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幫肯恩找親人這件事沒什麼進展,她不能在放假前找到肯恩的親人給他這個驚喜了。她隻好打算告訴肯恩,讓他也一起來查找資料,或許這樣還有機會能在放假前找到點兒什麼。
考試完的肯恩正要去醫療翼收拾東西回寝室,泰特治療師終于打算放他出來了。愛麗絲和肯恩一起到達巫醫所時,普爾哈特教授正陪着一個胖胖的男巫站在那裡等着他們。
那個胖男巫看見他們就非常誇張地熱情迎了上來,特别是迎接肯恩。他使勁兒跟肯恩握手,又是擁抱,又是拍拍他的肩膀。他也沒過分冷落愛麗絲,還親了親愛麗絲的臉頰。
“我是非常想為你們舉辦一個頒獎儀式的。”這個胖男巫說道,“但是普爾哈特教授非常嚴厲的拒絕了我,他說不能讓你們太驕傲。”
愛麗絲朝普爾哈特教授望去,普爾哈特教授冷淡地介紹道:“這位是魔法部部長漢弗萊·菲利克斯先生。”
漢弗萊·菲利克斯先生是來給他們送獎金的。按道理他們幹掉了三隻狼人,應該隻獲得六十金戈爾。不過嘛,這位部長大發慈悲,給了他們一人五十金币。還給他們頒發了巫師社會安全貢獻獎,不過這個獎牌按慣例會被放在學校的陳列室裡,跟他們沒什麼關系。
愛麗絲立刻原諒了他那像作戲一般過分熱情的形态,對他露出了親切的笑容,絞盡腦汁的迎合他說出來的那些虛假又空洞的話。
等好不容易送走這位過分有表演欲的魔法部部長,愛麗絲和肯恩差點快樂得跳起來。錢袋看上去小小的、輕輕的,但裡面大有乾坤,它是一個空間袋,隻是空間很小,也就夠裝錢和小物件。
趁這個機會,愛麗絲告訴肯恩:“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當然,沒有我一開始想的那麼好!”
肯恩晃了晃那個五十個金币的錢袋:“比這個還要好嗎?”
這話愛麗絲就不愛聽了,她睜大了眼睛,盯着肯恩:“說不定哦。”
“那不可能。”肯恩自信地說。
“哼!我找到了你身世的一些線索!”
“你說什麼?你找到我父親了?”肯恩有些不可思議。
“額……不是!那太難了,我隻是找到了一些線索。”愛麗絲從書包裡翻出了她最近的收獲,一些書,一張巫師戰鬥卡——索諾蘭·派森的那張,遞給肯恩。
“這張卡片是我們來學校時你在火車上抽到的。”愛麗絲感歎道,真是緣分。
肯恩接過來瞟了一眼:“阿坎達創始人。”
“你仔細看看它上面的介紹。”
“安格拉提三位創始人……”
“最後一句!”
“……蛇語者。”
“對!”
“普爾哈特說,這并不罕見,而且他本人就能跟人魚、跟龍說話……”
“是教授。”愛麗絲糾正道:“我想我們都理解錯了,普爾哈特教授是後天學習的,你是天生的!那天我在門口碰到懷特,他有跟我說過一些……然後我就去查了很多關于蛇語者的事,普爾哈特教授會的隻是一門外語,隻能交流…… 索諾蘭·派森的蛇語能控制蛇。那條蛇很聽你的話,你讓它去幹什麼它就去幹什麼,這很不一樣。”
愛麗絲說的是肯恩郊遊時撿來的那條小黑蛇,後來被布博當食物吃了。
随後愛麗絲将她了解到的書都堆在了肯恩面前:“索諾蘭·派森隻有一個女兒,嫁給了一個姓蘭伯特的人。我以為我很快就能查到這個家族的底細,就像你那些叫什麼布萊恩,懷特的同學一樣——但是并不是——這個家族這兩千年都沒見有什麼記錄。”
書上記載的都是魔法方面,或者為巫師界做出巨大貢獻的人,這個家族或許後面沒落了,哪怕他們還有後人,也不會有人專門去寫他們的事情。
“那也沒關系,因為你姓裡斯特瑞思,也許你跟他們這家人隻是遠親。這麼三千多年下來,他們家肯定生過很多個孩子。所以我也想從蛇語者這個方向查找。”愛麗絲說:“按道理來說,索諾蘭·派森的後裔應該很多才對,但是沒有。我能找到的關于蛇語者的記載,也都是索諾蘭·派森本人的,以及——他的後裔遺傳了他的能力。”
“我還以為我起碼能給你找到一個親戚呢。”愛麗絲失望的說。
肯恩草草的翻了那些書,問道:“你說你最開始是從懷特口中聽到的?”
“對,這些書也是他跟我說的,怎麼了嘛?”
“所以你這麼多天找到的好像并不比懷特告訴你的多多少,你隻是找到了一個姓氏,是個人都能找到的線索。”
“……”愛麗絲有些不高興了。
“可是關于蛇語者的那部分傳言,懷特一點都沒有說錯。嗯哼!”肯恩的臉色看上去并不如愛麗絲想象的那麼好,“那麼以普爾哈特的學識,他不可能不知道……”
愛麗絲明白了肯恩的意思:“是哦,你說的很有道理,以普爾哈特教授的學識……”
“可他一點點都不告訴我。”肯恩不滿地說,“不是我們理解錯了他的話,而是他有意誤導我們。”
“可……他有什麼理由要誤導你呢?這說不通……”愛麗絲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