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忐忑。

“——你們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愛麗絲垂下頭，躲避普爾哈特的目光。她和肯恩久久沒有說話——他們用魔法幹過的壞事好像太多了。

“我得提醒你們：在我們的世界裡，是不允許在諾瑪爾——就是那些不會魔法的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的。

如果你們以後違反了這樣的法律——對，我們是有法律的。我們還有政府部門——英斯特魔法部。如果你們違反法律，安格拉提有權開除你們。而我們的政府——也會依法懲罰違法者。

不能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恐吓諾瑪爾！或者将人變成兔子——這種惡劣的事情，哪怕是在學校，也是嚴重違反校規的。”

愛麗絲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相信你們過去的那些行為或許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們要記住，從此以後——不能用你們的魔法能力幹壞事。”

“知道了先生。”兩個人齊聲答道。

最後，普爾哈特叮囑道：“注意你們信封裡的車票，在敦刻爾東站，十一站台。九月一日，那裡有一輛開往安格拉提的火車，十點發車。所有學生都通過那輛火車到安格拉提，你們需要自己前往那裡。”

“那要是我們沒趕上……”愛麗絲擔憂地說，提着箱子去火車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你們有貓頭鷹呢，可以給我寫信。”普爾哈特眨眨眼。

交代完，普爾哈特教授便要離開，肯恩突然叫住他：“先生，我想請問……我出生在這裡，我從沒見過我的家人，我母親給我取了我父親的名字，肯恩·裡斯特瑞思……”

普爾哈特思索了一會，溫和地說：“我很遺憾，肯恩，我并不認識叫這樣名字的人。”

肯恩沉默了一瞬，追問道：“……我還能與蛇說話，我們去海邊郊遊時發現的——它跟我交流，可愛麗絲聽不懂，這在巫師的世界中常見嗎？”

“不算常見。”普爾哈特褐色的眼睛望着肯恩，想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不隻是蛇，巫師中能和動物對話的人不在少數。很多動物也都能說人話，在你們魔法生物課本上就記錄了不少。”

“好吧，謝謝你，先生。”肯恩顯得很失望。

普爾哈特點了點頭，叮囑道：“最後，不要在諾瑪爾們面前使用魔法。”說完他就憑空消失了。

***

“我母親肯定不是巫師，她不可能會魔法，不然她不會那樣死去。”孤兒院門口，肯恩有點失落地跟愛麗絲說。

肯恩的母親在新年前夜窮困潦倒的來到孤兒院，生下他之後很快死去。銀楓鎮就在敦刻爾，醫院還是免費的。就算不去那裡，用魔法搞到一些東西實在太容易了，他們作為小孩都能，何況一個成年巫師呢。所以他斷定他的母親不是一個巫師。

“我想我父親是一個巫師。”肯恩笃定地說。

愛麗絲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不過她還是安慰道：“我們以後可以去找他，也許巫師有很好的找人辦法。”

肯恩從小期望着他家人可以找到他，普爾哈特的到來讓肯恩對自己的親人有了新的猜想——他們有可能是巫師。

但愛麗絲不樂觀，特别是她這兩天看見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情景之後——巫師能幹的事情可太多了。

如果肯恩的父親是巫師，那可太慘了，這說明他可能從來沒有找過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