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隻吐了一口血,便倒在地上搖搖晃晃站不起來了。
四周響起了選手驚恐的尖叫,捂着鼻子迅速遠離,在陸仁的身邊形成了兩米的真空地帶。
“什麼玩意兒!你小子真的感染了?”
“病毒!病毒進來了!”
“快回房間!”
齊天川自己也害怕小鎮裡最後一塊淨土被病毒入侵,晦氣地對地上的陸仁吐了一口唾沫,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口罩和手套穿戴好,揪着陸仁的頭發就将男人往沒問呢口外面拽。
45号他們就是在這個時候下樓的,他們已經将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護目鏡口罩等等,将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
陸仁還有意識,頭皮被揪得生疼,一遍挪動着雙腿勉強跟上齊天川的速度,一遍崩潰求饒:“隊長!隊長!求求你!别把我丢出去!”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在大家面前嘔血。雖然早上在醫院的時候真的感受到的嗓子的不舒服,但是他覺得隻是因為環境的心理作用而已。
獨自在房間内的那段時間,不知怎麼,在密閉的空間内,陸仁感受到了急切的想要逃離的心情。就像突然患上了幽閉恐懼症一樣,極度渴望外面的世界。随後他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直到剛才,一股莫名的感覺從自己的腹部湧上來,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嗝,沒想到打出來的竟是一口血。
“我還能被治好的!我還有救!放過我吧!求求你!”
哐當!
大門在陸仁面前關上,将他隔絕在旅館之外。他被丢到了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在選手們返回到旅館内的這幾個小時中,小鎮居民們也全都在尋找各自的避難所,原本附近商業街熱鬧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經常能聽到的鳥叫都消失了。
周圍漂浮着很多顆粒,陸仁接觸到外面的空氣就感受到了。
顆粒扒在他的臉上引起一陣瘙癢,不知情下吸入了一大口。
反應過來那些顆粒也許是那些恐怖的孢子後,連忙捂住口鼻。
屏住呼吸,從口袋中摸索出來之前隊伍商量計劃時被分到的口罩,立即戴上。雖然在吸入的情況下,這種行為不異于亡羊補牢,但這也是目前他能安慰自己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門外,被丢出旅館的陸仁還在敲擊着大門。
門内,又發生了另一場争端。
16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說:“剛剛那位男士和你們相處這麼久,你們也沒有檢查過自己吧?這樣子帶着不确定的危險給我們做排查,好像不太嚴謹呢。”
“對!你們隊裡面的人感染了,其他人肯定也不幹淨!”
“對啊!别待在旅館裡面害人了!”
“我們一起,把他們也趕出去!”
剛剛被齊天川得罪的那些人,也順着16号的意思指責他們。
齊天川幾人臉色很難看,他們也确實沒有想到陸仁真的感染了。畢竟和醫院裡面的其他感染者相比,陸仁咳嗽的次數非常少,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他冷哼一聲,對着那些人大喊道:“就憑你們?老子殺過的人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誰想把我趕出去?來啊!”
齊天川一米八幾的個子,加上飽滿的肌肉,确實沒有幾個選手想上去觸黴頭。
但是16号可不會在意這些,他繼續說:“想要彌補我們的話,當然可以。讓我們也檢查一遍你們的房間就可以了,如果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你誰啊你?剛剛我們有沒搜到你的房間,别來摻和!”
“那我總可以了吧?”
一名年輕男人從樓梯上下來,身上還有剛沐浴留下的水汽。他的眼睛很特殊,是綠色的。路上的選手們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男人經過16号時,還微笑地對他點點頭。
“隻是上去洗了個澡,我的隊員就被幾個跳梁小醜給欺負了?真是不讓我省心。說吧,是哪個人動的手?”
“就是那個人!他還把小四打了一頓!他們進入了我們的房間,不懂為什麼知道了我們的編号,他們還說,要把所有是38給淘汰了!”
“哦,是嗎?真有意思。”
男人對齊天川說:“你好,我的編号正好就是38,聽說你們想淘汰我?怕是有點困難哦。至少也得回去再投一次胎吧?”
“哼!找死!”
齊天川對着挑釁的男人蓄力來了一個躍步正蹬踹,攻勢一起,齊天川左右兩名壯漢默契地上前堵住男子的撤離路線。男人并沒有想他們所想的後退,反而上前迅速抓住了齊天川踹出來的腳踝,右手擊中對方的腹部,摟膝拗步,手中的暗勁直接将齊天川擊打在地。
男子身後的兩名同夥發現齊天川被擊退,立即起勢,一人出拳,一人出腿,上下攻防。
齊天川還未起身,面前依然存在空擋,男子迅速向前突襲,躲過了兩人的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