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音就在這時響起。
【滴-已觸發重要劇情節點,請宿主推進主線任務:于無垢的黎明中:直面冰之魔神「塞列歐斯」,解除【古龍大權-冰】的外層封印(0/3)】
【任務獎勵:可賦形命之座*1,随機武器盲盒*1,收集值*50】
什麼玩意兒!?直面誰?女皇本人嗎?
我打冰龍王?!真的假的?
系統倒是挺高興的,宿主就差開一個完整的神明圖鑒了,每次開一半就跑路還會百般推脫,說什麼知道太多會被滅口之類的話。
系統隻需要發布任務,而他作為玩家要考慮的可就多了。所以說他才不喜歡博士啊,每次見他準沒好事,夜殷想死的心都有了。
「騎士」可沒辦法對女皇出手啊,這下怎麼辦。
而夜殷不喜歡出博士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博士老愛給他下絆子,讓他束手束腳不說,經由他手的那些關于“報廢處理”的任務裡,十個叛徒有九個是在博士手底下擔任過重要職位的。
涉及這種要員的處決要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報告也難寫得很,是令夜殷頭發掉得最多的任務,沒有之一。
坑回去的方法他也不是沒試過,可人家壓根不在意,反而還有些樂見其成的樣子。
正好這時候達達利亞也回來了,他手上拿着好些花束和禮品,邊帶上門還邊說:“夜殷,你看,女士和富人居然都會寄慰問品了,真是怪事,頭一次看到實物。”
“你怎麼在這裡?阿蕾奇諾允許你來壁爐之家了?”轉頭看到博士,達達利亞也沒什麼好臉色,眉頭一挑,默不作聲地放好手上的東西。
“呵呵,四席隻是禁止我踏入壁爐之家,又沒說不讓我來壁爐之家名下的醫院裡探望生病的朋友啊?”
多托雷噙着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捏了捏夜殷的臉頰。
“而且恕我直言,騎士,與其選擇壁爐之家,不如來我那裡醫治如何?我自認為自己的醫術也很過關。”
夜殷:包沒命的是嗎?
系統:〖這題我會!宿主宿主,你知道為什麼多托雷開的醫院沒有人會去就診嗎?〗
夜殷:〖……為什麼?〗
系統:〖因為他是博“逝”。〗
夜殷:〖你凍死我算了。〗
“别想了,不可能,還有,探望就探望别動手動腳。”達達利亞一巴掌拍掉多托雷那隻不守規矩的手,順手拿起桌上那據說是「女士」送來的慰問品瞧了一眼。
“《優雅的縱火者》簽售會?居然還要在楓丹舉辦。”得虧夜殷現在虛弱得站不起來,不然高低得一把将達達利亞手上的東西搶過來。
“看不出來騎士和女士原來是同好啊,都喜歡看流行小說?”多托雷語氣輕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捏着下巴道。
達達利亞一臉尴尬地把禮品放了回去,小聲嘟囔了一句:“别寫在最表面啊喂。”
“好了騎士,我長話短說,公子要是想聽也可以聽聽。”多托雷走到窗邊,将窗戶稍微打開些,“通風有助于房間空氣流通,對病人有好處。”
做完這些他接着道:“「北大陸」裡那位年輕人最近的行動又開始頻繁起來了哦,騎士,你是要像之前那樣動用武力?還是和我一樣袖手旁觀?這兩個我都贊成。”
達達利亞:“紅夜枭?”
多托雷點頭:“正是。”
達達利亞挑眉:“可他三年前不是已經收手了嗎?怎麼最近又活躍起來了,怎麼?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
“誰知道呢?或許又想再搗毀幾個重要的站點?”
達達利亞:“這值得你為此專門跑一趟?”
多托雷這次沒回話,隻笑吟吟的朝着夜殷的方向歪了歪頭。
夜殷側過臉去,心裡毛毛的,趕緊讓系統打開了鑒定,得到的反饋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這個“多托雷”面具下的真容是一片赤褐色的齒輪紋路。
不是本人。
剛好視線向下的達達利亞看到了夜殷的手語:〖這家夥,是切片。〗
達達利亞了然颔首:怪不得。
沒在意夜殷比的手語,多托雷依舊不緊不慢道:“呵呵,我想說的是,這次不僅僅隻有「紅夜枭」一人在行動,另一人的實力似乎格外強大,也隻在紅夜枭消失後出現,據消息,隊長和幾個精英組組長出手的場合,那另一人也全身而退了呢。”
聽到這裡達達利亞也來了興趣,“哦?那是個怎樣的家夥?”
