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過會兒就止血了。”
安少初正欲繼續勸說,卻聽到了遠處好像有人的叫聲。
她閉上嘴巴,不敢輕舉妄動。
凝眉細聽發現好像是鴻駿的聲音!
她一臉驚喜,跑到洞外大喊:“我們在這!我們在這!”
鴻駿聞聲找到了兩人。
看到受傷的安齊深,鴻駿一臉驚訝道:“公子,您沒事吧?”
安齊深皺眉忍痛道:“沒事。趕緊回安府。”
回府後,安齊深因為受傷直接回了墨雨院。安少初則被安長年叫到了大堂問話。
安長年坐在首位,旁邊坐着柳如眉。安少言和安少憂則站在旁邊。
安長年黑着一張臉,“說!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你們兩人怎麼就突然失蹤了?”
安少言紅了眼眶,一副擔心自家姐妹的樣子道:“父親你也别怪姐姐了,姐姐她好不容易回來的,姐姐她一名女子,遇到那樣可怕的事情,都不知道會有多害怕,受了多少委屈。”
這話可真是惡毒,暗指安少初在外恐已失了清白。
柳如眉亦紅了眼眶,“老爺,少初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别責罰她了。孩子,起來吧,身上可有受傷?”
這話更是明指安少初丢了青白。
在母女兩人的拱火下,安長年額際青筋直冒,怒斥道:“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
見狀,安少初馬上紅了眼眶。她本就長得楚楚可憐,這麼一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親,您冤枉我和大哥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遇到了賊人,馬夫被殺了,我和大哥好不容易逃命活下來。大哥還受傷了。”
安少初珍珠似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她雙手捂臉,哭得好不傷心。
見狀,安長年就心軟了。
所幸沒出什麼醜事。
看着安長年想要放過安少初,柳如眉故意一臉疑惑道:“我們馬車是一起回府的,怎麼就截了你兩的馬車?可是平日在外得罪了什麼人?”
安長年剛平息下去的火氣又再次冒了出來。他冷冷地看着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嫡長女,“說!最近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事?”
安少初臉上還挂着淚珠,聞言淚水又再次落下道:“父親,我一個閨閣女子,平日裡深居淺出,能得罪什麼人呢?”
柳如眉暗暗道,竟然變聰明了,知道裝可憐了。
要是按照以往安少初的性子,非得和安長年大鬧一場,最後被罰去祠堂罰跪。
安少初回到安府,看來刺殺失敗了,待會要交待下去,把證據都消滅幹淨。
安長年果然心裡一軟,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算平常不喜,也不至于過多苛責。何況女兒也沒犯下什麼錯事。
“這件事我會繼續派人調查清楚,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對安家的女兒下手。你先下去吧。”
安少初屈膝行禮,轉過身的刹那,一臉面無表情,哪裡能看見有一絲剛才的傷心樣子。
柳如眉回到自己的院子,眼神示意旁邊的徐媽媽。
徐媽媽會意開口道:“都下去吧。”
房間裡的仆人俯身行禮退了下去。
柳如眉坐下,徐媽媽馬上上前給夫人斟茶倒水。
柳如眉纖細的手指捏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道:“怎麼回事?”
徐媽媽走近兩步,小聲道:“那邊回話,說是那三人死了。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殺了。”
柳如眉眼神一凜,皺着眉頭道:“那夥人是何人?”
徐媽媽:“不知。不過太太您放心,當時我是蒙着臉在晚上找的人,是和負責接活的管事說的話。這三人并沒有見過我。”
柳如眉聞言,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要是事發,你知道該怎麼做。”
徐媽媽臉色一白,頭冒冷汗道:“知,知道。”
柳如眉:“放心,你死了,你的兒子和丈夫我會安排好的。”
墨雨院
安齊深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因為失血過多,安齊深一臉蒼白。
“人找到了嗎?”
鴻駿搖了搖頭:“被他跑了。不過我們拿到了東西。”說着他拿出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
安齊深接過翻開看了看,皺眉道:“隻有半本。”
鴻駿咬牙道:“真狡猾。另外一半估計被他藏起來了。”
安齊深:“無妨,繼續找。賬本收好。”
鴻駿轉身按下一個暗格,書房書架就像門一樣自動朝左移動,裡面盡然有一個暗道。進入暗道步行約十步,眼前赫然出現一間密室!
鴻駿将賬本放入密室就出來了。
他看着安齊深肩膀上的傷口,生氣道:都怪大小姐非要拉您去,不然您也不必遭此罪。”
安齊深對此倒是很淡然。
“無妨。這樣沈晉他們查起來,我反而更好蒙混過關。追殺我和安少初的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鴻駿:“柳如眉。那三人已經都被沈晉的人殺死了。沈晉那邊把屍體帶回去調查也頂多查到柳如眉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