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抽簽大會的時候他把真田抓去當擋闆,自己躲他後面去了。
但這不代表他在聽到有人惡意揣測幸村時能無動于衷。
“……那天我在醫院看到立海大那個部長了,看起來病得還不輕,聽說到現在還沒回學校,也怪不得今年完全沒看到過他出場,可别是命不……”
“你們在說什麼!”
還沒進門,仁王就聽到了這段絲毫沒有掩飾意味的‘高談闊論’。雖然最後被手冢給打斷了,但青學的名頭顯然不好使,兩人看着還是不太服氣。
“啊嗯,随意造謠,真是不華麗的家夥。對吧,桦地。”
“wushi. ”
比立海大先一步進門的迹部,自然也聽見了那人大放厥詞,他盯着那兩人說出這番話,指代的是誰不言而喻。
冰帝的分量顯然比青學大多了,再加上仁王和真田緊跟着走進來,要是還想說什麼,還真得掂量掂量,畢竟背後議論是一回事,貼臉開大又是另一回事了。
仁王按住已經捏緊了拳頭的真田,徑直走向那兩個紅衣服的人面前,露出了些許嘲諷的表情,“六裡丘……puri,沒聽過,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網球部,也難怪連全國大賽都進不了。”
在場不少真的連關東大賽都打得很吃力的學校都仿佛胸口中了一箭,但沒辦法,以立海大的實力确實有這個資本表現得這麼張揚。
頓了頓,他斂起臉上的神色,微微側過身,面對着各校代表,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部長的病已經治好,不日将返回賽場,不勞大家操心。至于某些人的惡意揣測,純屬是無稽之談。”
說完,不等其他人從被“幸村生了很嚴重的病,幸村又好了,幸村還是大魔王”的消息轟炸到宕機的狀态反應過來,仁王帶着真田徑直走到冰帝的旁邊落座。
“剛剛的事情謝謝小景啦piyo~”
“……不要叫本大爺小景!”迹部咬牙切齒地說,但也沒有真的生氣,看着仁王的神色平靜下來,才松了口氣。
畢竟立海大那群‘幸村狂熱粉’是真的很瘋,他剛剛真的很怕仁王和真田直接把這小禮堂拆了。
真田當然也很氣,幸村是他的幼馴染,剛才那人跟直接詛咒幸村死亡沒什麼區别了。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幸村的手術成功了、人已經在進行複健了,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上手。
‘不行,要是動手了就要被禁賽了,不能如外人所願,弦一郎,太松懈了!’真田回想起仁王剛剛用力摁住他不讓他上前犯錯,又默默地在心裡補上了一句感謝。
今年關東大賽沒有幸村抽簽,但這次他們的簽運竟出奇的好,當然,這裡指第一場就與六裡丘對上。
立海大網球部内對六裡丘抽簽代表口出狂言的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家都憋着一口氣,訓練也越來越狠。
于是,毫不意外的,僅僅四十分鐘,立海大就奪得了勝利,從團體大比分到每一局的每一個小分,完完全全地零封了六裡丘。
賽後握手儀式上,由仁王帶頭,立海大全員沒有一個人伸出手,全部冷眼看着面前的六裡丘正選。
“貴校沒有讓我們尊重的必要。”仁王看着眼前的六裡丘部長,當時這人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完全沒有要制止部員的動作,既然如此,就别怪立海大給整個六裡丘中學‘連坐’了。
該傳達的态度都傳達完了,仁王帶着一衆正選先行離開了球場。
留下的六裡丘部長被下了這麼大的面子,臉色也不好看,但好歹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他喝止了一旁抱怨的部員,黑着臉帶走了隊伍。
關東網協那邊從規章制度裡翻翻找找,總算找了個由頭把六裡丘的兩人給禁了賽,他們還指望着立海大拿下二連霸跟關西打擂台呢,這種時候怎麼能讓立海大的人為這種小事生氣而影響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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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一路橫推,甚至到後面單打的人不耐煩了,就全靠抽簽決定出場順序,完美達成了幸村的3-0目标,結束了前面的比賽。
決賽還是老對手冰帝。
也許是不久前的練習賽讓迹部又一次感受到了冰帝和立海的差距,他打消了和立海的争奪冠軍的念頭,轉而安排了幾個一年級的新人上場,而立海大,就是一塊奢侈的磨刀石。
仁王快要被迹部氣笑了,磨刀石也不是這麼用的啊,差距那麼大,要一磨就斷了,迹部哭都來不及。
不過迹部也沒那麼瘋,他也隻是在兩場雙打和單打二分别放了一個一年生進去,把忍足放到雙打二,要是赢下來最好,赢不下來還有自己坐鎮單打三,隻要不是遇到仁王,冰帝就還有機會。當然,要是仁王腦袋一熱跑去雙打二就更好了,這樣單打也會少一個威脅。
知道迹部的打算之後,仁王當場就把柳生換了下來,雙打一直接上替補,由柳帶着切原上場,起到一個共轭磨刀石的作用。
最後,立海大兩場雙打全勝,比賽在單打二結束。
冠軍獎杯經由全部人同意,連同冠軍合照和大家寫的信一起,由仁王委托種島帶給了幸村,成了他為數不多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