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講解了一遍反手持拍和揮拍,種島終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今天時間有點緊,那麼,這兩個動作先各做200次吧。”
“......”仁王确定以及肯定,種島肯定是故意的,他對普通初學者絕對不是這樣要求的,他都看到他計謀得逞的笑了!
不過深谙惡作劇之道的仁王最清楚,惡搞對象當然隻有看到ta變臉最好玩,要是無視了,那就沒有意思了piyo~
仁王繃着臉,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吃驚的表情,也不說話,拿起球拍就開始了練習。他偷偷往種島臉上瞥了一眼,看到有些失望的表情,這下心滿意足了。
接下來的幾天,種島每天拉着仁王去到各個體育場,早上練習體能,下午練習揮拍,總之沒有練到極限仁王就别想回家了。
要不怎麼說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松呢,仁王自然知道這幾天是種島對他的考核,要是自己堅持不下來,那大家好聚好散也不用那麼多牽扯,要是種島對自己滿意,那自己就算是種島的“徒弟”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天仁王都做好了繼續被種島“折磨”的準備,就發現種島今天帶他走的路不太一樣,他沒有帶着仁王去網球場,反而走到一棟略微偏僻的小樓前。
這棟樓看起來很久沒有住過人了,也沒有被修繕過,要不是真的親眼見過種島作為網球部長打比賽,他都怕被種島賣了。
兩人繞到小樓的背面,相比于其他面破舊的,牆灰掉得坑坑窪窪的樣子,這一面出奇的平整。牆上還有一個顯眼的灰印……是網球打出來的嗎?
“這裡算是我修整過的秘密基地,這邊網球場少,我自己一個人練控球的時候就會來這裡。”看到仁王盯着牆上的球印,種島順口解釋,“你平時也可以在這裡練一下基礎。”
說罷,又仔細檢查了下地面,把平時給自己增加難度用的碎石踢開。
“今天我們要練習的是對牆擊球。”他掏出一顆網球,用拍子在地上打了兩下,沒發現什麼問題,就示意仁王認真看,“把網球從自己腰部的高度靜止下放,彈到合适的高度後,揮拍。”
為了做示範讓仁王看得清楚點,種島特意沒有使出很大力,可是基礎條件擺在那裡,被他打出去的網球依然快速地從牆上反彈後飛過仁王。用球拍接住,種島手腕微微抖動,原本快速旋轉的網球很快停在了拍上。
仁王瞳孔縮了縮,這......就是網球嗎?
心裡的戰意被激起,和遊泳那種受限于天賦的一眼望到頭的絕望不同,他自覺在網球上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總有一天,他會打敗種島前輩的!
不知道已經成為了“将來要打敗的目标”的種島,看着仁王眼裡的錯愕,還以為是吓到了小孩,難得的放輕語氣,“你剛開始學,不用太大力揮拍,不然接不住球飛遠了不好撿,多打幾次掌握好力度就可以連續擊球了。要注意用上前幾天練的揮拍姿勢。那麼,開始吧。”
說實話,看着種島擊球好像很輕松,但是自己上手就知道有多難。
仁王一開始擊球力度太大,反彈回來的球差點沒把他自己給打了,導緻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打網球的天賦。
好在,連着進行了十幾次力度或大或小的擊球之後,仁王初步掌握了對牆擊球的力度。
可是他無法控制擊球的落點與旋轉,球反彈回來時總會飛向意料之外的地方。種島告訴他不要急,等練習多了自然就有手感了。
一整天的時間裡,仁王從隻能擊出一球到已經能夠連續擊打七次,白牆上淺淺的球印從混亂的分布漸漸向中間最深的球印靠攏。
種島站在一旁,并不經常出聲,隻是偶爾冷靜地指出仁王動作不标準的地方。平時說話自帶波浪線的那一面仿佛被他隐藏,指導起人來格外嚴苛。
“你怎麼突然來到我們遊泳館了,如果不是你,雅治...雅治他怎麼會被你擠出去!”渚越講越激動,帶上了一點情緒化的哭腔,甚至差點上手揪住了松岡凜的領口。
一旁的遙和真琴連忙攔下他,防止他情緒過激。
真琴歎了口氣,心知仁王其實無論如何總有一天要離開,凜隻是剛好撞到這個節骨眼上,把時間提前了。
他對着凜表示抱歉,又把渚拉到一邊安慰了好一會兒,保證仁王現在在别的地方過得如魚得水(仁王:如魚得水?真的嗎?),才讓渚平複下來。
“我...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們成為隊友,一起遊接力!對于仁王君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松岡凜被渚剛剛的指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隻好表達自己真誠的意願。
得知真相的渚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凜,“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對不起,松岡同學!”
“诶?”凜抓了抓腦袋,“那我們以後是隊友了嗎?”
三人互相交換了了個眼神,最後還是遙拍了拍凜的肩膀,“嗯,隊友。”
鲨魚齒小孩瞬間眼睛都亮了。
“岩鸢小隊2.0,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