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給我頒發一個諾貝爾□□。
“嘛,嘛~”俠客攔在了幾人面前,“先等一下,相信大家應該有所自覺,我們的常識在這裡是不通用的。”
“是的。”凱特終于開口了。“念能力也是能量的集合,在這裡還是不要随意使用的好。”
“畢竟,誰知道射出去的箭會不會被對方吸收呢?”俠客笑着說道。
“在這個地方,”凱特繼續道,“将「氣」收攏在體内的「絕」「凝」「硬」會增加個體的亮度,屬于應用技的「練」「發」和「圓」則會降低亮度。”
“能量會從高亮度向低亮度的地方轉移。”派克說。
“利用這樣認為制造的高低差,我們就可以實現讓任何個體的能量流向另外的個體。”俠客點了點頭。“和兩人的總念量無關。”
“所以用出來的能力,很有可能隻是在浪費自己能量而已。”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彭斯說道,她豎起一根食指,“你們也都看到了,當房間的亮度超過自身的亮度時,靈魂就會消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她瞪了爆庫爾一眼,後者有些憤憤不平地放下了手裡的弓箭。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史跋反問道。
彭斯攤開手:“你想試的話,盡管放手去做,我是不會阻止的。”
看來他們内部之間還有一些糾紛,彭斯和史跋開始争論起來。凱特皺着眉一言不發,又有人開始提起關于“吞噬”的問題。
“我想,也許這才是這間屋子的目的。”俠客說,“如果能量永遠往更低分方向流動,那麼我們隻會得到一種結果——平均。最後所有的亮度都會達到一緻,然後所有人都會消散。隻有吞噬另外的靈魂才能真正将能量積累起來。”
“所以我才說了,她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吞噬會長的吧?”史跋說。
“那個……”我舉起手,但是被無視了,顯然他們覺得現在的話題比我要有趣得多。
“我之前也看到了同樣的事情發生。”俠客說,“一個靈魂将另一個靈魂完全吞入體内,但是誰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無論怎樣,都比直接消失要好吧。”一個不認識的穿西裝的人說道,看起來像某個黑.幫的人。“這份能量是屬于我們的。”
“操,憑什麼歸你們?”窩金喊道,“明明是我們先找到她的。”他回首對飛坦說,“對吧,阿飛?”
飛坦翻了個白眼。
“會長是屬于獵人協會的。”一個獵人主張道,“她的能量屬于我們。”
“協會?你倒是說說這地方哪來的協會?呸!”
也許是我的瓦數太高,不知不覺間不光是旅團,其他的人也開始往這邊聚集,來了一堆我連認都認不出來的人,他們七嘴八舌的,整個場面混亂得要死。
“那個……”我再次舉起手,但是沒有人理我。
“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平分吧。”
“誰要跟你平分?”
“各憑實力。”
顯然情況急轉直下,有幾個人都要動起手來。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塊沒有感情的蛋糕,這群人正在商量要把我幾等分還是按照加權平均數來分,或者幹脆據為己有。
“我說你們啊……别太過分了吧!”我喊道,但是我的聲音被淹沒了。
黑.幫那群人是最先炸開的,他們靈魂的光芒開始變得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搖曳,混戰開始了。
靈魂與靈魂之間的混戰就像一場巨大的煙花秀,此起彼伏的光滿閃爍着,伴随着或高或低的叫喊聲,有些人也不知是被打散了還是怎樣,随着光芒之間的碰撞,屋裡的人也在逐漸減少。原本不在此處的人也都像跌入了旋渦一樣被吸引過來——不,也許是反過來也說不定。因為此時此刻房間的大小已經從操場變成了禮堂,縮小的速度幾乎肉眼可見。無數的靈魂就像被裝進高壓鍋裡一樣開始互相碰撞和争奪,這就是不可回避的局面。
就在這時,一團明亮的東西朝我飛來,就在我思考如何避開的時候,一柄長長的鐮刀圍繞着我畫出一個圓形,将飛來的光斑點斬成碎片,為我們清出了一片空地。
“不要走神。”凱特在我旁邊低聲提醒道。
“謝……謝謝……”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還是感覺自己像要爆炸了一樣難受,隻能費勁地寄出幾個字來,頭昏腦漲,實在無法思考。
是我漏掉了什麼嗎?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還有,如果剛才我失去了意識,為什麼沒有人趁着那個時候奪被走我“吃掉”的能量?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亮得刺目,簡直就像是太陽貼着臉一樣明亮。顯然這不是我的錯覺,因為混戰中的人們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明亮的東西。
漸漸地,它……或者他,呈現出了長條的形狀。貼臉走來的太陽露出了人形,腦袋上方還頂着個帽子,他有一個名字,那個名字的含義是“照亮一切的光”。
是螞蟻之王,梅路艾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