘛。〗

〖不過,最讓我驚訝的是,這一趟下來居然有在幫女皇跟帝君确認契約的事。〗

是啊,誰知道從至冬一路南下,經過楓丹穿過沙漠,第一次去到璃月的時候就有那麼一位大人物在港口“偶遇”他呢。

“……待契約完成之日,會賜予汝等應許之物。”哪怕是在飯桌上氣息也依舊厚重的先生是這麼說的。

夜殷本以為見到其他魔神會讓自己緊張,更别說對方還是這個世界上活得最久的那位,結果倒也沒他想象的那麼誇張,反而因經常在街上偶遇請他吃飯而熟絡了不少。

璃月,這個地方真的很像他的家,夜殷對這個國家既陌生又熟悉,常感到内心激動複又平靜。

是在冰雪的國度生活太久了的原因嗎?夜殷不清楚,抛開這些不談,他在璃月除去處理公事的時間外,就是去琉璃亭和新月軒裡買幾份菜譜,用空閑時間把璃菜和月菜都學會了不少,廚藝甚有長進。

“所以要不要來吃個飯?墓園裡的員工餐你應該都吃膩了吧?”他自然而然地邀請道。

該說受寵若驚嗎?其實不然,魯克佐夫和曾經最愛開他玩笑的哈托辛就是隊伍裡幫他試菜試的最多的兩位。

行軍的路途遙遠,物資算不上充盈,饑一頓飽一頓偶爾也是會有的;這時候就要看會不會就地取材做些好吃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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