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帶着衆人駕駛木排順江而下,朝着龍門山進發,這次人們重新又整頓了各種挖山的農具,帶足了口糧,他們這些人在大禹的帶領下治水,已經曆劫了10年的時間,在神州大地上各處治理水患。大禹帶領衆人,梳理了内陸很多河道,很多咆哮的河水失去了往日的兇惡,馴馴服服地平緩地向東流去,水勢比以前減緩的很多,現在整個内陸盆地的水就堵在蜀中龍門山附近。
有了神龜送河圖,人們看到希望後,大家都鼓足的幹勁,希望按照河圖指引挖通了龍門山,将内陸盆地的水導向大海,讓昔日被水淹沒的山陵露出了峥嵘,農田變成了米糧倉,人民又能築室而居,過上幸福富足的生活。
大禹站在木排大船的最前端,旁邊是通天教主和夔牛。大禹看着洪水兩邊的方洲露出地面的面積越來越大,心中充滿自然遠古的彈唱,他仰望蒼天對着洪荒神祗祈禱,源源不絕的靈力注入心田,勇氣劃破亘古擎蒼,父輩的智慧像油田緩緩從心田井噴。那晚和通天教主一起禦風飛行,讓他心海震動,思考過滄海桑田中,渺小如一粟的人類之路該往何方。
周圍的衆人看着大禹沉思不動,都沒有打擾他,知道他有思索着各種方案的習慣。他的心裡裝着的是各種山川的容貌,河流的走向,就是沒有對家人的牽腸挂肚。哪怕昨晚也是和通天教主探讨河圖,沒有和妻兒共度珍貴團聚時光。和通天教主談完話,大禹又召集各族裔治水負責人和骨幹開會,不停的在治水的沙盤上演練各種方案。
飛廉元神的伯夷這次也跟着出征,他坐在木排上,看着大禹背影整個人定在那裡,也知趣的不去打擾。龜靈聖母打扮的村婦,坐在夔牛身邊,不能和師父說話,一隻手閑得慌不停的撫摸着夔牛。但是夔牛神獸神力還在值班,老遠夔牛看到前方将遇到的一個險灘,不由得發出了沖天的警告叫聲。
“哞!”
夔牛的聲音如鐘,悠遠而浩大,熟悉這段險路的大禹,拿起手中的黃色的三角旗打着旗語,後面的木排船的船工馬上有人用旗語傳遞信息。各個木排上的船工熟練地操動手中的各種竹竿導航工具,避開江中的暗礁石頭。大禹滿意的不由對通天教主說,“你的牛真的很神啊,真是一頭好牛。”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語重心長的說,“牛是好牛,人也是好人。”
大禹聽後覺得話語簡單,但是難懂,根本不明通天教主此話之意。木排船隊順江而下,千軍萬馬逼近瞿塘峽時候,河水忽然變得洶湧澎湃起來。大禹他們的木排船隊,在浪濤中一會兒如臨深淵地獄,一會兒又如沖上浪頭灘塗,跟随的船隊中,有些船看着幾乎就要撞到山體上。
飛廉元神附體的伯夷看到莫名的緊張浮上心間,讓他警醒與迷茫。這次河圖送完了,怎麼通天教主沒有直接返回天上,而是跟着大禹去挖山,他不是說治理水患是天給人類的作業,他真的要出手嗎?本來就和大禹父子兩代人密切關系的伯夷當然希望通天教主幫忙人類,但是又怕被他因此惹出禍事,人類遭殃,而他聖體不滅。
飛廉腦子亂哄哄的時候,船隊将要到瞿塘峽。老遠看到在浩浩湯湯湍急的水中,有一個土丘樣的山體橫梗在江中,山上冒出絲絲的白氣,像一道網将千軍萬馬般的木排擋住。
衆人驚呼,“白龍王顯靈了。”
随船的巫師告訴大禹,先要祭河神和白龍王,才能順力過關,大禹猶豫間,巫師團隊開始了祭奠河神的儀式,将木排上準備好的豬頭,牛頭,等牲畜紮上紅絲的麻布條後扔入滾滾的河水中。但是祭祀儀式後,白龍山上的白氣沒有減少,反而從水中遊出了很多的揚子鳄,張開血盆大口,紛紛爬到竹排上襲擊人群。
人們在驚吓和混亂不堪中的拿起來鐵鏟,石斧,銅鑼等抵擋鳄魚的攻擊,但是這些鳄魚好像是被白龍山的白氣操控,沖擊人群的力量驚人地兇殘。很多木排上的人都紛紛落水,水中的揚子鳄似乎更多,就見江水很快的被人體傷口和屍身的血染紅了。