“嗯,不知道呢,或許親眼去看看就知道了哦。”
“哦對了,我的承諾依舊生效哦,如果騎士和公子想來我那裡坐坐的話,随時歡迎,哼哼,再見了,二位。”
說完切片便背着手離開了病房。
達達利亞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是個怪人。”
直至博士離開,他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來幹嘛的,呆也沒呆多久就這麼走了,跟他之前對不關心的事物完全不屑一顧的态度不太一樣啊,還是說,是自己的切片就可以随意使喚了?
隻有多托雷自己知道他的邀請存了多少小心思在裡面,騎士身上的那些種種不合理,從他還未成為執行官的那時起,他對騎士的好奇心就從沒降低過。
那種污穢且全然不可控的能量,居然會如此乖順地藏在騎士身體裡,甚至與公子「魔王武裝」溢散出的增幅能量像是出處同源般擁有極高的相似度。
而騎士能在各種任務的合作與交接裡都張弛有度,從不過分接近,也從不過分疏離也是種天賦,更别說他還是公子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與仆人,隊長,女士,散兵以及富人之間都保持着不好不壞的關系,這正是他身上值得贊美,同時也是博士最不好辦的地方。
畢竟就算是他,也很不希望太快失去一個再生價值這麼高的同事。
很難不相信這是女皇特意安排的結果。
以個人興趣來說,多托雷當然也很喜歡這樣的實驗,簡單又易懂——如果生态缸裡的小白鼠在環境舒适且同類群體衆多的生活中依舊展現出較強逃生欲/望,就說明他在族群裡扮演的身份其實不重要,反之,它就是族群中比較重要的角色,創造出的價值能更多。
擁有社會性的動物大都遵循這套法則,而人類實驗體數量稀少珍貴,已經不再被用于觀測這麼簡單的試驗了。
在愚人衆裡,你要是不怕那個帶着暝彩鳥的高大鐵騎,主動去結交,他也會是個不錯的交友對象。
隻是,這樣的話他根本沒法對騎士下手呢。
在我對你失去興趣前多展露一點自己的價值吧,指不定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呢,這場屬于女皇陛下的小實驗。
*
向着國土中心駛去的列車上,淵月接過了主體意識傳過來的主線任務,一字一句地把任務描述記在腦海中。
這幾天折射者是注定隻能在醫院裡躺着了,有達達利亞和冬妮娅,以及伊琳娜他們看着他,他跑不掉,也不可能去做任務了。
行吧,還好讓薩吉早些時候帶走了蘭阿帕斯,他主要操心的就隻有那個不省心的小孩和這個主線任務了。
說起來,阿貝多也在這班列車上,不知他這番前往至冬是做什麼。
對了,走之前克利普斯說什麼來着?
嗯記不清了,總之是看着迪盧克,給他斷後。
淵月手裡端着杯熱咖啡,他緩緩攪動着那杯漆黑的咖啡液。
北地情報組織的人他沒接怎麼觸過,隻知道他們行事非常低調,整個提瓦特大陸知道他們的人很少,倒是會有意吸納一些意志堅定的正義之士。
淵月果然還是不該長時間停留在某個國家,蘭阿帕斯雖然已經拜托薩吉送回須彌,但之前他在璃月也曾與塞倫特碰過面,知道了女皇的另一部分計劃,女士出手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直至變故突發。
總之,風神的神之心落入冰之神的掌心中,他順利開到了那個充電寶的圖鑒,一舉兩得,可能某個黃毛不太開心,但身為見證者的空從命運的角度來看他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些既定的事實。
告别蒙德後,還以為本體會安排自己去璃月觀賞另一場神之心的交易,但現在人手稀缺,淵月不得不悄悄地跟着迪盧克又一次回到了至冬去幫塞倫特的忙。
淵月看了看窗外美不勝收的千裡冰封,心裡估摸着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至冬主城區了。
這個常年飛雪的工業大國從遠處看果然還是那麼冷酷。
待完成了【冰龍】的任務,下一個國家可能是去稻妻。
那個最接近暗之外海的國度。
淵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他對面的乘客卻是坐如針氈。
大雪天裡,那名中年人卻滿頭大汗,明明列車裡的氣溫也不高,甚至稱得上寒冷,他的冷汗卻依舊冒個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對面的這位黑發先生坐下開始,他連有些吵鬧的軌道摩擦聲都聽不見了,周圍像是被按了靜音鍵那般安靜得不得了,中年人捏着報紙的手顫抖不已,他膽子本來就不大,此刻更是如驚弓之鳥般強行控制着自己不立馬起身逃跑的沖動,中年人聽着自己加快的心跳聲在腦海中不斷放大。
是「工會」的人來找自己了?不,不對,「工會」裡應該沒有這号人物,而且自己也已經雇過三十人團把證據都銷毀了啊,事情處理得夠幹淨,不可能會被愚人衆和教令院抓住把柄才對。
但,但是,如果三十人團的那些家夥被風紀官逮住了,嘴巴不老實的話,自己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該死,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不該信贊迪克那混蛋的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