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又帶我轉了轉基地的其他地方,我才發現他們這裡幾乎是一整個地下城市!不光有商業街,甚至還有醫院、學校!唯一不同的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出于對“紅袍”的敬意(恐懼?)都乖乖聽話,就算有争分,隻要附近有紅袍來調解,争端的兩方也就瞬間夾起尾巴做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穿上兜帽的赤影教徒在地底就像是船上警服的警察,這一點非常匪夷所思。
這個宗教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我的印象中,邪.教徒都是一幫狂熱份子,甚至可以為了信仰獻上自己或者他人的性命。我本以為赤影教也不會例外,至少大部分人都會是那種不苟言笑的謎語人類型,但在大排檔溜達一圈之後,我開始對自己的認知産生了懷疑。
雖然所有人都把“願赤影與你同在”挂在嘴邊,但總覺得對大部分普通居民而言這就像是打個招呼。類似“你吃了沒?”或者“今天天氣不錯啊!”但在那之前,一個宗教組織的基地裡居然會有普通居民這一點就非常非常奇怪了。
他們真的是普通居民嗎?
我又想起了那些爆炸的人體,我覺得普通居民肯定不會支持那樣的行動。
他們被蒙在鼓裡嗎?
怎麼想都不太可能,他們對赤影教在卡金國如過街老鼠的地位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能在太陽底下生活,人又為什麼要像鼹鼠一樣打地洞呢?
本以為多了解多接觸能幫我答疑解惑,但現在我隻覺得内心的疑惑越堆越多了。
雖然我很想問個明白,但又怕石榴并不是真的和我一樣的卧底。秉着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我基本上是她說什麼,我就應什麼。
而且,她真的太能說了,我根本插不上話。
大緻轉完幾個常用區域後,石榴告訴我,如果我想住在基地可以去南邊的洞窟。那裡沒有挂上門牌的房間都可以随意使用。當然,如果我想回去住在城裡也沒有問題,隻要我确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她推薦新入成員不要外宿,一方面有可能會被政府針對,另一方面也怕臨時記号過期回不來。
“臨時記号這東西就像超市的鮮肉。”她說,“過了一天就要被貼上打折标簽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她的冷笑話真的比我的還冷。
所謂的臨時記号,就是一枚長得像扣子一樣的金屬圓盤。據說那上面有教主附上的念力,可以借由它通過入口的識别陷阱,但問題是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重新附魔,所以大部分經常出入基地的成員都會被打上永久标記。這是席巴告訴我的。
我隻記得自己當時聽完之後,隻覺得你們赤影教在玩什麼ABO設定嗎?臨時标記、永久标記,聽起來好像有點瑟瑟。
我沒敢問席巴他有沒有被教主永久标記。
腦補了一些卧底揍敵客和邪.教教主的CP。
說到邪.教教主,我就想起以前看過的許多新聞。裡面的教主都是利用自己的地位開後宮,而且後宮還一個賽一個地死心塌地,雖然他們做了許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某種意義上,他們是不是也算是自我實現了一把呢?
如果我變成了邪.教教主,我會不會濫用自己的職權呢?
唉,不能細想。
我按照石榴說得那樣找到了一個無人使用的房間。事實上,因為好奇,我還多查看了幾個房間。這些房間都是由不同的洞窟天然構成的,有些就在懸崖峭壁上,大大的開口面對着燈火通明的對岸。雖然是地底,卻會有風吹來。你坐在崖洞裡的房間内,看着漆黑的洞穴中點起一片片橙藍色的燈光,忽明忽暗,會有種在俯瞰天穹的錯覺。
景色雖美,但恐有墜崖的風險,我還是沒有選擇崖邊套房。
石榴給了我一個木牌,說上面可以刻上自己的名字。她還說,其實新成員沒必要給自己起代号,因為隻有資深幹部才會獲得獨屬于自己的代号(行吧)。但她很欣賞我的“三氧化二鐵”,所以自作主張給我直接寫在木牌上了(這……)。
無所謂了,管他阿鐵還是老鐵,總比普通上班族A更像個正經名字。還是我自己選的,我沒有怨言。
把名牌挂在某個普通洞穴套房的門上之後,我就開始策劃接下來的行動路線。
席巴有自己的卧底計劃,是他和金商量好的。我本來就是蹭一次人情進來救帕裡,所以他沒有協助我的義務,這件事情隻能由我自己來想辦法。但是好在我确實想了許多辦法,也做足了準備。
我應該趁着臨時标記還沒過期趕緊多踩幾個點。
我關上門,開始集中注意力,制作鑰匙。
實話告訴你,剛才一路和席巴進來、甚至跟在石榴身邊的時候,我都抽空在看起來四周無人的角落做了鑰匙。
是的,在經過了金和席巴的魔鬼訓練之後,我已經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鑰匙了!我變強了。
而更關鍵的是,在之前的一個星期裡,我還在城市各地制作了備份的鑰匙。
沒錯,我就是屯道具狂魔。道具上限999的物品都會被我刷滿,可惜我一個人能帶的鑰匙有限,不然我肯定要刷它個幾百上千。
開玩笑的,要真刷那麼多,我身上就要綁成穿山甲了。
鑰匙護甲,聽起來就怪好笑的。
事不宜遲,做完一系列的準備之後,我就脫下紅袍塞進包,拿出了通往貴族宅邸的鑰匙。
我回到了人體爆炸的案發現場,這裡已經被警方拉了警戒帶,但現在四下無人,我就翻了過去。找到了之前教主帶我走過的那條路,撥動機關,進入了洞窟。
是的,我打算直接去牢房帶帕裡出來。
嗯嗯嗯嗯,非常簡單粗暴。
我的計劃是:找到牢房,用鑰匙打開回到希爾酒店房間的門,帶帕裡走人,然後再去獵人協會找比楊德。
俗話說得好,大道至簡,我覺得我這個簡單粗暴的計劃非常完美。
找到之前那條鐵軌後,我坐上過山車,從包裡拿出紅袍穿上。順便一說我帶的是那種可以綁在身上的斜挎包,用帕裡給的行動資金購入的,藏在袍子裡也看不太出來,除非你要跟我親密接觸一下。
再說了,就算是教徒也得有出行小包吧??我不相信赤影教裡隻有我一個人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