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森千葉用來緊急避險的小臂并沒有用上,因為有人提前幫她擋住了襲擊。
她怔怔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對方結結實實用臉接了醉酒客人的攻擊,然後擡起頭,一雙淺棕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看着對方。
“喲,這位先生,您這是在襲警啊。”
荒濑耿三郎握住那隻扇了自己半邊臉的手,漸漸用力,很快讓對方呼痛出聲。
“雖然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但我也可以稍稍加一下班。”
“畢竟有人當着我的面行兇,身為警察無論如何也不能束手旁觀吧?”
“痛、痛!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快點放手!”
因為手腕過痛已經顧不得花森千葉的醉酒客人另一隻手也握住了荒濑耿三郎的手臂,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
“因為是襲警,所以我完全可以反擊的,是吧?”他并不是在問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而是自問自答,淺棕色的眸子盯着醉酒的客人,彎起的眉眼裡沒有半點笑意,反而讓對方打了個寒顫。
“放、放手!”對方還打算叫嚣什麼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身材高大的金發青年從身後單手扣住醉酒客人的天靈蓋,
“這位客人,您喝多了。”
看着平和島靜雄扣着醉酒客人的腦袋将他從洗手間強行拖走,花森千葉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她走到荒濑耿三郎面前,擡起頭看向對方的臉頰。
“低頭。”
被扇到的右臉因為客人手上的戒指而出現了一道血痕,花森千葉緊皺眉頭,抓着荒濑耿三郎的手臂走向休息室。
“店長,醫療箱在哪裡?”
畢竟是開酒吧的,總會有喝多的醉鬼發生什麼奇怪的沖突,所以店裡常備了醫療箱以及專門讓客人用來冷靜的休息室。
花森千葉這會兒就把對方帶到了暫時沒人的休息室裡,抓着酒精棉球給對方消毒。
“嘶。”冰冷的棉球接觸到出血的臉頰時,荒濑耿三郎嘴裡發出很輕的嘶鳴。
“忍一下。”花森千葉眼也沒擡,隻是仔仔細細将對方臉頰上的傷口盡數消毒完畢,這才找出一張OK繃貼了上去。
“還好沒有傷到很深。”處理完傷口之後又對着荒濑耿三郎的臉仔細檢查了好一會兒,這才松了口氣。
“疼嗎?”
等到她對上荒濑耿三郎的眼睛時,對方已經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了。
花森千葉耳朵一熱,錯開了眼。
“有點疼啊,花森小姐。”
荒濑耿三郎說話的時候有意拖長了尾音,讓他本來就因為鼻腔音很重的聲音更顯得少年氣,聽起來平白小了好幾歲。
“就連我也能看得出,那個人是故意找麻煩的。”
言下之意是他這巴掌完全是為了花森千葉被扇的。
“花森小姐,才來了店裡幾天就被人盯上了呢。”
“同行惡意競争,真央店長會處理的。”
花森千葉也看得出來對方是有意盯上自己的,作為有着多年打工經驗的成熟社會人,她隻稍微想了想就明白對方是沖着什麼來的。
連她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真央店長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平和島靜雄來了。
她相信從今往後都不會在店裡再看到這位多事的客人了。
“多謝荒濑先生了。”
雖然她是不怵對方的那一巴掌啦,但在臉上留下傷口的話她也會覺得很麻煩的。
“今後我會更加小心注意的。”
處理完了荒濑耿三郎臉上的傷口,花森千葉低頭收拾好醫療箱,
“回去吧,不要讓不相幹的人掃了興。”
“想喝什麼,今天我請客。”
把荒濑耿三郎護送到空的座位上之後,花森千葉大方道,“感謝荒濑先生今天仗義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