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突然說:〖……小馬寶莉。〗
系統疑惑:〖?什麼小馬寶莉?〗
白燕:〖沒什麼,就是看到這個其樂融融的畫面想到了至冬的暖爐節,現在又看到了獨角獸,突然想起了友誼是魔法。〗
系統來了興趣:〖那是什麼?友誼魔法是什麼?是什麼有趣的影視作品嗎?〗
還沒等白燕回話,場景的時間被縮短,景色迅速變化,他飛快地見證了這些動物形象七神的結局。
終末的花海上,赤龍和一隻黑貓死在了戰火裡,雪狐死于同伴雪狐的背叛,草綠色的小兔子死于對抗黑色毒素後的器官衰竭,白貓死于對紅色沼澤的欺瞞,獨角獸則被紅色的沼澤吞噬死于窒息。
大腦甚至還沒等他處理完這些信息,在場的九隻動物就已經死了六個,白燕的仙靈臉沒有五官,但他大腦宕機的樣卻是讓系統看了個清楚,可系統也被這震撼人心的誇張劇目卡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看着僅剩的岩龍、團雀,雙胞胎裡剩下的另一隻黑貓,白燕才找回自己的腦子。
系統:〖這麼大的信息量對一隻年幼的系統來說還是太複雜了點,〗卡頓了一下,系統開始怒吼:〖不是,這秘境有病吧!給我看這個幹什麼?!我看不得這個嗚嗚嗚。〗
白燕開始合理分析:〖那頭獨角獸不會代表的是坎瑞亞吧。〗
沒理背景音裡哭得傷心的系統,白燕繼續分析:〖金角棕鱗的龍應該就是摩拉克斯,巴巴托斯是那隻團雀,兩隻黑貓是巴爾和巴爾澤布,剛好也能和遊戲裡姐姐死去的雷神對得上,排除秘境亂編的可能性,看樣子這應該是某個生物記憶裡的場景。〗
下一場的背景似乎切換到了至冬,漫天飛雪覆蓋花海,白色小仙靈像是融進了風雪裡面,白燕又再次想到幸好他現在沒有溫覺感受器,不用白挨一場凍。
他看着明明已經死去多時的黑色獨角獸被一些體型形象都非常模糊的鳥類複活,變成了一隻灰灰的小馬駒,他沒了那隻獨角,沒有了星空點綴的皮毛和鬃毛,體型也縮水了好幾倍就像一隻随處可見的普通小馬。
後來它被一隻白色的胡兀鹫撿走養大,但不知道怎麼的胡兀鹫在後面的劇情裡消失了,小馬又跟着一群橘紅色的狐狸們在一起生活。白燕發現這匹灰色小馬是真的讨狐狸喜歡,不僅是之前那隻跟它關系最好的白色大狐狸還是現在的這幾隻橘色小狐狸。
隻是,這劇目怎麼越看越眼熟呢?
他很快又見到了那隻白色的大狐狸,它缺了半隻耳朵,和死前的模樣差别很大,眼神冰冷地趴在冰晶制成的宮殿裡面。
周圍還圍着許多别的動物,有紫黑色皮毛的小奶貓,戴面具的烏鴉,紅色的蝴蝶,奶黃色的戴勝,黑白相間的兔子,鴿子,黑色的響尾蛇和狼。
另一隻戴着面具的胡兀鹫站在離白狐狸最近的地方。
那匹小馬看樣子長大了些還用劣質的塗料把自己刷成了白毛,加入了白狐狸如今的隊伍。
沒過多久,灰色小馬的朋友,另一隻橘狐狸也同樣加入白狐狸的陣營。
白燕看麻了,既視感都這麼強了再反應不過來他就真成傻子了。
但從上帝視角看自己他隻會覺得尴尬。
白色小仙靈縮成一團,讓泡泡質感的身體剩一個頭部,靜悄悄地呆在空中,隻當自己是個普通的仙靈。
*
另一邊,達達利亞一直在尋找着破陣的陣眼,他讀過一些璃月和至冬有關于這方面的古籍,一般這種幻境應該都會有破局的方法,例如,打破陣眼啊,需要秘境裡的特殊材料啊諸如此類,他試過自己的血,也找過幻境中半真實的看着像是機關的東西。
這些辦法全都無疾而終,讓人摸不着頭緒。
達達利亞可不會放棄地這麼快,雖說他不擅長進行精細的科研活動,搞實驗之類的事,但他的思路還是很活絡的,他試了試再次從那些幻影身上找破局的方法。
幻影中的夜殷從一開始隻能當那些野獸的飼料到現在能殺得它們片甲不留也不過幾天時間,他也不好說,深淵裡的時間概念極其模糊,也可能是秘境擅自加快了記憶中的時長。
除了夜殷,達達利亞還見到了他印象中見過一面的紫眼青年。
達達利亞仗着這裡是幻影制造出來的記憶,他們絕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徑直走到了紫眼睛青年的正面和他對視,左右觀察起他來。
幻境中的夜殷在每次殺完魔物後,都會把它們體内的一些白色物質交給這個紫眼青年,并稱呼他為“大當家”,兩人似乎也是認識許久的樣子。
他伸出手試探了一下,果然會從青年的身體裡穿了過去,這也是個幻影,可達達利亞真正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什麼人,夜殷又為什麼會認識他。
達達利亞挨得極近,如果這人有實體的話甚至能感受他的呼出的氣息,突然紫眼青年轉頭,看向了達達利亞的方向,達達利亞一驚,閃身退到安全距離。
他發現我了?
