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完全亮起,肖奕晨和石譯陽才又從住處出來,兩人本來是想着晚上地下室危險,那麼他們可以白天找時間偷偷摸摸地去,但段曉涵卻搖了搖頭。
白天的時候,教堂會一直有修女,即使有時候修女會離開教堂,但是很快也會回來,如果在白天進去被發現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如果半夜去他們又擔心會遇到危險,畢竟昨天晚上是真真實實地死了兩個人。
這個時候段曉涵提了個主意,他們四人可以先派兩個人下去,然後将機關複位,之後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在将人放出來。
雖然這個方法也有很大的風險,畢竟他們不能保證白天就完全沒有危險,要是在下面遇到些不幹淨的東西,都沒有地方逃,不過白天總歸還是要比晚上安全一些吧。
幾個人一合計,石譯陽和段曉涵經驗比較豐富,所以就由他們兩人下去查看,肖奕晨和池子琳兩人留守地面,順便還可以找找其他之前可能遺漏的線索。
他們也沒有立刻找機會下去,而是等到了下午,四人在午後終于是等到了一個教堂沒人的時間,他們非常熟練地轉動機關,通向地下的通道再一次展現在衆人面前。
“走了!記得晚上來給我們開門。”石譯陽拍了拍肖奕晨的肩膀,将一塊圓形玉石交給了肖奕晨,然後快步走了下去。
段曉涵囑咐兩人可以去看看孟宏名等人的動向之後便也跟了上去。
等已經完全看不見兩人,肖奕晨才将機關又轉回了原位,之後便和池子琳離開了教堂。
“肖哥,怎麼說,我們現在應該去幹什麼?”
“去看看孟宏名在幹什麼,這座小島就隻有這麼大,地方也基本上被我們檢查完了,目前除了地下沒能找出什麼線索之外,都沒有什麼線索了,不如去看看其他人。”
池子琳一想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兩人便在教堂和修道院周邊尋找起孟宏名的蹤影,找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在修道院的圖書室找到了他,和孟宏名在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看樣子是孟宏名認識的人。
“這不是肖老弟和子琳妹子嗎,怎麼也來這圖書室了,是想了解什麼信息嗎?”孟宏名看見兩人來了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
肖奕晨和池子琳被他這熱情的樣子弄得有些不知所以,但也非常順從地坐下了,本來就是來找他的,他現在這麼熱情倒也不是壞事,他們也沒有必要唱反調。
“是啊,孟大哥,我們這不是附近都搜盡了嘛,結果也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就來看看這裡的藏書中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石老弟和曉涵妹子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啊,不會是大白天的去底下的密室了吧。”孟宏名說得不輕不重,似乎是毫不在意,但實際上一直在注意對面兩人的表情和動作。
池子琳秉持着少說少錯的原則,講話語權全權交給了肖奕晨。
“是啊,這不是想着白天的時候能安全一些嗎,孟大哥不是早就發現了地下的密室嗎,沒有下去探查一番嗎?”
孟宏名擺了擺手,“我也就比你們早發現了一會兒,而且我膽子也不大,也沒有什麼武力值,這地下的線索還是交給有能力的人吧。”
肖奕晨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又和孟宏名随便掰扯了幾句話;如果說這邊的兩人正在和孟宏名進行語言上的“鬥争”,那麼地下的兩人就正在進行“行為”上的鬥争。
剛進地下的時候還比較黑,肖奕晨和段曉涵打着一盞油燈,微弱的光芒讓兩人都有些緊張,誰讓這地下是一點光都沒有啊。
不過好在等兩人走完了樓梯,映入眼簾的就是充滿着光亮的走廊,說是走廊并不準确,因為隻能算是一條石頭小路,小路兩邊的牆壁上挂着一些火把照明,看來這個地方是有專門通氣的地方,要不然火把也早滅了。
這條小道盡頭有兩條岔路,石譯陽和段曉涵兩人對視一眼随便選了一條就往裡走,走了大概有兩分鐘,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下廣場,廣場是一個往下凹的圓形。
他們從小道出來的地方是廣場的二層,得順着樓梯才能到達廣場的中心位置,而在廣場的周圍是一圈門洞連通着其他的地方,看樣子是四通八達的,剛才他們遇見的岔路口都通往這一個地方。
他們兩人順着樓梯走到廣場中心,向四周看去,能看見周圍的牆壁上是色彩斑斓的壁畫,隻不過畫的有些抽象,看不太懂畫的是什麼内容,略微能看出來的就是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圍繞着一個長相猙獰的惡魔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儀式。
“你覺不覺得這上面這些穿黑衣服的人像是我們見過的那些修女啊?”段曉涵眯着眼睛看着牆壁上的内容,冷不丁地對石譯陽說到。
石譯陽聽她這麼說也仔細地端詳起牆壁上不明所以的畫來,“你要非說像呢,也确實有些,畢竟都是黑衣服,那她們是在幹什麼,召喚惡魔?”
“看着确實有些像,這教堂處處充滿着古怪,道十字架、倒耶稣像、瞎眼的修道院院長,還有這詭異的地下小廣場……”
“我們去看看周圍的通道都通向哪吧。”
段曉涵點點頭同意了石譯陽的想法,兩人選了其中一條路,提着油燈就走了進去,雖然小路傍邊的牆壁上都有火把照明,但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們還是帶上了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