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本應該在春日肆意綻放的鮮花被人摘走了花蕊,露珠順着花瓣滴落,随後大雨傾盆将花瓣拍掉落沒入泥土。
左梧秋沒有強迫她說出自己的經曆,或許她應該将這次鼓起地勇氣同警察說出來才對。
比左梧秋更快的是男生們,他們先是打電話給了管理生活的老師,老師聽出事情緊迫直接給社長副社長打了電話。
“喂?”左梧秋走到客廳也撥了一通電話,“二姐,幫我找一位女性律師,最好是打過很多場未成年女性被侵犯案件的律師。”
左梧秋聲音很低沉,透出十足的冷靜。
如果金貝貝或者李悅遙她們在場的話,她們可以很快地明白,左梧秋是真的生氣了。
“怎麼回事?”
左憶桐聽到左梧秋地聲音瞬間緊張起來,她可從來沒打電話找自己要過這樣的人。
“我室友被公司的練習生侵犯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這場侵犯持續了兩個月。二姐,我想讓他身敗名裂。”
左憶桐記得凜奈,左梧秋住院的時候她會帶着自己做好的午飯,一邊喂左梧秋一邊怨着左梧秋不懂保護自己。
她深知左梧秋的秉性,自家小妹會住院完全是想讓自己變成被動反擊,在短時間找到激怒對方的手段,故意裝出遇到生命危險,不得已才會反擊。對她來講不論是傷到了哪裡,最好是緻命傷,因為這樣接下來才會是她猛烈地反擊。
老左家的人都是瘋子,是會将自己作為籌碼談判的瘋子。
而老左家也從來不會打敗仗。
“視頻記得發我一份,我現在找人。”
左憶桐酷酷地挂斷電話,左梧秋低頭看着逐漸熄屏的屏幕,大家這時都聚集在客廳和餐廳,他們就看着左梧秋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文俊輝總覺着這孩子下一秒能掏出來點什麼東西施個法,剛覺得自己想法太好笑的文俊輝就看到左梧秋左手真的捏了個指決。
“你要做什麼?”
聽着文俊輝蹦出來的中文,左梧秋擡眼看了一下他,“别怕,隻是單純的靜心訣。”才不是什麼小測試。
“凜奈怎麼樣了?!”
這麼大事發生,管理老師和領導都到了,左梧秋看了一眼廁所,皺着眉頭走過去推開門就看到凜奈正拿着不知道從那裡翻到的刀盯着,吓的左梧秋頭發都炸起來了。
“小凜!!”
“?”
左梧秋随手拿起一個東西扔過去打掉了菜刀。
“……啊。”凜奈似乎是沒想到左梧秋反應這麼大,呆愣地看着左梧秋幹巴巴地解釋,“我不是……我就是想用什麼方式對他進行閹割。”
……
尴尬了。
凜奈穿着左梧秋的衣服,雖然有些大,但是衣服上的香味跟左梧秋身上的一樣,倒是給了她不少安慰。
“社長,我要報警,韓闵碩侵犯未成年,對我進行了三個月的威脅恐吓和無數次的強迫。”
春日中綻放的花朵從來不是嬌弱的,它是與同類争奪很多養分才會在春日開放地如此豔麗。
“但是這個會……”
“為什麼?明明做出這麼丢臉的事的不是我,我為什麼會有影響。”
凜奈回問着,雖然疲憊但雙眼卻十分堅定。
“他會選擇在我喝醉的時候用我解藥時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局……隻是我沒有想到,我一味忍讓使他越發過分,最後竟然用小秋來威脅我……”
“?這裡頭還有我的事呢?”左梧秋一個眼刀投到韓闵碩的身上,眼睛再次眯起來。
“總之,我要報警。”
“你報警又有什麼用!”韓闵碩終于沒忍住喊起來,“剛剛左梧秋已經給你洗了澡,你以為還能有什麼翻轉?!”
左梧秋一聽直接樂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走過去薅着韓闵碩的領子掄圓胳膊給他摁地上去了。
“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頭發都沒濕,怎麼可能洗了澡?所以啊……”左梧秋跨在韓闵碩的身上蹲下身體,胳膊掄圓了就是一巴掌抽過去,“男人,這波優勢在我。”
大家看着左梧秋這樣都懵了,隻有跟左梧秋打過遊戲的崔勝澈和全圓佑對視了一眼,這怎麼跟她打遊戲時候的狂氣一模一樣的?
這時左梧秋的手機鈴聲響了,“正好,我搖的人來了……凜奈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跟律師說吧~喂?你好你好,我們在二樓的203室,還沒有報警呢麻煩您了。”
後續大家都被趕回了宿舍,大家擔心左梧秋自己一個人在宿舍會有麻煩,于是直接被哥幾個架回了他們的宿舍。
“你們房間都住那麼滿了我還住什麼啊?”左梧秋被金珉奎和全圓佑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前後都有負責押送她的哥。
“沒關系,會有人讓出來的。”
“?”
左梧秋不理解崔勝澈的話,但當她坐在一群人後面的沙發上時才明白,這群人居然為了把自己床讓出來很認真地玩遊戲!
當晚,洗漱完的左梧秋隻感覺自己腦瓜子讓這幫人吵地嗡嗡響,非常安詳地躺在金珉奎的床上。
“秋秋——”在床旁邊打地鋪的金珉奎悄悄地用氣音喊着她,“睡着了嗎?”
原本稍微有些聲音地房間突然安靜,就在這麼安靜地氛圍中,左梧秋的聲音就跟驚雷一樣響。
“我睡着了。”
“什麼嘛,你這不是沒睡着嗎?”金珉奎直接翻上床隔着被子把左梧秋抱住還蹭了蹭她的臉。
全圓佑借着手機屏幕的光探頭看過去,左梧秋滿臉絕望躺得筆直,臉上的肉被金珉奎蹭地一動一動的。
“我睡着了。”
左梧秋依舊這麼說着,伸手揉揉眼睛,下一秒眼睛一閉,呼吸逐漸平緩起來。
“?”
這下睡在旁邊的人都傻了,他們都探出頭看着左梧秋,臉上是被手機屏幕燈光照出來的震驚。
“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