不,并沒有,看着穿過自己的另一個幻影,達達利亞察覺那紫眼青年看的不是他,而是一名金色短發身着白裙的少女。
總覺得這少女也很是眼熟的樣子,但他貌似不認識這樣的人。
不知他們說些什麼,場景再次轉換,這次倒是變成了他自己的記憶。
這就蠻尴尬的了,達達利亞撓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能有什麼好看的,看别人的記憶倒沒什麼,看自己的就總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但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秘境呈現出來的景象不完全是他本人的形象,而是一隻橘色短毛的毛絨絨小狐狸,場面立馬變得可愛了許多,不像之前複現得過于真實。
他的形象在秘境裡居然是狐狸嗎?達達利亞感到新奇,好奇心重新被吸引了過來。
哈,那匹灰色的小馬駒一看就知道是誰,哈哈哈,仆人居然是隻兔子嗎?太可愛了吧這,而散兵那家夥的形象是隻小貓咪,這簡直是惡趣味吧,太搞笑了。
達達利亞承認這些熟人的小動物形象成功把他逗笑了,真是幽默。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這秘境裡的時間點似乎來到了他最不想要回憶的一個超級尴尬的時刻。
“停停停,别再繼續運行下去了。”
這可是最令他羞恥的一段回憶,就算沒人知道,他每一次想起來都很社死,再繼續看下去,他要無地自容地去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明明知道這處秘境根本沒外人在看,但誰知道呢?達達利亞用他最快的速度逃走,去找秘境房間的出口,可不論他跑到哪個地方,這處秘境重現的記憶一直在他身後緊追不放。
藏在暖橙色短發下的耳尖紅得滴血,達達利亞滿臉通紅地蹲下來捂住耳朵盡量不去聽那些旖旎之音,但是怎麼可能全部擋住呢?
剛剛找過來的白燕也呆住了,在另一處秘境裡等不到新故事出現的時候他就朝着出口飄去,正好聽見了達達利亞的聲音,白燕正打算換出「折射者」的身體連接主意識出來跟他打個招呼,就直面眼前這些可以打上馬賽克的記憶塞了一堆的黃色廢料。
cpu直接卡死了,系統瘋狂在他腦子裡敲他不停地問他怎麼了。
系統:〖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突然黑屏了,血濺當場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白燕聲音顫抖:〖你看到不到嗎?這…〗
系統:〖什麼什麼,你不能形容一下嗎?是血腥場景的話就不用了,我裝了青少年模式,血腥暴力的場景還有髒話我都是看不到聽不了的。〗
白燕:〖那,哔——呢?〗
系統吱兒哇亂叫:〖那個就更看不了了啊!昆蟲交/尾我都看不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确定是哔——對吧。〗
白燕艱難回應:〖嗯。〗
本來達達利亞以為在場社死的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但沒想到在場的第二個人(?)也看到了這份尴尬的記憶。
白燕雖然也算是夜殷,但他隻是個分意識。而且,那個被記憶裡的達達利亞壓下面的人的臉是塞倫特的臉,跟他可沒有半點關系(?),也就是說隻要他不給主體意識說,主體意識也不主動來看他的記憶記錄的話這個事兒是不會暴露的。
仙靈如果有表情的話,白燕覺得他現在的表情應該相當精彩。
鬼知道他隻是來救個人,怎麼會撞上這種社死的時刻,而且等他們出去,主意識怎麼可能不看他的記憶記錄!
白燕看着蹲在牆角自己一個人就已經社死到不行的達達利亞,心情複雜,内心喟歎不已,沒事,看他到時候在主體意識那裡努努力看能不能替公子大人瞞天過海。
不就是青少年都會做的春夢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快站起來看看你仙靈大爺我啊!該走了!
仙靈大爺湊近了一看才發現是這小子剛剛聽多了那個聲音導緻血氣上湧,不可言說的地方已經比石頭都硬了,正蹲在牆角搓臉冷靜呢。
白燕無話可說,安靜地飄去了達達利亞轉身能看到他的地方,大聲地在腦袋裡和系統擺龍門陣:〖主意識那裡怎麼辦,到時候是直接告訴他嗎?〗
系統:〖不行的吧!那樣他倆該咋相處啊?我都替他們倆尴尬。〗
白燕:〖就原來那樣相處啊?做做有關好朋友的春夢怎麼了?很奇怪嗎?〗
系統無語:〖不是……這很常見嗎……而且你自己說的你自己都不信吧。〗
白燕内心默默抹了把臉:〖那你告訴我怎麼編,瞞過去就好了吧,到時候肯定要把折射者放出來的,他不可能不看我的記憶記錄。〗
系統很明顯不會正經編借口:〖呃,就說,就說秘境後面來了個,呃,大雪山豬王,嘣的一下把你們倆一起創出去了,然後你失去了這段記憶?這樣?〗
白燕:〖你可以再敷衍一點。〗
系統幹着急:〖沒辦法啊,我的智力本來就沒有設置得很高,編借口又是我最不拿手的活。〗
白燕扶額:〖那就隻能随機應變了,我也不是擅長編借口的個性。〗
系統感歎:〖要是法圖麥在就好了,以他的口才來編借口的話肯定沒問題。〗
白燕反駁:〖他那根本不是口才好吧,他隻是單純臉皮厚,而且是他巴不得和主體意識發生這種關系,不是主體意識和别人。〗
系統震驚:〖好變态!〗
白燕:〖……你家做的卡。〗
系統尴尬:〖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