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球過後,立海大順利保住了發球局,率先拿下一分。
第二局,發球的是石田銀。
‘石田銀擅長力量型對決,他的絕招波動球據說一共有一百零八式,力道依次疊加,如果接不到不要硬接,很容易受傷的。’在比賽前,柳對着切原嚴肅地說道。
“波動球……真是有意思,就讓我看看吧。”切原用舌尖抵住了上颚,緊盯着被上抛的網球。
“第十式波動球!”石田銀喊出了招式的名字。
波動球算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無法在一場比賽中多次使用。面對立海大這樣強勁的對手,石田一開始就拿出了第十式。
切原率先跑上去接球。
經過真田一年多‘侵略如火’的淬煉還有從仁王那裡學來的卸力技巧,切原早就掌握了應對力量球的方法,他手腕微微一抖,很輕易地把球還擊回去。财前大概是沒有料想到切原能把石田前輩的波動球打回,一下沒反應過來就丢了分。
“波動球也不過如此嘛,還沒有真田前輩的球重呢。”還擊得分後,切原嘟囔着回到底線。
财前看着落在自己腳邊的球印,手心不自覺開始冒起冷汗,立海大那個跟自己同是一年級的人,這麼強嗎?
他擦了下手汗,重新攥緊拍子,俯下身。
“波動球第二十式!”石田銀顯然也訝與切原的還擊,直接打出了第二十式。
“這球終于有點意思了。”切原小聲念叨着。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眼神也亮了些,但這球他還擊得也不算太艱難,要比較的話,相當于真田前輩‘侵略如火’的五成力。
有了上一球的心理準備,前場的财前這次在切原回擊的一瞬間就開始追着球跑起來。
但是……好重!
即使經過了切原的卸力還擊,第二十式波動球的威力依然強大,财前雙手握拍,被球逼得一個後撤步,才緊咬着牙把球打向了斜對角。
“15-15”終于拿到了一球。财前揉了揉手腕。
大概是看出二十式差不多到切原的極限,再十倍地往上加不僅财前無法回擊,對他自己的傷害也很大。接下來的球,石田沒有輕舉妄動,他兩式兩式往上加,終于在第二十八式打下了切原的球拍,然後乘勝追擊保住了發球局。
“赤也,手沒事吧。”柳微皺着眉頭,在他的計算中,切原的極限應該是三十式,但沒想到第二十八式,切原的球拍就脫手了。
“沒……沒事,柳前輩不用擔心。”切原把手往背後藏了藏,沒敢說剛剛打上頭打到紅眼了,什麼技巧都被他抛到了腦後,導緻擊球點不佳,球拍被擊飛。
柳睜開眼睛,從上到下仔細地把切原‘掃描’了一遍,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又在切原心虛得冷汗直出,幾乎要招供的時候移開了目光。
“不要勉強自己,實在不行的時候一定要說。”他也知道切原因為這次能站在全國大賽決賽的賽場上有多興奮,不忍心直接叫停。
前提是切原不再接波動球的話。
比分來到5-3,立海大雙打二的勝利近在咫尺,石田銀再次使出了波動球。
“赤也,不要接——”
柳的喊聲慢了一步,切原已經到了擊球點,球也落在了球拍上——
“嘶——”球拍又一次飛出去,這次的手腕能肉眼看出紅腫。
柳直接叫了暫停。
“啊疼疼疼——”幸村直接上手碰了下切原已經有點痙攣的手,哪怕切原已經反應很快地止住了嘴,但還是被大家聽到了。
“棄權吧。”幸村當機立斷。經過了這麼久的病痛折磨還有複健,他深刻意識到了健康才是本錢,尤其是切原這種看起來還要跟網球纏綿很久的人,一定不能留下隐疾。
“诶?!我還能打!”切原的嘴硬得到了一衆前輩的制裁。
“赤也,我們不需要用你的受傷來換取一場比賽的勝利。”柳睜開眼睛,對着切原嚴肅地說。
“再說,接下來不還有前輩們兜底嘛!交給我們啦。”丸井直接從準備席上探下腰摟住切原的脖子。
切原看着各位前輩們,顯然他們都很贊成丸井的觀點,前輩就是後盾嘛,就連真田也對這種看似草率的棄權行為表示贊成。
他松口了。
“雙打二,立海大附中棄權,目前總比分1-0,四天寶寺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