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跑得好快,難道是怕他們了?】
蘇淺一臉黑線:“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那你怎麼連來的是誰都沒敢看,就直接跑了?】
“我是莽又不是傻,他們來那麼多人,說不定還有保镖,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陳希靈他們十個打你一個,你不也打赢了,來保镖你就怕了嗎?】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
【你說說呢?】
蘇淺一邊躲避來往的服務員,四處尋找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
一邊和系統掰開了講:
“剛才跑出去叫人的應該是彭思甜,我看到她跑了,她叫來的無非兩種人,一個是大人,那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說不定還要被逼着認錯。如果是我們的同輩,那我也惹不起。”
他們這一輩的人可以分為三批。
第一批作為家中長子或者長女,都是被重點培養的對象,有的已經開始接手家族企業裡的事物。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基本上已經可以代表他們背後的家族。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被留在七星門,跟在自家長輩身後應酬,而不是來雙喜門這裡純玩。
像他們這類人,不管私底下品性如何,腦子至少是聰明的。和這種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繞進去。
蘇淺不喜歡和人打嘴炮,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帶來的保镖,及時溜走才是上策。
“第二批就是我們現在這一圈人,基本上是家裡的第二個或者第三個孩子,家裡的擔子暫時擔不到他們身上,受的教育基本都會輕松一些,才有時間不停地找我的茬。我打他們也就打了,可以說成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大人如果貿然插手,反而容易被說成管太多。”
“但如果我敢打第一批,那性質可以放大了說,有愛計較或者好面子的,估計會派人來和蘇成明交涉,很麻煩。”
“其他年齡更小的就是第三批,基本和第二批差不多,抓起來打兩頓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宿主真厲害!竟然能想到這麼多!】
蘇淺本來隻是給系統解疑,沒想到能得到系統的彩虹屁。她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後背卻不自覺地挺直了。
想到自己剛才還揣測系統問這些問題的用意,她甚至有些後悔,并開始反省,自己對系統的偏見是不是有點大?怎麼會下意識地把系統往壞的方向想呢?确實有點不應該。
【剛才朱美森威脅宿主,要叫朱忠凱殺了你,梁泓也說了朱忠凱不是好人,會很多陰險的手段,宿主害怕嗎?】
蘇淺搖搖頭。
【也是,宿主都敢跳樓自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為何,蘇淺竟然能從這聲音裡聽出嘲諷的意味。
她抽了抽嘴角,主動服輸:“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以後再也不會了。”
【懂得珍愛生命了。】
“珍愛生命,人人有責。”蘇淺義正辭嚴:“以後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不珍愛生命,我将向他追責!”
【這還差不多~】
蘇淺悄悄舒了一口氣。
誰敢想,她有朝一日,竟然要哄一個系統開心。
說話間,蘇淺來到了客房區。
有些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甚至還挂起了免打擾的牌子。蘇淺不确定這些房間是要提前預定,還是能進就能用,随便找了一個空房間躲了進去。
不确定雙喜門那邊會不會派人來找她回去,她準備在這裡躲到遊輪靠岸,再和其他人一起下船。
【既然宿主這麼識相,那本系統就給你一個保證。】
蘇淺豎起耳朵。
【朱美森對你發出死亡威脅,蘇成明也想過要殺你,但是宿主都不要怕,本系統給你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你都一定能活。】
“啊!那我能活到五百歲嗎?”
【我是系統不是長生不老藥!】
“你不是說我一定能活?”
【那是任務期間!任務期間!等你把身體完全修複好,攢到足夠多的積分兌換資源,腳踩渣男賤女,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最巅峰,我就會離開你。】
……離開?
蘇淺驟然握緊了拳頭。
她才剛對系統産生信任和依賴感,系統就跟她說……
離開?
【所以說宿主可以不用怕任何危險。】
【隻要我還在,你就一定不會死,隻要你還活着,你就可以靠打那些極品的耳光賺積分換取資源。不管到了什麼樣的逆境,隻要你願意站起來,就能東山再起,所謂的錢和資源都是浮雲,一切都可以兌換,你需要的隻是時間積累。】
【宿主有沒有感覺到熱血沸騰,好像人生充滿了希望?】
【宿主?宿主?】
【糟了,孩子高興傻了。】
“确實!感覺人生充滿了希望!”
蘇淺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努力把那絲不舍丢到腦後,不去想未來可能會有的分别。
人總是在不停地重複得到和失去,不是嗎?
更何況她現在身體還有那麼多問題,五百多種病可不是說治愈就治愈的,六十六積分治一個病,她少說都得賺三萬三千個巴掌。
而且錢還沒賺到,仇也沒有報……
留給她的時間還很長。
以系統現在這樣嘴碎又欠打的“性格”,說不定任務還沒完成,她就已經厭煩它了呢。
“算一下現在的積分吧。”蘇淺轉移話題。
【宿主現在有163分哦!】
【驚喜預告!等宿主積累到198分時,有小驚喜送上哦!宿主再接再厲!】
驚喜?
蘇淺倒真有些期待。
系統這不靠譜的,很少跟她提驚喜這兩個字,說不定真的有驚喜。
下船之前,蘇淺一直擔心會不會有人過來找她,但是一直都沒有。
她的電話甚至都沒響,蘇成明也沒有找過她。
也就是說,後面來的那一批人,很有可能沒有對大人說他們打群架的事,或者是把這個問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過蘇淺還是沒有貿然出去,一直到遊輪靠岸,她才跟在人群中悄悄下了船。
她比蘇成明早一步到家。
到家時已經十點多了,樓下的客廳沒有人,她先上樓驗收自己的房間。
吳莉莉這次事做得不錯,沒有拖延,把她的房間還原了個九成像,細節方面也挑不出錯處,看來是真的被打怕了。蘇淺四處看看,決定放過吳莉莉一次。
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的身體反正已經破得不成樣了,養不養生都沒差。
有超級腎上腺素在,她一點都不困,與其花七八個小時睡無異議的覺,不如出去找點事做,趕在腎上腺素時效消失之前多賺點積分。
打開衣櫃找出一套深色的常服換上,戴上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她趁着夜色出了門。
“一般什麼地方極品多呢?”這讓她有些犯難。
【按理來說生活中極品到處都是,但如果你要真的說哪裡極品多,好像也說不上來。】
蘇淺雙手插兜行穿梭在大街小巷,一路走一路看,路上的行人基本上都行色匆匆。
天色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急着回家。或是有親人在等他們,或是有貓貓狗狗在等投喂,反正都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在牽引着他們快速回去。
而蘇淺遊離在街上,像一抹無家可歸的幽魂。
不過很快,幽魂找到了她今天出門的意義。
有人尾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