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芙繼續介紹：“企業是生産銷售物品給顧客，一樓負責銷售，二樓設計中心就是服裝企業的生産部門。設計主管南詩曼，團隊一共七人。财務部門4人，主管經理曲悠然。他們都在這層辦公。

“除此之外，還有服裝陳列室，存放公司成立五年以來所有成衣樣品，以後數量還會繼續增加的。”

陽光曬進約莫一百平的房間，牆上滿是按照年份設計的定制衣櫃，中間放着讓人休息的腳凳，穿衣鏡擺在一旁，更有滑輪衣架擺在角落。

任祈打開每一年“基礎線”衣櫃，翻看即将代言的基礎款。

同樣叫襯衣，或條紋，或暗格，或開衫，或套頭，面料或許各有所長，但植根于同樣的版型設計。設計師款則在面料不同的基礎上，又在剪裁版型上千變萬化。

每年銷售冠軍款挂在人台，都像是凝固風景，叫人想穿在身上，與底下銷售額一享榮光。

移步到三樓，甯芙個人辦公室，及會議室。

甯芙把熱茶端給任祈，南詩曼把要代言的基礎款送上，就離開辦公室。

任祈翻翻衣服，确實規矩，就也放下心來，端着熱茶看向甯芙的照片牆。

從檔口到獨立門店，再到租下小樓，每個周年。照片裡的人越來越多，不變的是最中間甯芙堅定的神色。

欣賞夠本，任祈才同甯芙分享感言：“做得不錯，繼續加油。”

甯芙滿足回答：“你欣賞得樂理念，還來無酬勞代言，這是作為企業家、設計師的我的榮幸。希望得樂也能在你的職業道路上，為你見證榮光。”

任祈眼睫微微訝異，随即在熱茶的氤氲中露出笑容。

二人相視一笑。

盡管初次拍攝代言廣告，甯芙在旁邊做指導，任祈一教就會。

一下午時間順利拍攝完畢，在任祈經紀公司拍闆照片之後，隻等夏季款上新，就會被貼在網店海報。

“得樂今年最大動作都在3月敲定，接下來就是落實：等鄧教授案件開庭，拿到一審結果，我們就能投産科技面料，現在可以先行做運動線設計。”

時間近午夜，甯芙貼着面膜躺在床上，跟盛啟楓分享工作成果。

“提到衣服。”盛啟楓把手中pad分享給她，“這是美術團隊為流星設計的服裝，作為書粉和服裝從業者，提提意見嗎。”

書中女主形象隻反複描寫短發，眼睛很亮，服裝在許挽星詞窮下都被簡單描述為充滿科技感的樣子。

落實到觸手可及的款式會是什麼樣，甯芙确實好奇。

接過pad，映入眼簾的是遊戲概念圖。

在創造管理局，穿着白大褂，藍色襯衣，黑色長褲，黑色皮鞋。

活脫脫理工實驗室風格。

在遊戲時的皮膚，穿着黑色短靴，褲腿隻比裆長半拳的超短牛仔褲，黑色運動背心，刺青蟠龍大花臂，牛仔棒球帽，一手拎着蛻皮球棒。

再往後翻，隻有一件牛仔棒球外套。

說精神小妹也不為過。

雖然流星是表面沉穩，實則叛逆的類型……

甯芙瞧着遊戲皮膚，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察覺到她欲言又止，盛啟楓問：“怎麼，哪裡不對嗎？”

甯芙指着遊戲皮膚：“差點意思。”

盛啟楓欣然同意：“我也覺得，但是我不知道差在哪裡。”

甯芙輕輕吸口氣。

服裝從業人員的直覺是一回事，能找到離目标的偏差，把最終效果調整到最佳，才是專業人員該做的事情。

她沒設計過科幻款，還缺曆練。

于是轉而問：“星星和任祈怎麼說？”

盛啟楓也長舒一口氣：“概念圖一出來，大家都覺得差點意思。

“女主作為絕對的主角，是視覺設計重中之重。我們希望女主既接地氣，又要充滿科幻的非現實感。所以美術團隊到處找叛逆型女主的造型參考，但青春期叛逆少女造型幾乎都這樣，衣服搭配大差不差。為了避開外形雷同，才把服裝材質設計成牛仔為主……

“但是呢，如果書中女主形象固定成這樣，小說将來其他版權轉化，比如漫畫動畫，人物形象也會不可避免受到影響。進而間接影響銷量。所以目前的設計方案……”

甯芙接話：“但還是差點意思。”

盛啟楓點點頭：“開機前還有調整餘地，開機後就得固定下來了……還有時間，也許還有什麼好點子，是我們目前沒有想到的？需要再接再厲呢？”

疑問盤桓心頭，甯芙不太确定地鼓勵道：“加油？”

“唔……”

pad回到床頭，燈光熄滅，道過晚安，同一張床上的兩個人各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