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譯陽和段曉涵埋沒在血液中,兩人一隻手互相拉着對方,另一隻手扶着牆壁以免離門越來越遠,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有些撐不下去了,這時候他們聽到了“咔咔咔”機關轉動的聲音,他們便立刻向上露出了頭,随後吸了一大口空氣。
“快快,外面不遠處現在聚滿了人,我們得快點離開。”肖奕晨立刻伸手拽着兩人來到了教堂的地闆上。
池子琳見兩人出來了也立馬轉動耶稣像将門關了起來,然後也快速地跑到了他們身邊,幫着肖奕晨将兩人扶了起來。
石譯陽和段曉涵先是一陣咳嗽,接着在兩人的攙扶下通過教堂和修道院宿舍之間的小路離開了教堂。
回到住的地方,肖奕晨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石譯陽和段曉涵。
本來他和池子琳在和孟宏名聊天,想着從他口中打聽一點他所知道的消息,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沒能從他嘴中打聽出什麼,不過池子琳倒是覺得孟宏名的狀态有些奇怪。
據池子琳所說,當時她和孟宏名握手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手有些冰冷,當時是下午而且他還穿的十分厚實,所以她覺得有些奇怪,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直在注意孟宏名的身體狀态。
他整個人的面色稍微有些慘白,比之前她見的樣子看起來要憔悴不少,而且她還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尾部和手的連接處有些烏青,而且每隻手指都有這樣的狀況,不僅如此,他的虹膜周邊有一圈灰白色,仔細一看,還挺顯眼。
本來她是覺得可能是這幾天他沒休息好,也有可能是感染了什麼疾病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但當她把發現告訴肖奕晨的時候,肖奕晨卻搖了搖頭。
他認為既然這場遊戲的背景有奇幻色彩,孟宏名的狀态絕對不是因為單純的健康原因,可能是私底下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池子琳想了想,好像确實有些道理,隻不過現在他們不知道孟宏名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這樣的,和他聊天也沒能聊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孟宏名不愧是經曆了多次遊戲的老玩家,說話主打的就是一個太極,什麼有用的都不說。
既然什麼都打聽不出來,肖奕晨和池子琳便打算找個借口離開了,孟宏名也就借坡下驢,完全不在乎兩人的借口值不值得懷疑。
等兩人離開了圖書室,肖奕晨就感受到自己包中的玉石咔嚓一下碎成了好幾片,他伸手将玉石拿出了,不僅碎了而且連顔色都暗淡了不少。
“糟了!他們遇到危險了。”
“啥?”池子琳還沒将問題問出口,就看見肖奕晨向着教堂的方向就是狂奔,她也沒顧其他也快步跟上了他。
等兩人來到教堂門口,肖奕晨向裡一望,教堂裡雖然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修女和幾位玩家,他倆也不可能就這麼正大光明地走進去然後直接将地下室的門打開。
“這人也太多了,我們怎麼才能将這裡所有人都引開啊?”池子琳看見教堂裡的人有些慌張和手足無措。
就在肖奕晨考慮着要不要做些事情來吸引教堂裡的人的注意的時候,池子琳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指向了前方。
肖奕晨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女玩家飛快地向教堂的方向跑來,他們倆還正覺得有些奇怪呢,那位玩家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她是不是有些奇怪啊,跑步的姿勢有些怪怪的。”
池子琳這句話剛說完,那位女玩家已經跑過來将池子琳撲倒了地上,池子琳躺在地上用手抵着她,阻止着她咬到自己。
肖奕晨見池子琳被撲倒,立刻上去想要将上面的人拉開,但沒想到對方的力氣居然這麼大,一時間竟沒有拉開。
“來人啊!救命啊!”
肖奕晨向着教堂裡大喊了一聲,裡面的修女和玩家聽到了之後都盡數出來幫忙,玩家們合力才将那位女玩家拉開,一位修女又從附近找到了繩子,幾人一起将她綁了起來,抓着她的肩膀押着她。
被綁起來的人臉色慘白,兩隻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看不見虹膜與瞳孔,她的嘴中還在喃喃低語着什麼,可惜的是大家都聽不太懂,不過修女們看着這一幕面色都有些凝重,眼中也都是憂慮,其中一位修女給旁邊的修女使了個眼色,那位修女便離開了。
就在肖奕晨和池子琳在想辦法怎麼從衆人的視野中消失的時候,被衆人制服的人的眼中突然流出了血液,緊接着她的鼻子、嘴巴和耳朵也開始有血液流出,她嘴中的話語也越來越大聲。
“哈哈哈哈哈——”
她滿嘴是血,又大笑起來,顯得十分詭異,還沒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她的頭就像是氣球一樣,“嘣——”的一聲炸掉了。
血液和腦漿混合着頭骨碎濺了周圍的人一身,原本押着她的玩家們一驚一松手,沒有了生命力的身體就這麼直直地向前倒在了地面上,還有一股一股的血液通過脖子向外湧出。
肖奕晨和池子琳本想着趁此機會趕忙到教堂裡轉動機關好将石譯陽和段曉涵放出來,還沒等他們兩人行動起來,又發生了一起意外。
他們身旁的一位玩家指着遠處修道院的房頂上,“快看!那房頂上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