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松……我在開會!”
聞青生指尖顫抖,慌亂地點擊退出線上會議,終于忍不住瞪過去。
但眼波泛起,淺含情欲,毫無威懾力。
書房内,季向松穿着黑色浴袍,手臂搭在椅背上,掌心還貼在聞青生的後頸腺體。
聞青生也披着白色浴袍,胸前已松垮地敞開,險些就裸到胯骨。
他先去洗了澡,等季向松的間隙,又翻看工作郵件。
有一個項目比較急,聞青生想着回郵件三言兩語寫不清楚,發現有疑問的同事都在線,幹脆邀了一場線上短會。
季向松從浴室出來,沒在床上找到人,發現他勤勞的聞總又去加班了。
聞青生看見季向松雙手抱臂等在書房門口,但電腦開着語音,他就随意揮了揮手,意思很快就結束。
季向松冷哼一聲,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按住聞青生,從耳垂摸到喉結,從後頸摸到前胸。
肌膚敏感處被分毫不落地招呼,聞青生渾身激靈,強忍着打顫,努力平穩聲線,盡快講完内容。
聞青生瞪着季向松,啪得合上筆記本電腦,第二句反擊的話還未能講,就被季向松吻住。
他想推拒,但手碰到季向松的胸膛,觸摸到心跳感,又乖乖配合唇齒纏綿了一會兒。
“出差剛回來,該休息了。”季向松放開了聞青生的下巴。
“……”聞青生頓時又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那是去休息嗎?
上班、出差、去總部、回家繼續加班。
抽空休息就是滾床單。
聞青生覺得自己從前苦熬日子已經很工作狂了,沒想到季向松可以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現在腺體永久輕度損傷,身為alpha,體質是差了一些,但季向松的精力未免好得過分。
聞青生攏緊浴袍,望着季向松。
這兩周,他完全跟随季向松連軸轉,但季向松居然面不改色,遊刃有餘,真的不疲憊。
中途有一晚,在出差地的酒店,兩人住一間豪華套房,夜景夢幻,氛圍到位,難免擦槍走火。
聞青生想,做就做吧。後面的行程也不趕。
第二天,他果然起晚了,隻晚了一小時。等他清醒,季向松已經幫他訂了早餐,還從健身區跑完步了。
聞青生很久沒想起謝呈明了,剛才忽得冒出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念頭。
給謝呈明當秘書的時候,好歹趁謝呈明出去約情人打炮,他能放空休息。
現在打炮的活也得親自幹。
這日子不能這麼過。
“今晚我不想做。”
聞青生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嗯?”季向松用拇指按了按聞青生倔強緊抿的嘴唇。
不舒服嗎?真不想嗎?
“不做。”
聞青生堅持道。
出息了。他敢試着有恃無恐了。
“行。我睡客房。”
季向松絕不含糊,轉身就走。
聞青生立即捉住了季向松的手腕。
“不行……”
他都習慣被摟着入睡了。
果然,他也仍更擔心季向松不高興。
聞青生瞥着季向松沒戴戒指的手指。
說起來,他們應該算……還在冷戰吵架?
*
那天,季向松退了一步,拐彎抹角告訴聞青生,他确實對聞青生有心動。
聞青生沒想過自己能擁有選擇權。他的去留竟然能成為威脅季向松的籌碼。
人都喜歡得寸進尺。
“我還是不戴戒指了。”聞青生蓋上絲絨盒。
季向松問:“你要什麼?”
他做事向來目的性很明确。
之前,他要把聞青生從謝氏集團挖過來,不得不“玩弄”感情。雖然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但穩賺不虧。
現在,聞青生不願意戴戒指,肯定是還有沒被滿足的地方。
聞青生交換了絲絨盒和小貓擺件的位置。
“睡前故事。”聞青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