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的相貌出衆,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有時候賞心悅目的外貌可以帶來許多便利。
比如說,在18号在桌面上找不到能洗漱的水時,有人拿着一杯摻着蜂蜜的甜水遞給了18号。
病急亂投醫的18号說了聲謝謝就抓着喝了,幾口将蜂蜜水喝完才壓下了味蕾的異樣。
有時候,賞心悅目的外貌也會帶來許多麻煩。
“哈哈哈,小弟弟,你真可愛!”
黑金袍子白腰帶,這位黑皮膚的女人是覺醒了天賦的使者。除了不同尋常的膚色,女人的發型也很少見,兩邊全剃了,隻留下中間一道紮起辮子,頭發顔色還染成了鮮豔橙色。
“你是新生兒?要不要跟我下去去喝點小酒?”
黑皮膚女人的眼神讓18号感到了不适,他有些後悔接過女人給的水了。18号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準備要走了......”
轉頭又和同伴們說:“快走快走!我被人盯上了!”
女人聽不懂18号說的話,但是并不妨礙她想要拉着18号往下走。她又以此為借口謊說18号同意了,伸手去抓卻被躲開,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生氣了。從她的身後,又走來了幾名穿着黑金袍子的幫手。
危機一觸即發,就在此時,樓下的酒吧突然發生了劇烈的争吵,并且伴随着不小的打鬥聲。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此刻被吸引,16号乘機拉着另外兩人躲到了他看上的角落裡躲着。
“是誰在這裡滋事!!”
極具威嚴的嗓門,伴随着翅膀的震動,三名身穿黑白上下套裝的男子飛進一号食堂。對的,他們是靠着背後的翅膀飛進來的,透明的長橢圓翅膀,和蜻蜓的非常像。
“誰吧他們給叫來了!真晦氣!”
“下面有人打起來了!”
“喂!快跑!警衛團來了!!”
16号估計在黑皮膚女人和18号拉扯的時候就看上這點地方了,不得不說,角度實在太刁鑽了,不管是警衛團還是樓下的鬥毆全部都能看到。
正在鬥毆混戰的四五個都穿着黑袍,很明顯是新生兒。并且這幾人就是選手,因為之前積攢的恩怨發生了口角,最後激化成鬥毆。
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任何沖突在教會都是明令禁止的。
警衛團為首的男子有一頭白色的短發,瞳孔是明亮的藍色,闆着臉,身上布滿了壯實的肌肉。他将手中的長矛點在地上,對身後的助手說:“去把他們抓起來!”
“他們的負責人在哪?!”
喀鴕一臉菜色地走了出來,認領了他們。
“卡丘斯先生,是我。”
“是否進行朝拜和洗禮?”
“卡丘斯先生,他們未進行過朝拜和洗禮。”
卡丘斯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記錄冊,一遍寫下案件,一邊判定了他們的懲罰結果:“五位新生兒在一号食堂打架鬥毆,責任育嬰員喀鴕在責任期内沒有管教,懲罰扣除一周工資。鬥毆的新生兒記過,在五号養殖室義務勞動一周後在進行朝拜和洗禮。洗禮後不論天賦如何隻能成為黑金教徒。”
這個懲罰在教會裡面算是比較嚴重的懲罰了,記過之後,這些選手們想要提升地位那是比當上大祭司還要難。
警衛團走後,怒不可遏的喀鴕将所有人都召回了居住區,并且将居住區的通道全部用絲線給封住了。喀鴕的手掌心上面有一個長了牙齒的口器,絲線就是從張開的小洞裡噴出來的。這些絲線韌性十足,而且是單向的,能讓外面的人進來但裡面的選手們無法出去。
“就在這裡等到明天我帶你們去朝拜,不要再給我出什麼亂子!”
喀鴕惡狠狠地留下一句話便走了,她要去找熟人求求情,把這個懲罰想辦法降低一些。
回到了安全的地方,18号終于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了。他後來發現不隻是來搭讪自己的那個女人,幾乎從他身邊經過的都會對他表露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終于回來了,不對!我的面都沒吃!”
“你要是還在那裡吃,你就要變成一盤菜了。”16号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是回去坐會兒吧,一個小時後應該就要熄燈了。”
“你怎麼知道?!”18号跟着一起往回走,99号替16号解答了疑惑。
99号說:“ 吃飯的時候偷聽的,這裡的時間很奇怪,好像12小時就是一天。”
18号擡手查看手表,他們早上五點起床,十點多開始吃飯,從食堂回來時已經十二點了,一個小時後也就是正常時間的下午一點開始睡覺,休息四個小時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再次起床。
“所以昨天晚上九點多把我們塞到這裡來急匆匆就走了是趕去吃飯?!”
“這裡也太奇怪了吧?!打架會有長着翅膀的人過來管,那昨天那個下半身是蟲子的女人為什麼随随便便就把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