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雄,靜雄~”
被店長拉扯着大嗓門呼喚的青年擡起頭來,木着一張臉頂着黑色的兔耳發箍。
“啊,真央店長。”
棱角分明的臉上貼着一塊膠布,看起來像是才受傷。
看到對方模樣的花森千葉一愣,真央店長則是慘叫起來,“啊,還老子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平和島……靜雄?”
花森千葉看着面前這個比起幾年前看起來成熟許多,但模樣并沒有太多變化的金發青年,詫異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嗯?你認識我?”
聽到花森千葉的稱呼,不耐煩地将手壓在真央店長臉上将他推離自己身體的平和島靜雄将視線轉了過去。
看到花森千葉那張臉,似乎也像是想起了什麼,“啊,是你。”
同為苦命的打工人,平和島靜雄的工作經曆也不怎麼平靜,和花森千葉的倒黴體質不同,對方的工作經曆不平靜是因為對方天生的怪力以及低到可怕的沸點。
總而言之,是個本人崇尚和平的暴力狂,是新宿隔壁池袋傳說中的NO.1。
前幾年有聽說他好像在池袋有一陣子鬧得挺大,還惹上了海外的黑·道勢力,後來就沒怎麼再聽說過對方的消息,沒想到這麼低調,跑來新宿幹活了?
平和島靜雄隻是簡單看了花森千葉一眼,他記得花森千葉當然也是因為這姑娘的倒黴體質和他不相上下,無論做什麼工作到最後都無外乎是送老闆上天……
哦不對,好像還是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裡,他臉色古怪地看了真央店長一眼,
“喂,店長,你真的想好了嗎?”
不怕把自己送上天?
“讨厭啦靜雄,千葉醬這麼漂亮可愛,我怎麼可能拒絕她啊?!”
真央店長擺明了不信命。
“再說,我連你都收到店裡了,還怕什麼牛鬼蛇神?”
要花森千葉說,真央店長也的确是膽子奇大。
他難道不知道平和島靜雄有個宿敵嗎?
他還真不怕,因為宿敵也是他店裡的常客。
“臨——也——君——”
深夜十點半,在常人都差不多結束夜晚生活回歸家庭的時候,位于新宿街頭深處的Bunny Girl剛開始營業,門燈才被點亮就有客人掐着點推開酒吧的大門,伴随着門鈴聲腳步輕快地走進店裡。
黑發紅眸的清秀青年彎腰佝背,笑容滿面地向真央店長招手,換來對方的絞首。
“店長,傷口很痛啊。”
被迫擡起的臉上同樣青一塊紫一塊,和平和島靜雄相近的臉部位置也貼着膠布。
“你這壞小子,和我家靜雄昨晚又玩鬧了一晚上吧?”
店長惡狠狠地手臂用勁,将青年的掙紮全部壓下。
“把他那張帥氣的臉弄成這樣,你要怎麼向我謝罪才好啊?!”
平和島靜雄作為當事人則是安靜地站在吧台後面擦杯子,像是一點也沒有聽到店長的怒吼。
花森千葉再看看周圍人,似乎也習以為常的樣子,“……那兩個人沒問題嗎?”
“沒關系的,店長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平和島靜雄很平靜地回答了她,“至于另外一個,我管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