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師掃了一圈周圍看起來同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成員們,拍拍手将衆人聚集了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不止存在于他倆,你們整組的狀态都沒找準。但這個舞台的表現狀态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們整組最後要在直播的時候展現這種飄忽的舞台,那就算歌和舞練得再好也救不了。”
衆人虛心聽着,一個接一個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
舞蹈老師沉思片刻:“這樣吧,你們現在都試着帶入一下自己在這個舞台裡的角色,然後兩兩到中間來對視三十秒,不能有角色以外的情緒,ooc一次二十個俯卧撐,直到找準狀态為止。”
橙澄自诩為整組最想突破以往風格的選手,不假思索第一個來到了中間接受挑戰。
和他一起上來的另一個選手第一次順位在第九名,長着娃娃臉,之前一直擅長可愛風舞台,媽粉無數。選擇來到《Decode》組顯然也是為了突破自己。
然而二人連十秒都未能堅持到,就雙雙破了功,莫名其妙就向不同方向偏頭笑了起來。而後又在對上老師面無表情的面孔後笑容消失,老實地走到一邊開始做俯卧撐。
第二組開始的時候橙澄二人還在邊數數、邊做俯卧撐,顫抖的聲音想忽視都難,這兩個人難以集中注意力,眼神也飄忽不定,憋笑到剩十幾秒就被老師揮揮手打回去加入橙澄的隊伍了。
遲意與安語鶴對視一眼,如臨大敵地走到了中間。
不能有角色以外的情緒……
遲意在心中默念。
現在,我就是那個孤獨的鋼琴師。
“看着我的眼睛。”蓦地,他微微附身出聲,盯住安語鶴略顯忐忑無措的雙眼,“忘了他們,隻記住我是你獨一無二的祭品。”
安語鶴的耳邊突然什麼也聽不到了。
遲意的瞳孔顔色很淺,呈現出一種幾乎接近琥珀色的光澤。
安語鶴曾多次被這其中的溫柔蠱惑,他瞬間溺進這一片汪洋中。
《Letting Go》的琴音突然在他耳邊取代了《Decode》響起,但與初舞台不同的是,他在掙紮着獲得新生後,面對的不再是未蔔的前路,而是一片名為遲意的澄澈湖泊。
“時間到。”
兩個人紛紛倉皇移開了眼。
安語鶴的眼睛是無機制的純黑,遲意注視了這雙無雜質的眼睛三十秒,隻覺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剛剛艱難做完俯卧撐的橙澄擦了一把汗,直愣愣地搗了一把身邊的娃娃臉:“你看看人家的搭檔,你等下能不能别帶着我笑了,我們也就能一把過了。”
娃娃臉被橙澄的倒打一耙驚呆了:“剛剛明明是你先笑的好不好?請看vcr!”
舞蹈老師的神色有些古怪,剛剛這二人确實都對視得很認真忘我,但她又覺得這個狀态好像又有點太過了……
大概是自己雞蛋裡挑骨頭了。她最終還是搖搖頭,揮手将差點打起來、看起來距離投入狀态越來越遠的橙澄二人叫了回來。
最終,雖然在找狀态這個環節廢了不少時間,但好在這個方法确實行之有效,重新開始排練的大家終于看起來不像是會說“請問我能喝你的血嗎”的吸血鬼,和會說“請喝”的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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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梧和賀菁飛将這個全網最期待舞台把關得很緊,最終篩選進來的選手都有着過硬的唱跳實力,因此第一天衆人進度飛快,調整好狀态之後,便将還未調整走位的舞順了個七七八八。
又順了一遍下來後,橙澄兀自撐着膝蓋喘氣,像是進入了什麼哲人狀态。
遲意随手遞過一瓶水上去:“怎麼樣?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可怕吧?”
思考被打斷,橙澄起身,從方才略顯陰翳的人物角色中抽身,又恢複了平素元氣活力的樣子,然而還不待他開口答話,兩人的交談便突然被一陣叩門聲打斷了。
屋内的組員一同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門口立着本不該在此時出現在這裡的甯楷。
不知是不是背光的原因,甯楷的臉色顯得有些晦暗不明,他的眼神在屋内搜尋一圈,而後與安語鶴對上,小幅度地沖對方招了招手。
遲意的心髒猛得一跳,厄運雷達再次發出警報。
不敢多想,他緊跟了上去。
門口的甯楷沒有開口,隻是将手機上的熱搜界面轉向他們。
暗紅色的字樣映在遲意琥珀色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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