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到周圍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離她最近的應如是也隻是眨了眨眼睛,“哈”了一聲,回過神看向高笑笑的時候,高笑笑已經騎在黎私的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狂扇巴掌。
啪啪啪啪啪——
在黎私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高笑笑就狂扇了他十幾個巴掌,手打疼了就換餐盤,一邊獰笑着說“對不起”,一邊拿餐盤哐哐砸。
等周圍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黎私已經一臉血次呼啦、五彩斑斓了。
監控外,楚言楠沉默片刻,看了一眼黎私,才發現其實那群男生傷得更重一些,臉上基本沒有好皮。
“……”楚言楠默默收回目光,輕聲對顧清說:“等會兒談判的時候,不要看他們的臉,不然容易削弱我軍氣勢。”
顧清默默點頭,木着臉道:“我眼瞎。”
一旁,應如是問高笑笑:“你為什麼邊打邊道歉啊?”
高笑笑的瞳孔還有點緊縮,明顯還沒從剛剛的戰事裡走出來,有些愣愣地“啊”了一聲,還是一旁的蘇杉笑着解釋:“因為笑笑是有救世主情結的狂躁症患者啊。”
有救世主情結的狂躁症患者=聖母心+狂躁症=邊打邊道歉,等式成立。
楚言楠偶然聽見她們的談話,一愣,看向高笑笑,想起蘇杉說高笑笑因故被普高拒收,心裡忽然有了底。
監控上的兩人鬥毆漸漸變成了打群架,高笑笑以一敵二給人一頓暴扣,還把趁亂掐住應如是脖子的黎私給扇到了牆上,因為打的太投入無法顧及背後,還需要岑澤端幫她處理背後的敵人,平常看着乖乖的元諒實際打起架來竟然也毫不遜色,而蘇杉在給雷川打完電話後也加入混戰。
後面就是雷川呼朋喚友加入群架,幾個班級打得難舍難分,甚至應如是和黎私在老師來了以後,還死死掐着彼此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對方。
直到後來安保人員帶着裝備趕來,将他們繩之以法,排排蹲在牆角畫圈圈。
聞訊趕來,自進監控室起就面色陰沉、沉默不語的年級主任錢筝冠,突然開口問:“你們怎麼看?”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吧,”黎私的班主任直接忽略了黎私等人的“高談闊論”,一錘定音道:“是你們35班學生先動的手,我們5班的學生是正當防衛,你說對吧,老劉。”
聽着他的話,錢筝冠眉頭越皺越緊,偏偏此時劉甯也開口了,笑說:“當然了陸老師,我們——”
在劉甯繼續投敵以前,楚言楠一扭身直接撞開他,對5班班主任陸老師說:“劉老師現在沒有話語權——如果他不想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被處分的話。”
劉甯和陸老師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楚言楠竟然敢把威脅搬到明面上來!還是在錢筝冠這個年級主任面前!
對面,錢筝冠冷眼一瞥,就見楚言楠笑得溫和,說:“你們班男生造我們班女生黃謠,說了那麼多難聽話,我們班最溫柔善良的高笑笑都打架了,你們還想就這樣草草了事?”
周圍衆人:你瞧瞧你在說什麼!溫柔善良?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楚言楠瞎話張口就來,高笑笑聽到後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然後……她就嘤嘤嘤趴在岑澤端懷裡哭了起來,說:“對啊,倫家明明是最溫柔善良的了,平時柔弱得連瓶蓋都擰不開呢。”
速度快得連奧斯卡影帝來了都要為之驚歎兩秒。
隻是周圍衆人并不買賬,驚歎的同時心想:你在說什麼鬼話!不要順杆往上爬啊喂!什麼柔弱得連瓶蓋都擰不開!剛剛差點擰開我們天靈蓋的人是誰啊喂?
高笑笑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露出一個笑,無聲用口型對他們道:我可以擰不開瓶蓋,也可以擰開你們天靈蓋。
周圍衆人:……
周圍衆人:這是威脅吧!這絕壁是威脅吧!
楚言楠默了默,輕咳一聲:“咳咳。”
見楚言楠出聲,衆人以為他也看不下去,要管一下高笑笑了,卻見他隻是看了一眼高笑笑,看了一眼岑澤端,又了一眼錢筝冠,最後擡頭看向天花闆。
高笑笑與岑澤端對視一眼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群老師面前抱住自己男朋友這件事,實在太明目張膽光明正大了一些,于是又默默推開岑澤端,抱住應如是,埋在她的胸裡,還蹭了蹭。
“高笑笑,你再蹭我胸我就要懷疑你是les了。”應如是木着臉道。
高笑笑目移:“不會,我家陰郁小狗還在呢。”
周圍衆人開始麻木。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每個女孩子都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不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嗎?”楚言楠和善微笑:“嗯?”
周圍衆人:……
也許是楚言楠偏心得太過明目張膽,突然終于,被高笑笑暴揍一頓的黎私忍無可忍,指着自己臉上的傷,質問:“她們溫柔善良,那我臉上的傷是哪個潑婦打的!”
楚言楠剛想眼盲心瞎張口胡扯,就聽一旁蘇杉說:“我們潑婦?那你丫的就是抹布!”
場面一靜,多數人安靜是因為知道蘇杉在罵人卻不知道她罵了什麼,少數人則是知道她罵了什麼于是在憋笑,比如高中被吳詩涵科普過韓漫專業術語的楚言楠和顧清。
楚言楠狠掐左手虎口,木着臉說:“這件事情歸根究底,還是你們班的問題。”
“怎麼能說是我們班的問題呢,明明是你們班同學先動的手,先動手就是不對,我們班隻是正當防衛。”陸老師一直揪着先動手,這點不放,堅持自己班是正當防衛。
“說得好,正當防衛,我們班的學生不也是在正當防衛嗎?”楚言楠松開右手,左手虎口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指印,卻沒有他的心疼:“既然謠言不能止于你們這群,那憑什麼不能讓我們用武力解決,難道就要由着我的學生被你們污蔑、中傷嗎?”
“怎麼能說是中傷呢?”陸老師顯然也開始心虛了,目光不自在地閃躲:“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言楠厲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