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他叫了一會沒人吭聲，“還要我說幾遍？”
有一個膽大的站起來說：“主任，他在門口。”
汪榮夥看了一眼門口和站在那不知所錯的向随對視一眼。
“進來吧。”肖歇的事他這個主任也是知道的，家裡有權有勢就不想讀書，現在來上學也是奇迹。
之前還說打死也不來，現在不就坐在下面老老實實呆着。
“這題可是常考難題。”
“啊~”底下傳來同學們的叫聲。
回到位置的向随可沒注意到這點，何毅見他一回來就跟他搭話。
“放學記得嗎？”
向随點點頭，沒在理何毅，目光落在黑闆上，上面的闆書幹淨利落，知識點覆蓋明确，不愧是主任。
主任沒兩把刷子怎麼穩住年段的人。
向随看着上面的闆書，他這樣寫簡單易懂，向随他自己一個理科渣渣都能懂一點表面上的。
這個世界塑造的真的很好，很真實。
一節課過去了，這節課向随收貨挺大的，這門課的内容想起了一些。
以前同桌會交，成績不會太差，最起碼及格了，現在看内容不太好說。
又要攻略，玩，計劃，高考，這些副線任務就壓得向随有點大喘氣。
系統貌似檢測到向随有些消極，降低了一點要求，“向先生，系統檢測你實力不夠，就先高考，大學後在攻略也可以的。”
“你不早說，不對啊，”向随話說了一半，又撤回了，“我都可能沒和付淩一個大學怎麼攻略？”
系統：“這個開發者會處理好，第一次正式面世有些不足，多多擔待。”
向随：我擔待他，誰來擔待我！
我想抗議！
系統：“抗議無效。”
“……”沉默是金，真就不能通融通融。
放學後，向随坐在位置上收拾東西，何毅在邊上看着向随，教室裡零零散散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付淩也在内。
付淩和黃旭聊着最後一道大題，但付淩明顯心思不在題上，黃旭看出了他魂飄了。
“付淩，你不帶這麼玩的，我跟你探讨你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
付淩沒說話，依舊保持沉默。
黃旭有些氣，順着付淩的目光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肖歇，他平常不是一響鈴就跑，今天怎麼回事？很奇怪。”黃旭靠在付淩耳後低聲說着，生怕被肖歇聽到。
黃旭大嗓門不用他壓低聲音，就算再小聲了現在坐在位置上的向随聽得一字不落。
付淩沒在看向随，背上書包走出了教室。
“有什麼直接說吧。”
“早上學校後面你看到多少？”這個問題從早上事情發生之後一直萦繞他心頭，在中午肖歇登上熱搜更甚，才忍不住叫肖歇放學留下來說開。
再不說清楚朋友都沒得做，何毅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朋友有多少，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他不想失去肖歇。
向随盯着何毅的臉，還好臉色不難看，不會因為早上的事情絕交，要不然第一天來就跟關鍵人物交惡，以後的攻略不好做。
“那我說了你别生氣，蘇冽說為了你沒找我麻煩開始。”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出來。”
“我……”總不能把付淩供出來吧？
何毅诶了聲，“我和他的關系其實我之前也想過跟你坦白，但我膽小我還是沒說。”
“我和你也處了這麼久的兄弟我什麼人你大概也懂，我這人呢，有底線，别人一觸碰，我就拉低底線，算了，這麼說你估計聽不懂，意思是我沒下線。”
向随：……其實我聽得懂的，隻是學習不好。
“嗯。”
“我和蘇冽在初中的時候在一起過。”
嗯？
何毅和蘇冽在一起過？那肖歇在原著裡算什麼？感情添加劑？每一個字都聽得懂怎麼竄在一起就懵了。
何毅看肖歇宕機的表情，“你……怎麼了。”
向随回神，搖搖頭，“沒什麼，你可以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
何毅聽到肖歇說不要解釋那麼多頓時慌了，說的話也前言不搭後語。
“肖歇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還沒說完被打斷了。
“我意思是你是我朋友，我無條件相信你，你不會為一個前男友就刺我吧？”
“不會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也不早了。”向随抓起桌上的書包就跑。
何毅伸出去的手隻抓到一縷空氣，指尖與他的衣服依稀擦過。
沒有人抓得住他，他是自由的。
“呼，”向随一路跑到學校後面，跑太遠了有些累，他手背摸了一把汗，手随意一甩，汗水在夕陽折射的光。
他熟練的跳上牆，雙手抓住牆延，腿發力一蹬牆，坐在牆上，他不經意往身側看去，有個人影。
伸手一碰，又消失了，果然又是幻覺，這毛病怎麼穿書也帶上了。
“系統，我在現實中得的病會帶在這世界裡嗎？”
是的
兩個字在顯示屏彈出，這系統又去休息了。
向随一隻腿懸挂在那，手放在身側，擡頭看向地平線上的夕陽。
這夕陽還是老樣子，紅的刺目。
他喜歡這種刺激感，雖然平常一副腦子大條不記事，但關于朋友的事還是會第一個幫忙。
就方才和何毅談了幾句，基本摸清他的狀況，他比較注重于别人看法，自己怎樣都行，蘇冽拿捏住他大概是靠這點。
他腿在那蕩着，正準備往下跳，運氣不太好，在地下看見一個人。
向随在牆上隻看到他的發頂，個子挺高，這麼醜的校服還能穿出模特的感覺，他好像在拍雜志。
底下的人似有所感，擡頭看見了坐在牆上要下不下的向随，夕陽的餘晖照應在他臉上，給淩厲的五官添上一些溫柔。
向随看清了底下人的臉，是付淩，他不是早和黃旭走了，現在怎麼還在學校後牆。
牆上的少年單手撐着圍牆，猶豫了一會還是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