通天教主之前教導夔牛和龜靈聖母,不能參與人類之間的任何搏鬥,隻是幫他們将龍門山打開一條缺口,讓人類看到疏通水道治水的希望。聽到人們驚恐的叫聲,和水中鳄魚嘁哩喀喳咬食吞咽的聲音,龜靈聖母實在忍不了了,神識請求出戰,“師父,我去收拾一下水中的白龍。”
通天教主點撥,“現在是複興截教的關鍵時刻,我服用了紅丹,不能參與任何争鬥。這條白龍也許是天上那位養的,目的說不定就是阻止我們截教的複興大業。”
飛廉看着大禹帶着手下和水中的鳄魚群搏鬥異常激烈,大禹手拿砍柴長刀,劈裡啪啦的就打死一片的鳄魚,在大禹竹排附近的河面上,密密麻麻,漂浮着鳄魚的鱗甲。飛廉現在的角色是老年的文臣伯夷,他看到通天教主不助攻就也不敢出手相助。明白他是神仙,是不能用法力參與到人間道的争鬥當中。水中的白龍好像吃透了通天教主他們的短處,成千上萬條的揚子鳄被召喚而來,竹排底下傳來更多的碎裂啃食木頭的聲音。
“伯夷,你帶着仙尊先撤,我掩護你們,這條木排要沉了。”
大禹發布口令,飛廉附體的伯夷看着猙獰恐怖大嘴的每一條揚子鳄,都像一個回旋的咬人血滴子,人們的肉身根本擋不住。飛廉本想不顯山露水的出招,但又不敢用風吹,那樣風浪起來隻會導緻木排翻斜,讓竹排上的人們遭遇墜江滅頂之災。
這時候,通天教主神識傳音,“飛廉,将那個在天道注銷的蚊道人放出來。”
飛廉一聽,馬上明白了通天教主的深意,他和徒弟是不能參與都人間的大戰的,他們隻有幫自己送河圖的任務,現在白龍王就是一個對人類和通天教主意志力的考驗,要不是這麼多的揚子鳄是怎麼來的?
飛廉在混亂的人群中,拿出了紫晶印暗中對着印哈了一口氣,一會一個細小的蚊子就從紫晶印上飛出來,飛廉神識命令他,“趕忙從空中制住揚子鳄的襲擊,我們幾個不能顯元神。”
蚊道人聽後,飛到空中,迅速的變形長大,他看着就像嘴上帶着長劍身體兩米長的無人機。蚊道人看到水中的揚子鳄太多,于是念咒施法,将空氣的中的水霧化為了千軍萬馬的巨型的蚊子軍團。
“嗷,看那麼大的蚊子,鬼魅,怎麼辦,我們将無葬身之地。”
飛廉聲嘶力竭的大喊,“這些蚊子是來救我們的,抓住蚊子的腿,飛離水中,往山上撤退。”
“蚊子的嘴好長了,我們害怕。”
人們驚恐中看着蚊道人帶領的蚊子軍團,從空中俯視般的朝水中的揚子鳄軍團搏鬥,馬上掌握空中制空權的蚊子軍團很快扭轉的局面,那些揚子鳄不敢露頭隻能藏在木排下攻擊。通天教主抓住了俯沖救援的蚊子腿,就像一個被直升機在洪水中救援的人。接着夔牛也被幾隻巨大的蚊子給運送到瞿塘峽附近的山上。人們受到鼓勵都抓住了救援的蚊子,一個個脫離了險境。
蚊道人看到人類都被運送到陸地後,馬上收回了元神,變成一個小蚊子,飛入了飛廉的紫晶印。
最後被蚊子救援的大禹來到三峽的最高颠,與觀看地形的通天教主,夔牛和村姑打扮的龜靈聖母碰面。他對着通天教主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仙者的幫助,”
通天教主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指着山下的地理說,“剛才的白龍山就是一個關口,如果你站在上面直接将東面的山體挖開,洪水就會自然地退去,你選的地點非常好。”
大禹,“可是白龍山是首當其沖的問題,我先要解決掉它。”
通天教主點頭,“不錯,這是一個考驗,我希望你能赢。”
大禹虛心求教,“老伯能否為我指點一二?”
“你要破了白霧。”
“白霧?”
“對,這個白霧似乎是召喚揚子鳄的法令。”
“如何破?”
“霧氣裡什麼可以不受影響傳導,又有什麼可以幹擾傳導?”
“黃鐘大呂?”
“嗯!”
“對啊,東邊是震方,五行屬木,金克木,我這就去讓人們敲鐘。”
“當!”
從木排上轉到到山上的的祭祀的工人們,馬上把運到山上的編鐘調好音,接着敲起了大鐘,這是大禹專門帶來開山祭祀時候用的,現在是準備用來對付白龍的鐘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