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鲸仙話裡有話的說,“說的沒錯,斬龍脈的天機隻有聖人才會掌握,一般的仙如果掌握了,西海和東海的龍族會睡得安穩嗎?所以我們對這些知識無從了解。”
塗山金光豹一聽,有些灰心喪氣,“尊聖說了,我們要共同完成了斬龍脈,有一個人失敗,就等于大家都失敗。”
地靈王也急了,“那怎麼辦?”
旋龜子望着黑猿祈求的說,“黑金剛,你不是有十滴水的智慧嗎?要不要你拿出一滴來問問尊聖他們?”
黑猿大氣的說,“好,我來問。”
白猿阻止,“不要在這麼簡單的問題上浪費寶貴的資源,不知道我們後面會遇到什麼預料不到的問題。”
黑猿聽後眼神糊塗的表情麻木,“不問,不是也不能開始嗎?”
鲲鲸仙智慧一閃的說,“我們可以要南次二經的彩虹令啊,我們好好研究研究,不就知道大家各自往那個山頭飛?”
“對啊,好主意。”
“對啊,彩虹令就是他們應該給我們基本信息。”
他們話音剛落,空間果然飛來了彩虹令,上面是南次二經的十七座山的基本情況。博聞強記的白猿和白吊仙看完後,一揮手,彩虹令就化為了一絲雲彩散開。
他們七人來到了練習符咒的石崖下面,白猿用混元金剛功,将崖壁上的符号都抹去。然後右手的金剛指開始畫圖,不一會十七座的山峰的名字出現在崖壁上。塗山金光豹聽着白吊仙的朗讀,把每座山的資源靈獸都刻寫上去。根據白猿的圖,大家看這山脈确實是像一條龍形。
黑猿問,“為什麼叫雀頭龍身?”
白猿手指發出一道光,指着圖形說,“如果這條山脈已經化龍了,那麼他的龍頭就會在東海之濱,神龍吸水後,就沒有力量再控制住它了。”
“确實是像你說的,那麼雀頭在哪裡?”
“天尊用櫃山壓制住了龍頭擺尾,那麼東海之濱的龍尾就變成了一個蛇尾的雀頭,所以叫龍身雀頭。”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我們如何斬龍脈呢?”
“斬龍脈重要的是尋找龍穴,就像打蛇七寸一樣,才有效。”
“對啊,共有十七座山,我們才七個人,難道每個人要斬兩座山?”
“我根據尋龍點穴的綱要,我們隻要在七座山上打下玉劍就可以。“
“那七個龍穴?”
“龍脈的穴位有,朝山,案山,青龍,白虎,少祖山,祖山,再加上櫃山壓制的龍頭,這個最重要。”
“那麼十七座山裡面那個算是七個龍穴呢?”
“為什麼龍脈就是這裡?”
“龍穴就是特殊的法門,燭九陰元隐藏于地下隐脈之中,在這些地方陰柔的凝聚。先凝聚玄陰完成全陰身,最後再自成形後,吸收元陽成龍。
南次二經,也許是它已經完成的,多條地下隐脈中的一條。他現在追着我們幾個準聖,就是想通過我們早日達到全陽階段。如果能夠取得成效後,以後他其它的地下隐脈就會複制突破口,等這些陰脈蓄滿了精純的元陽,最後這些陽脈的龍炁彙合後,他将變身成真龍。”
“啊,這麼危險啊,如果搞不好,我們就會成為天界的罪人。”地靈王擔心的說。
白猿看法獨特,“但是以魔制魔,也是我們幾個能夠證道的價值機會,要不是我們幾個怎麼會有機會?”
鲲鲸仙同意,“說的好,這裡是女娲娘娘管理的大荒,如果我們失敗了,燭九陰還是逃不出尊聖他們的控制。隻是我們幾個證道失敗而已。”
“我說為什麼要完成南次二經的任務後才拜師,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塗山金光豹眼神略有緩和後,雙眸微微一沉遮住了眼底失落的光彩
“這個好理解,如果我們不是對的人,創世的聖尊們為什麼要托舉我們,送我們一程證道?天界能人多了,我們應該感謝得之不易的機會和責任,為天道除害。”黑猿信心滿滿的說。
鲲鲸仙幹脆利落的說,“好吧,以後這樣的廢話就不要說了,我們認定了證道這條路,再多的苦也不怕。說吧,我們怎麼分工?”
