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深:“老師,我看你帶來的仆人太少了,我再為你尋一些可靠的人過來。”
林石浦擺了擺手,“不用,府上就我一個老頭子,要那麼多仆人幹嘛。”說完,林石浦眼裡精光一閃道:“鎮國公那邊可有消息。”
安齊深低頭輕撫身上已經有裂痕的玉佩道:“鎮國公已經派人調查了。”
林石浦:“很好。等你回到鎮國公府,就是你正是進入戰場的時候了。”林石浦一臉幽深看着自己最出色的弟子,“齊深,你準備好了嗎?”
安齊深拱手作揖,眼神鄭重道:“為了這一天,齊深已經準備的夠久了。”
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國公爺傅東易年輕時是将軍,鎮守邊境。後來從邊境調回到京城,任總兵。第一任妻子白氏去世多年,嫡長子失蹤多年還未尋回。白氏去世後,娶了陳家的嫡女陳沐雪為妻,育有一子二女。長子傅新烨,任職京城守備。嫡長女傅麗菁,嫡次女傅麗秀。
鎮國公府書房
傅東易坐在書安後,沉着臉聽着下屬回報調查來的結果。
自從在禦前看到了新科狀元安齊深佩戴的玉佩後,傅東易就暗中派人調查安齊深的身份。
那枚玉佩是傅東易原配妻子白氏的玉佩。自己的嫡長子下落不明多年,曾經自己以為這個孩子已經去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再看到這枚玉佩。
下屬:“那枚玉佩确實是夫人的玉佩。那一年夫人和公子在壽陽被歹徒追殺。夫人重傷而亡。同一時間,安府三房的婢女誕下了庶長子安齊深,時間上對上了。屬下在壽陽多番查訪,找到了幫助安府婢女生産的大夫。因為婢女是偷偷外出産子,大夫并不知婢女是安府的人。大夫說那個婢女生出來的孩子是死胎。”
傅東易沉思了幾息,眼神淩厲地看向下屬道:“如此隻能證明安齊深不是安長年的兒子。”
下屬繼續道:“屬下潛入安府,在安府三房安齊深公子得院子裡,找到了公子小時候的襁褓。”說完下屬雙手抵上一個大紅色的襁褓。
傅東易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一臉震驚,顫抖着雙手接過襁褓,他翻開襁褓的内側,看見了一個傅字。
傅東易瞳孔放大,嘴巴翕合幾下,道:“他是我的長子,安齊深是我的兒子!”
傅東易在确認安齊深的身份後,馬上通知了全家人。傅老夫人在知道自己的嫡長孫還活着,還是新科狀元的時候,一臉感動。她緊緊攥着兒子的手吩咐道:“即已确認,快些整理出院子,把孩子迎回來。”
鎮國公府夫人陳氏臉上帶着欣喜之色,恭喜國公爺和傅老夫人,回到院子裡就沉了臉色,砸碎了好幾個玉盞和瓷器。
陳氏讓人把兒子傅新烨喚了過來。
“母親。”一位身穿黑色束腰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相俊美,高鼻深目,鋒利的下颌線條和略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英俊又涼薄。
陳氏看到兒子,紅了眼眶,恨恨道:“那個賤種要回來了,你可怎麼辦?本來鎮國公這位置是你的!”話落越想越不忿,陰恻恻道:“不然就讓他别回來了。”
傅新烨凝眉道:“不可。如今他有官職在身,在這要回來的當頭身亡,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母親和我。母親可千萬不可做傻事。”
陳氏不忿:“那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讓别人搶了你爵位!”
傅新烨眼裡浮動着幽暗的漩渦,緩緩道:“無妨。父親還健在,他隻是回到國公府而已,又不是馬上席爵。最後結果如何還是未知。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回到國公府,至于回來以後發生什麼意外,那就是他的命,與他人無關。”
陳氏明白了兒子的意思,心口堵着的那股郁氣終于散去。
鎮國公傅東易三天後親自去了安府。安府的人看到鎮國公帶着這麼多士兵過來,吓得瑟瑟發抖,以為安家要被抄家了。
安家三位老爺和鎮國公傅東易去了書房詳談。具體說了什麼不得而知。期間安齊深也被叫去了書房。
待幾人從書房出來後,安家三位老爺黑了一張臉。鎮國公傅東易一臉得意地拍着安齊深的肩膀道:“齊深,回院收拾下,收拾好了我們馬上回家。”
安齊深,現在已經是傅齊深,臉上并沒有成為國公府嫡長子激動欣喜的神情,他還是一臉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傅齊深回到了鎮國公府。
安府三位老爺扼腕歎息,新科狀元被帶走了,安家的助力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安長年還特别郁悶,幫别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雖然鎮國公府允諾給了一千兩作為補償,可是想想還是覺得胸口堵着一口氣。
對于這件事,安少初适應良好。這件事上輩子就發生過了,而且時間也差不多。對于重活一輩子的人來說,生活照着已知的軌迹前進,心裡反而更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