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哦——繼續。”
喬一看向陳沈,含情脈脈,陳沈直覺不對,下一秒,就聽喬一說:“動物怎麼叫啊,牛。”
一輩子沒有見過牛,不知道牛怎麼叫的陳沈:“……”
陳沈看向楚言楠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提示,但楚言楠隻挑了挑眉:“嗯?”
看我幹嘛,牛叫不是簡簡單單嗎?
見楚言楠沒有接收到信号,又有人開始起哄倒酒,陳沈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腦中靈光一現,硬着頭皮說:“開瓶香槟嗎姐姐?”
“哦呦——”這回所有人都知道了:“牛郎的牛啊~”
自此,遊戲徹底崩壞。
“動物怎麼叫啊,狼。”
“我一定會回來的!”
“動物怎麼叫啊,老鼠。”
“妙妙工具快出來!”
“動物怎麼叫啊,老虎。”
“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很快,一輪結束,輪回到楚言楠。
上家看了他一眼,目光閃躲,笑:“狐狸。”
楚言楠一笑,轉頭看着顧清:“你知道你愛我。”
一旁有人瞪大了眼睛,陳沈甚至噴出一口酒:“哈?”
吳詩涵倒是見怪不怪,問一旁同樣穩如老狗的喬一:“尼克狐尼克?”
“嗯。”喬一點頭,悠哉遊哉:“我猜楚言楠還會問顧清——”
“兔子。”
聲音重疊,楚言楠笑看顧清:“動物怎麼叫啊,兔子。”
顧清一愣,臉紅了個徹底:“我知道。”
“哎哎!”喬一騰的站起身:“錯了錯了!原台詞不是這樣的!”
高中,南外的英語老師喜歡給他們放英文電影,喬一記得原台詞的翻譯分明是:我知道嗎?好吧,就算我知道。
“英文原台詞是‘Yes I do’,那為什麼不能翻譯成‘我知道’呢?”楚言楠一向護短。
雖然也有人不滿,但畢竟遊戲解釋權在楚言楠手裡,其餘人無法,遊戲隻能繼續。
第二輪遊戲進行到一半,包廂門被打開,黎婧訓一身Gucci小套裝,踩着黑色細高跟走進包廂,看到楚言楠,一挑眉,随手從香槟塔上取了一支香槟對他遙遙一敬,算是對黎私開罪他的道歉。
據說自那天後,陳家去了一趟黎家,具體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無非就是讓利什麼的,以至于後來黎私被抽進了醫院——這麼一算,楚言楠也不算太虧。
見楚言楠在發呆,顧清小聲提醒:“阿楠,要到你了。”
“哦哦。”楚言楠尴尬一笑:“發了會兒呆。”
下一秒,楚言楠的上家問:“動物怎麼叫啊,草履蟲!”
楚言楠腦子宕機一秒:“哈?”
“等等等等等等。”楚言楠飛速思考對策:“”
“不對!痞老闆是海底浮遊生物!不是草履蟲!”有人叫到。
“行吧。”楚言楠認命往後一躺:“你們繼續,再拉一個倒黴蛋給我墊背。”
叼杯飲酒要兩個人。
“行,你起個頭吧。”
楚言楠轉頭看向顧清:“動物怎麼叫啊,狗。”
顧清偏頭看他:“不會。”
衆人看向顧清,齊齊一聲:“诶!”
吳詩涵直接把抱枕砸他身上:“顧清!你再汪一個能死啊!”
其他人反應過來,沒有給顧清反悔的機會,已經倒好了酒遞到楚言楠和顧清面前:“你們兩個,誰叼?誰喝?”
顧清當機立斷:“我喝。”
楚言楠聳了聳肩:“沒意見,都聽我們家顧老師的。”
楚言楠接過一次性紙杯,銜在嘴裡,扶住顧清的肩。
顧清太高,需要彎腰才能叼到紙杯的另一端,于是他微微彎腰。
兩人各叼起紙杯一端,對視一眼,顧清緩緩蹲下,最終半跪在地,同時楚言楠也緩緩彎下腰——像是接受求婚的姿态。
顧清開始喝酒,吞咽不及,酒液從他的嘴角溢出,打濕他的襯衫。
陳沈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心裡莫名不爽,問喬一:“你有沒有絕得他們怪怪的?”
“有嗎?”喬一看了他一眼,疑惑:“他們高中就這樣膩膩歪歪的,正常。”
“哦……”陳沈略微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