旋龜子小聲的問,“如果我們不和燭九陰鬥,不行麼?”
鲲鲸仙撫摸着他的背說,“聖人證道是要對天地有大的功勳,天道才會給你一絲鴻蒙紫氣,就像一個功德榜的标識,要不是怎麼才能辨别出優秀和傑出的等級呢?”
旋龜子以為師父認為自己怯懦,趕忙分辯,“我不是說不敢去打燭九陰,而是想他既然已經被聖尊壓制住了,為什麼還要我們去打他,萬一我們失手了,闖出大禍出來怎麼辦?”
白猿理解的點頭,旋龜子是不怕犧牲小我的,而是擔心自己的能力補足,不如就讓燭九陰被櫃山壓制着不能翻身,免得捅破了天。他們幾個野準聖,沒有任何背景的,沒有人兜底,最後反而成了背鍋俠。
鲲鲸仙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旋龜子身上,弟子的心思他讀懂了,但是作為師父必須做出榜樣。于是大氣的對自己的弟子說,“業力是透過動、透過因,果才建立。如果燭九陰一直這樣不動,這個業力就過不去,就是天道的一個腫瘤,主要是很多陰性的妖獸被他一招呼,就會揭竿而起的犯上作亂。”
旋龜子感覺到師父溫暖的大手,在自己寬闊的背後,讓他感受到一股力量。于是就把手中的□□仙輕輕放在肩上,不由的朝師父身上靠近。鲲鲸仙幹脆将手放到他肩上按采,旋龜子惬意的仰起了頸項,另一隻手環抱住了鲲鲸仙腰脊,師徒兩個掌心撫摩分享彼此的關愛和支持。
白吊仙辣眼的看着師徒兩個一心的名場面,趕忙轉移焦點理解的說,“你師父果然是格局高,過去人們都說多做友善的事來解散業力、清除業障或償還過去的業報。這些對于大惡的業力是沒有用的。燭九陰的魔性是從鴻蒙之初就存在的道體,永遠不可能消失。”
地靈王一聽,有些着急,“那麼我們怎麼辦,消除不了,他還會轉化為其他因果的力量。”
白猿眉心整了蹇,眼底劃過一抹涼意,“所以聖尊把我們放進來,就是因為業力本身是透過動才有,這樣他們透過因果才可以找到解決燭九陰的方法。”
旋龜子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問号,耐性的追問,“如何解決?”
“呵呵呵呵,……”
“我知道了,不就是聖尊了?呵呵。”
衆人大笑,白猿其實心中清楚,但是這個天機他不能說出來。
其實現在的風姤天的存在的兩個力量,是天道了正義和兇惡的代表。再講透徹一點,因果和業力,本身就和個體性的錯覺分不開。你以為你是善良正義的一方,燭九陰也認為他是正義的一方,怎麼辦?這是一個死結。
要解決問題,怎麼辦?就是讓這盤棋活起來,準聖的人們通過打怪,經過上百次的磨難證道。而燭九陰也在上百次的曆劫中,突然感悟自己的業力,放下屠刀就能成聖。
這些話白猿鬥不能說出來,因為天道無吉兇,隻有因果。現在的自己就是要在證道的過程中,利用燭九陰來提升自己的神力,證道成功。燭九陰也會被無數的野生的準聖打擊的,會認清自己的現實,回歸天道本體的道體成聖。
白猿在幾千年修煉時間内,見過了太多乾坤天地陌上清曉,九州清運的無奈何。看過了天官阙閣長生殿,繡谷雕鞍揮戈空餘赤猿心。無論他是想做清逸仙門客,還是以身殉道,對于他都不會再有生殺一瞬。
自己在千年歲月用銀爐烹白雪,坤鼎煉丹砂,算天機變幻無常。已經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他,不能再回到俗仙上香求夢裡榮華,也不能借天之子祭天神許盡凡願。他已經無法和一般的仙人空談滄海,更沒有雲嶺萬頃渡煙波黃梁。
現在白猿心中就隻有證道,成為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那樣的聖人,為天道服務,為衆生祈福。身體蓄滿了精純的元炁,等待丹田中的陰陽魚和天道的陰陽合二為一。而不是隻是一個天地修仙體的真炁儲存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