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三人點了點頭,都自覺的向着遠離石譯陽的方向退了幾步,緊接着他居然開始脫衣服。
“等等等等……”肖奕晨立刻上前将他的衣服拉了上去,“你脫衣服幹什麼?”
“當然是要點我的血了,要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反正身上都有傷口,不用白不用,難道你還要我再劃個傷口嗎?”
被他這麼一說,肖奕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瞟向段曉涵和池子琳的方向,發現她們都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闆,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肖奕晨在心裡腹诽:剛剛你們明明也緊張地想要阻止,我隻不過跑得快了些,怎麼現在尴尬地隻有我一個。
他一轉頭就對上了石譯陽疑惑且無語的眼神,肖奕晨将他的衣服又拉下到原來的地方,“你繼續,繼續。”
石譯陽白了他一眼,繼續自己的動作,将繃帶拆開,又将繃帶上的血抹到了頭發上,接着将頭發放到了桌上,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照着書本上的文字念出咒語。
随着石譯陽的話語,桌上的頭發竟然冒出了縷縷白煙就像是被不可見的火焰燃燒着一般,而石譯陽七竅居然開始有血流出,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渾渾噩噩,但是嘴中的話語依舊清晰有力。
肖奕晨三人看着石譯陽的狀态,都在糾結要不要上去堵住他的嘴巴,好讓咒語停下。但他們又擔心貿然打斷儀式進程也會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再者他們仨都沒想到這咒語居然真的能成功,畢竟這書就這麼正大光明地擺在圖書室裡,居然真的有用!
等到桌上的頭發燃燒殆盡,石譯陽對中的咒語立刻停了下來,整個人也像是突然卸了力一樣直接摔在了地上,肖奕晨眼疾手快立刻去扶,段曉涵和池子琳兩人也上前去攙。
“哈哈哈哈——”
三人看着石譯陽突然大笑起來,臉上的血迹都還沒有擦幹淨,這一笑讓他們的心都緊繃了起來,都在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
三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先說話,沒想到石譯陽卻先一步開口了。
“我知道這一切是這麼回事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有一點點小細節問題……”
三人認真地聽着石譯陽接下來說的話,都是一副驚訝且恍然大悟的表情。
當年這裡并沒有什麼教堂和修道院,就隻是一座孤島,後來有一群信仰着惡魔的xie教徒來到這個地方修建了這座石制教堂,教堂下面的地下室也是他們所建,所以整座教堂會有一些奇怪的詭異感。
他們在這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上進行着他們所謂的“神降”儀式,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召喚出他們所信仰的“神”,這樣才能接受“神”的賜福。
他們在一百多年前修建這座教堂作為幌子之後發展了一批教徒,然後從這些教徒中選擇适合的容器和祭品作為神降儀式的材料,但這個儀式持續了幾十年卻一直沒有成功過,而那些因為儀式失敗的女子和祭品們都被丢進了地下室中,這就是當時石譯陽和段曉涵在地下室中看到的那些屍體。
之後的幾十年裡他們從未停下過神降儀式的腳步,最終他們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容器,他們也成功地通過神降儀式讓這名少女懷了孕,但是在這個儀式進行的過程中突然出現了許多的警察和教廷人士,他們打斷了正在進行的儀式,使得雖然少女懷了孕,但是因為儀式的不完整,惡魔沒有完全進入到胎兒體内,還有一部分留在了少女身體中。
這些xie教徒的行動這麼幾十年來不可能沒有任何破綻,當地的警察和教廷經過多年的調查,終于是找到了足夠的證據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不過他們還是稍微來晚了一些些,儀式已經進行了一部分了。
警察們将xie教徒們一網打盡,神父和修女們盡力保住了少女和她腹中的孩子,之後教廷将這裡的教堂改建了一番,修修補補讓它至少看起來像一個正經的教堂,他們還建了一座修道院,又留下了一些修女看管着此地和那名活下來的女子。
而在這之後那名女子誕下了一名女嬰之後便撒手人寰,就在修女們準備埋葬她的時候,異變就發生了,她的腦袋突然一下嘣的一聲炸掉了,血液和腦漿賤的周圍的修女們一身都是,不過她們絲毫沒有慌張,也沒有膽怯,即使在看見了那從少女身體中長出的無數揮動的觸手。
她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将少女連同她身體中的惡魔一起封印到地下室的牆壁中,而她們也将活下來的女嬰撫養長大。
就在剩餘三人在“哦——”的一聲表示着自己的恍然大悟的時候,圖書室的門被哐哐哐地砸響了,這聲音一聽就不是正常人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