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祐希手握手術刀,虛晃一槍要對他發起攻擊,謝莫斯下意識地擡手格擋,卻見新垣祐希原本就不是要攻擊,手中的手術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而後飛身要跑。
“誰跟你正面交鋒呀!”新垣祐希轉身跑了。
謝莫斯找上門來,明顯不是什麼好事兒。
“瑞亞,别鬧了。”
新垣祐希沒跑幾步,再次撞上了一個人,而後,阿加莎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新垣祐希反應迅速,手術刀直接就朝着阿加莎的手腕去了,阿加莎為避免受傷,手腕一擡。
新垣祐希再擡腳,腳下被纏住,謝莫斯已經反應過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徹底堵死了新垣祐希的去路。
要讓她打,随便一個她都打不過,兩人前後包抄,明擺着沒有活路。
新垣祐希舉手投降:“别打了,我不跑了。”
“瑞亞,你這麼排斥我嗎?真是太讓我傷心了。”阿加莎歎息開口。
“誰見了可能威脅自己生命的存在,也得快點跑呀。”新垣祐希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談談。”阿加莎開口道。
“去我房間裡談,”新垣祐希說道,“講清楚之前,我不跟你們走。”
“我理解你的擔憂,”阿加莎點頭,“請相信,我自始至終沒有殺了你讨好瑪麗的意圖,這從理智上判斷,就不是一個好主意。”
新垣祐希動搖一點,邊走邊聽。
“瑪麗的訴求我本就不可能答應,她想獲得你的異能,召喚回戰争時期的【弗蘭肯斯坦】,那實在是太危險了,真讓她做到,屬于戰争時期的超越者的噩夢歸來,無人能夠制衡她——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阿加莎說道。
“真的嗎?”新垣祐希對此持懷疑态度。
“真的,女王不允許這件事情的發生,”阿加莎說着掏出一份文件,“我向維多利亞女王申請特赦令的時候,說明了整件事情的緣由,不會讓瑪麗成為隐患,這是她給到我的指示。”
“好不容易迎來和平,女王也不想留一個隐患在身邊。”
新垣祐希看着那份文件,終于信了阿加莎不打算傷她的話,三人能平靜地坐在桌邊交談了。
“你知道雪萊先生和瑪麗的關系?”新垣祐希問道。
“之前不确定,隻是通過種種懷疑,覺得雪萊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不太正常,想了解一下真實情況,沒想到他把我打暈了,把你綁走了。”阿加莎說道。
謝莫斯在新垣祐希的房子裡到處翻找着,翻出來一盒糖,問都不問地打開吃了:“那真是太難以置信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距離超越者那麼近,身邊的同事就是超越者的丈夫。”
“雪萊都交代了?”新垣祐希一驚。
“他對我都交代了,”阿加莎說道,“他和瑪麗是夫妻,有關于你的情報,和‘瑞亞’這個名字,是他有心打聽,告知瑪麗的。”
“不過他自己也說了,那之後他就後悔了,瑪麗對舊日力量的執念比他想的要深,之後能做出強闖鐘塔之侍的事情,也非他所願。”阿加莎說道。
“我能确定我是安全的,這一點很重要。”新垣祐希必須明确這一點。
“當然,我再一次向你保證,除了瑪麗之外,沒有人想讓你死,包括雪萊。”阿加莎說道。
往事中,瑪麗身懷強大異能,還被抓的原因,就是其丈夫的背刺,曾經強大的弗蘭肯斯坦死在雪萊手下,他本就不希望瑪麗強大到失控。
“我信了。”新垣祐希點頭。
“所以,鐘塔之侍現在是什麼情況?”新垣祐希問道。
“瑪麗被控制住了,我們有專業的異能者控制裝置,強力的束縛配合定時麻藥,任憑她是超越者也無法逃脫。”阿加莎說道。
“但你們不會殺她。”新垣祐希猜測道。
“女王的指示也是不殺,手上留一個強大的超越者在國内,對國外也是威懾。”阿加莎說道。
新垣祐希聽阿加莎一口一個“女王”,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不隻是鐘塔之侍内部的事情了,而是女王關注并詳細指示到的事情。
“瑪麗從【愛麗絲夢遊仙境】中醒來之後,我們和她談了,她軟硬不吃,隻會在提到你的時候流露出一點妥協,但我們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便隻能繼續用麻藥控制住她。”阿加莎說道。
“雪萊先生……”新垣祐希張了張嘴。
“他對鐘塔之侍的做法表示了認可,”阿加莎攤手,“我能感受到雪萊的矛盾,他對妻子明顯是有感情的,卻也不放心她因為太過強大而惹事兒,他默許了鐘塔之侍當下對瑪麗的做法,同時要求我們隐瞞他和瑪麗之間的關系。”
“雪萊先生是想保持現狀。”新垣祐希點了點頭。
“瑪麗已經行動受限,她的後期處理是要女王發話的,我們輕舉妄動不得,我更傾向于這時候拉攏住雪萊,他和瑪麗之間的關系,還有操作的空間。”阿加莎說道。
“所以,瑪麗和雪萊的關系,現在隻有你我三人知道,”謝莫斯覺得從新垣祐希這裡翻出來的糖挺好吃,一顆一顆接着停不下來了,“現在鐘塔之侍對奧斯汀他們的說法是,你害怕成為送給瑪麗的祭品,打暈了阿加莎,雪萊追你出去不得,我現在正在通緝你。”
“這個說法傳播出去,能最大限度地安撫住雪萊,至少不能讓他站到我們的對立面。”阿加莎解釋道。
“也就是我當背鍋俠。”新垣祐希攤手。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在外面多逃一段時間的,保持現狀,你不回去也可以,我們和瑪麗還有的解釋,”阿加莎說道,“而我們倆現在着急來找你的原因,與一個境外異能者非法闖入有關。”
新垣祐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