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綠色眼睛的黑發男人,一下子就淘汰了三名選手。
他手上的寶刀,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特殊道具。
齊天川死後,男人的同編号選手并沒有減少,看來兩人之前的字母編号并不一樣。
旅館内表面平靜地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所有人是被男人痛苦的尖叫給吵醒的。
陸仁在夜晚進入了後期症狀,大口大口地吐血,旅館門口都被他的血液沖刷了一遍。早晨的陽光照在地上已經幹涸的黑色血迹上,陸仁失血過多倒在地上,他還有着一絲意識,但無法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坐着。
他像醫院裡的張叔一樣,身體突然抽搐,随後擺成了桌子一樣的姿勢。
鑽心的疼痛,身體裡面的菌絲最後入侵了陸仁的大腦,在脊柱斷裂前處于極度驚恐之中死去了。
沒過多久,他的屍體上就生長出了白色的鼓包,菌絲将他的皮膚緊緊包裹,周圍沒有生物接近時,鼓包會一直保持閉合的狀态。
外面的空氣,經曆一晚上的時間發酵,已經遍布緻命的孢子。小鎮當中還存活的人,都選擇躲進封閉的建築之中,關緊門窗,縫隙中都塞上毛巾或者布料,防止孢子進入室内。
一直躲着不外出确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房子裡的物資終究會使用完,沒有食物的加持,長時間躲避也是死路一條。
旅館内沒有來得及收集物資的選手不在少數,基本上手上的物資連兩天都沒辦法維持。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和物資豐富的其他選手硬碰硬,能解決困境的方法,便是外出冒險尋找物資,又或者換一個地方生存。
比如旅館附近的商場,就是一個好去處。
不過這些選手想要外出的舉動,遭到了其他選手的制止。
“你們打開門,孢子飛進來怎麼辦?那些東西看不見又殺不死,你們出去倒是開心了,這一屋子的人都要被你害死!”
“死不死關我屁事,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命,還想怪别人?你幾歲了?”
“門口就有一個傳播源呢!你敢打開門,我就敢直接把你的臉往他屍體臉上摁!大不了都别活了!”
“不出去也可以,把你們的物資分給我們,不就得了?”
“想得美!”
這是這些人今天的第二次争吵了,每次都在門口叫嚷幾十分鐘不帶停的。在他們争吵的這段時間裡,45号三人早就将沒有人的房間都掃過一遍了,還遇到了同樣操作的其他人。
他們碰上後也不作聲,默默地做自己手上的事情,等其他人走了之後,45号再将房間搜一遍。
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倒不會害怕自己的編号被其他人發現,他們更怕别人找不到。
就像那個綠色眼睛的男人,大庭廣衆之下報上自己的編号,就等着自己的獵物自己送上門。
幾乎将所有的選手編号弄個大概之後,45号三人得出了一個不太順利的結果。
他們三人的數字并不在這些旅館選手當中。
倒是看見了好幾個重複的其他數字,這幾個人之後的競争一定很激烈。
現在隻能去盡量尋找藏在小鎮居民當中的選手,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也就是說,他們也需要離開旅館。
離開後去哪裡,怎麼去,房間中的物資怎麼辦,這些問題都需要讨論确定之後,他們才能正式上路。
不過有人幫他們做了決定。
旅館門外,寂靜的街道上,傳來了汽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直到停在了旅館門口。
接着就是各種物品碰撞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液體被人從車上搬下,灑在了地上,刺鼻的氣味非常霸道地透過了門縫。
“是汽油!”
“有人要燒了這裡!”
火焰順勢而起,門後的選手驚慌失措,連連退後。
随後,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擴音器開機的聲音。
“我們是警察!裡面是否有沒被感染的幸存者?收到請回複!”
“警察?他們要做什麼?”
“是不是有沒有感染者的避難所?”
“有!我們這裡面有很多沒有感染孢子的健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