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鬧着吃完飯,金珉奎依舊先送金貝貝回去,其他的男生送左梧秋一起回去。
全圓佑一如去年一樣細細打量着左梧秋的變化,說是有變化倒又沒什麼變化,非要說的話,就是變漂亮了。
“是嗎?謝謝哥誇獎。”
直到左梧秋的聲音響起,全圓佑對上了那雙笑盈盈的眼睛時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似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越過眼鏡與那雙眼睛對視,這時候他才發現左梧秋的眼睛顔色。
那雙眼睛在光線的折射下才看出她泛藍的雙眼,它就像未知海域中正在經曆狂風暴雨,被天空映襯深到發黑的深海,但當光線照過去就會發現是淺色的。
“你的眼睛是藍色的?”
“啊,因為我的眼鏡片是有過工藝的,可以将眼睛的顔色遮擋住。”
左梧秋在衆人驚訝地目光下摘掉那副常年戴在臉上的眼鏡,藍色的虹膜就像寶石一樣鑲嵌在那雙眼中,在燈光地折射下瞳孔縮得細細的。
“所以你常年戴眼鏡是……”
“淺色瞳孔畏光,我還有散光,所以戴眼鏡不是很正常的?”左梧秋本來還想将眼鏡戴回去,全圓佑卻搶走了那副眼鏡,迎着大家的眼神,他是這麼說的,“我們不是家人嗎?為什麼不讓哥哥們看這雙眼睛?”
左梧秋沒拒絕家人這個詞,她也很願意自己多出這麼多哥哥,所以隻好微微眯起眼睛不敢與強光對視。
大家見左梧秋的樣子也開心起來,“沒想到我們聖誕節最好的禮物是看到了那副眼鏡下的真容诶。”
左梧秋一個問号遞過去,看着李碩珉有些不善,“你是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開朗小狗瞬間抱緊自己的禮物劇烈搖頭表示自己沒這意思。
“哦對了,聽說我們有一個練習生是美國人來着,但是他不會說韓語又離開了。”權順榮看向這段時間除了唱歌跳舞就是寫歌擺弄小提琴的左梧秋,向她提起這段時間的事。
左梧秋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公司門口遇到的那個背着吉他的少年,恍然大悟,“哦,你是說Joshua嗎?我遇到他了,他說是被星探挖到就過來了,但是完全不會韓語來着。我跟他交換了聯系方式後給他推薦了韓語課。”左梧秋插着腰說。
“這都能遇到啊?”
左梧秋不愧是Pledis該溜子,練習生們基本上都見過她還跟她有過交流,甚至有的工作人員也跟她聊過天。
“那他還能回來嗎?”
“我覺得能。”左梧秋被迎面照在臉上的車燈晃地眼前一黑,她伸手抓住了全圓佑的袖子,“因為他能抛棄一切過來做練習生就代表他是一個瘋子。”
在宿舍樓下的時候全圓佑将眼鏡還給了左梧秋,左梧秋如獲新生地跟哥幾個道别,飛快地跑回了宿舍。
左梧秋這次的月底考核是自己的solo,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準備的,她沒覺得有多大的壓力,倒是很激動。
她的考核毫無疑問是成功的,但男練習生那邊有的人卻嫉妒上了左梧秋。
這個謠言傳出來時讓女生那邊都覺得好笑,畢竟她們都是看到過人家自己悶頭寫歌,熬夜編舞的樣子。
“啊這。”左梧秋看着對面已經開始了《SEVENTEEN TV》直播的李知勳,“所以他們是說我完成這些……靠的你們?”
左梧秋不理解,但轉念一想又理解了,畢竟自己跟李知勳權順榮還有崔勝澈走的很近,這個懷疑的理由很讓她信服,“那要不知勳哥給妹妹寫一首歌?”
李知勳知道對方在開玩笑,釜山爺們伸手拍了下正在打字中的左梧秋的腦袋,“隻要我們都能出道,你想要什麼歌,哥都給你寫。”
左梧秋嘿嘿一笑,向對方撒嬌,“那可不能忘記了哦?我可是很挑剔的!”
李知勳不喜歡肢體接觸,但是面對左梧秋,他似乎感覺這樣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他就像英雄母親一般抱住左梧秋的腦袋順毛。
這一幕被人拍下後似乎是更加确定了左梧秋的考核是靠的别人,甚至還被造謠了一波左梧秋跟李知勳交往。
一時間,左梧秋腳踏N條船的謠言傳的飛起。
笑死,根本沒什麼人信,因為左梧秋實在是太純淨了,純淨到大家都不會信這些。
但還是會有人相信這種話,于是左梧秋莫名其貌地又被考核了一次,這次是被徹底圍觀的那種。
左梧秋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對她來說就是一次全套的練習,簡直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謠言在左梧秋毫無保留地喊到highE不攻自破。
考核老師茫然地看着被震碎了的玻璃杯,最初的半信半疑直接變成了震驚。
“她居然沒有撒謊?!”
圍觀的練習生都懵了,左梧秋站在那裡揉了揉喉嚨,默默喝了一口水。
下次可不能為了打破這種謠言硬拉E6了,小心到時候變成低音炮。
“現在梧秋證明了自己可以達到E6,她的編舞作曲填詞都是我們老師看過的,完全沒有一絲你們懷疑的對象風格在内。以及一些關于梧秋腳踏N條船的事……我相信大家知道梧秋是什麼樣的人,她跟誰關系好就會變成在交往是否有些太過于武斷?”
聽到這段話的左梧秋才确認老師是為了幫助自己,但她沒有像以前一樣默不作聲,而是回應了老師的好心。
左梧秋就跟閻王點卯一樣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面色不善地看着對方,“我認為在檢舉一個人能力不行之前應該弄清自己的實力能否與你檢舉那個人相匹配,如果隻是拿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照片來試圖證明我跟他們交往才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表現。”
“如果你出道後讓你的粉絲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是這種樣子,你不僅傷了粉絲的心也對不起自己做練習生努力的這幾年。”
“現在你們可以證明自己,你們唱的比我好,跳的比我好。”左梧秋略微後退幾步将位置讓給對方,“請。”
幾個練習生有男有女,他們都面面相觑,最後離開,再次知道這幾個人的消息時,是他們退社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