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肖詢惑離婚了。”這句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向随用着笃定的語氣說。

“肖詢惑告訴你了？”秦婉蓉不像在商場上的果斷，有些試探的意味，“肖歇别多想怎麼……”

“不是肖詢惑告訴我的，我早都知道，”向随直視秦婉蓉的眼睛，在她眼裡看見了慌張。

“歇歇，你……”秦婉蓉像是放棄掙紮告訴了向随。

“是，我和他離婚了。”

“好。”

“為什麼？”秦婉蓉有些不理解，肖歇以前不是一提離婚就生氣現在怎麼……沒多大反應。

向随一路上冷靜下來了，他清楚認識到現在叫秦婉蓉不要離婚的幾率為零，在怎麼說這次肖詢惑觸碰到了她的底線，秦婉蓉是不會退讓的。

連對賭協議她都沒讓，離婚這麼重大的事情就更不會了。

“我知道您不會同意，我尊重你的選擇。”向随會尊重她的選擇，無條件站在母親身後。

肖歇果然長大了，不在讓自己操心，可以試着相信他，把公司事務交給他了，自己也可以出門散心。

“肖歇，我準備讓你出國。”

向随聽到秦婉蓉說出國一點也不意外，目前他們認為肖歇的成績就隻能出國鍍金，要不然他沒辦法接受公式事務，股東大會也過不了。

他隻是一個beta沒有任何地位。

出國深造是最好的選擇。

“媽，我如果說我可以參加高考，”向随試着尋找問題的平衡點。

“肖歇這事不是玩笑，學校裡的手續我已經辦好了，你……生日那天走吧。”秦婉蓉閉着眼說，她不想看到肖歇眼裡的情緒，這是最好的辦法，對他的未來也有利。

“媽，别逼我恨你。”向随盯着她說，随即頭偏向一邊，看着遠處的夜色，明明……都在變好，為什麼……

還是回去了……

“肖歇，你外公在那，他可以照顧你。”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

既然改變不了什麼結果，那就讓這一切回歸正軌。

秦婉蓉沒在說話，肖歇在努力不想被送出國，她也在盡量延後，但她現在看不見希望，出國也許改變不了什麼，但……

至少有戲。

向随低頭不再看她，沉默走進房中。

付淩去參加集訓，每天會按時發早安，午安，晚安。

向随看見了手機置頂發的消息但他沒回，就任憑付淩每天在自言自語，向随看見了，他一看到置頂的紅點，控制不住點開，删删減減什麼都沒法，連續發了幾天，付淩也沒在發了，他知道向随不會回的。

夜晚，榕城的一處集訓營裡，兩個人坐在營地外的涼亭，坐在石凳上，手上的可樂滋滋冒泡。

剛從冰櫃裡拿出來，還有點冷，付淩坐在那和身邊的人說話。

“江赫，明天你有什麼打算？”付淩喝了一口飲料。

江赫說：“你呢？不和他表白嗎？”

付淩有點驚訝江赫怎麼看出來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幾天做完練習就看着置頂，還有每天雷打不動發消息，要不是手機沒電斷了幾天，已經連續半個月。”

付淩摩挲手中的空瓶，喝完一瓶還是有點發幹。

“江赫他不回我了。”

“這次集訓過了，你就選擇他在國外的學院。”

付淩擡頭看着漫天星辰，一點一顆點綴着黑夜，“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想和他一起過一個完整的冬天。”說這話是付淩眼中是對未來的憧憬，滿是希望。

“你可以的。”江赫喝完了，手一抛，“唰”投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付淩也有模有樣，但沒進，他隻好走過去重新丢進垃圾桶。

付淩點開手機，屏保是一個少你的背影，是新換的。

前幾周他不在學校拖同學在運動會拍幾張向随的照片發給他，屏保中的少你，是剛跑完一千米站起身的那一刻。

付淩點開微信置頂，編輯了一條消息，卡點發出去了。

s：生日快樂

希望你能等等我。

這次向随回了。

向随躺在床上點開付淩聊天框，看着他發了這麼久的消息自己一條都沒回。

0:00

s：生日快樂

向随看見這條卡點發的，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自己今天就要走了，沒有遵守付淩跟他說的。

我食言了，付淩果然什麼都知道，他知道自己要出國，所以每天發消息給自己，就是為了留住根本不可能。

但他這次回了。

付淩看着自己前一秒發出去的生日快樂被頂上去，下面緊接着的是我要走了

s：生日快樂

x：我要走了

都是四個字，字字誅心。

付淩邊上坐着的江赫目睹付淩剛開始收到回複的喜悅，變成他要出國的事實。

縱有千難萬難，付淩和向随都想一同度過，而不是獨自一人孤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