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梧秋戴着帽子與金珉奎并排而行,路過一家美容室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金珉奎同樣停下腳步看着左梧秋就見她看着人店門口拿着自己的頭發看看,又将視線挪到自己身上,“怎麼了嗎?”
左梧秋看着頭發沉思,金珉奎上前拉着左梧秋跟上全圓佑的腳步,沒聽到她小聲說出來的想剪頭發這句話。
這個想法在四個人坐在店裡等餐時再說出來,崔瀚率倒是樂呵呵地問她想剪什麼樣頭發。
“剪成你們這種吧,還好打理。”左梧秋又拿起自己的頭發,實在是太長了,有的時候睡覺還會被李燦壓住,第二天起床還要把頭發從他身子底下薅出來。
感覺再長下去她上吊自殺都不用繩子,直接把自己挂上去就可以解決。
但轉念一想這樣頭皮會被扯掉,就沒再繼續這個想法。
“之前有試過短發嗎?”
“有,不去剪也是因為太懶了……”
金珉奎倒是好奇左梧秋短發的樣子,上下打量着她還是腦補不出來。
“疑惑什麼呢,你之前見過我的。”當事人撐着下巴看向坐在自己斜對面的金珉奎,“你那個時候還說我是貝貝的男朋友呢。”
“……”
這話一出還挺奇怪的,金珉奎都懵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左梧秋他怎麼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這個記憶是怎麼回事,北京奧運會的時候我跟貝貝還有她父母去了鳥巢,在外面候場的時候她給你看鳥巢的樣子把我拍進去了。”左梧秋右腿翹着一郎腿,空出來的那隻手翻看着手機然後将屏幕對向金珉奎,“就是這張啊,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之後你還跟叔叔阿姨告狀呢。”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臭小子!”
左梧秋眼睛一眯,金珉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默默坐下,她看着金珉奎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坐回去同時把手機屏幕調轉方向對着全圓佑二人。
“哇不得了,這完全就是男孩子啊!”
聽着全圓佑的感歎,左梧秋非常傲嬌地将肩膀處的頭發撩到後面,“那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當選過校草的呢!”
“……不會是貝貝說過的……那個居然是真的?你被女生當做男孩追求過?”
“啊?居然被當做男生追求過?”
左梧秋點點頭,雖然過程很離譜,但這之後也成金貝貝打趣自己的梗之一。
“學小提琴時老師新收一位女孩子做學生,那個時候我是因為長頭發太熱就直接剪短了,老師臨時離開去弄東西,我就在教室教她,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差錯了,她就很扭捏地說'我以後可以做你妻子嗎?哥哥。'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就又問了一遍,這個時候老師進來我也沒來得及回應就去接老師,回來想再問她怎麼也不說我就隻好當做沒聽到。之後因為我小學休學很多人都不怎麼記得我,我回學校去拿東西時都把我當轉學的人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學校裡行蹤變幻莫測的校草。”
左梧秋吸溜一口面條,不夠勁道,但又不難吃,所以又嗦了一口,“之後那個小女孩的事就,因為我跟貝貝經常一起玩,舉止很親昵,她就說我明明答應她以後做她的丈夫,我還要跟别的女孩子玩。我跟貝貝說了好久我是女生,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她這種事,她就是不聽,沒辦法隻好把她領回家當着她面把衣服脫了她才信我是女生。”
哥幾個不理解但震驚,左梧秋也挺無奈地攤攤手,随手拿起拆壞的一次性筷子把頭發簪上,悶頭就是吃。
吃完飯後回到練習室是午休的時間,有的孩子會繼續練習,也有的孩子會選擇休息。
但進了練習室時左梧秋分明感受到屋内氣氛不對勁,崔勝澈坐在地闆上生悶氣,旁邊是李知勳和權順榮。
“怎麼回事?”左梧秋小心翼翼地湊到夫勝寬身邊試圖打探情況。
夫勝寬靠在牆邊小小的一團,因為情緒不高所以顯得可憐兮兮,左梧秋覺得有些可愛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沒再繼續問。
她看了一圈大家興緻都不是很高,尋思着難道這群人是一起大吵了一架甚至還打起來同時湊到李知勳旁邊。
盡量将自己縮小後揣進李知勳的懷裡,試圖用可愛的眼神攻陷他,可看清他的表情時左梧秋又慌了。
她知道李知勳心思敏感又細膩,再加上有的工作人員一直都說他長得醜還沒有天賦,左梧秋經常因為這件事拍案而起跟工作人員硬剛,每次剛完還要輕聲安慰她敏感的哥哥,告訴他,他是最棒最厲害的,不要聽别人說這些話。
開什麼玩笑!她知勳哥不僅是可愛的貓貓,還是可愛的鳐魚!
李知勳明顯就是哭過了的樣子,吓得左梧秋一下子從李知勳懷裡拔出來跪在他旁邊捧着他的臉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工作人員又罵他們很難聽。
說着她還起身要去找茬,但權順榮拉住左梧秋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
“道允和明明他們……”
左梧秋茫然地看着權順榮,怎麼的,人沒了?
“他們走了。”
“……”左梧秋沉默,心裡尋思着就吃頓飯的功夫人就沒了,不會是被投毒了吧。
“他說在這裡看不到希望……”權順榮哭得臉都揪一起,李碩珉和夫勝寬聽到這話直抹眼淚。
聽着權順榮斷斷續續地話左梧秋才明白,這些孩子因為出道頻繁被阻止,再加上左梧秋突如其來的分離焦慮症和合同的關系讓他們認為這樣下去是浪費時間,這一下就走了七八個人。
“啊……”左梧秋突如其來地無法共情,或許是因為跟離開的人關系不是那麼好,所以她的表情在大家眼中看起來怪怪的,但斟酌一番後她猶豫着開口,“可是這不是你們的錯,也不是他們的錯……每個人的選擇都會引導自己走向不同的未來罷了。”
話音落下後,一股巨力将她直接摁到牆上,她沒來得及喊痛就聽崔勝澈如同少年野獸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