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幾位成員要去年末舞台客串,客串結束後大家就不知道做些什麼,最後還是左梧秋提議要不要一起去漢江跨年,大家想了想覺得也不錯就跟遠在電視台的崔勝澈等人聯系在漢江集合。
因為人太多再加上他們屬實吵鬧,大家找了一塊地方後等待跟崔勝澈等人集合,買完飲料的左梧秋站在最後什麼也看不到氣的她原地蹦高,最後還是被前排的李知勳接到前面才看到即将要綻放的煙花。
煙花很好看,但她覺得跟他們一起看的煙花才是最好看的煙花。
她被哥哥們圍在中間不被其他人碰到,兩隻手被李知勳權順榮抓得很緊,最後十指相扣。
“新年快樂……哥哥。”
左梧秋低聲說着從來不敢讓他們聽到的女性稱呼,希望他們可以一起出道一起渡過七年、十四年、二十一年……
“什麼?”權順榮好像幻聽了左梧秋喊着他們歐巴,于是大喊,“秋你剛剛喊我們哥哥嗎?”
但他還是沒有喊過煙花的爆炸聲,另一邊跟左梧秋差不多高的李知勳自然是聽到了左梧秋的話,白色小貓笑彎了眼睛,吸了吸被凍到通紅的鼻子。
煙花結束後人群逐漸散去,左梧秋喊住要離開的十幾個哥。
“怎麼了小秋?”
崔勝澈上前摸摸左梧秋的頭詢問着,卻被小孩伸手推遠。
“我要送你們一個禮物。”
左梧秋脫下了厚重的羽絨服扔到地上,裡面是一條鮮紅的長裙,徐明浩和文俊輝看着眼熟,因為那很像古裝仙俠劇的角色才會穿的衣服,但這條裙子有種曆史的厚重感,給人一股被傳承很久了的樣子。
于是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左梧秋脫掉了鞋襪,白皙的腳踝和踝上系着的紅繩鈴铛,赤足站立,袖子順着她舉起的手落下,露出戴着金色飾品的纖細白皙的手腕。
“小秋你在做什麼!快把鞋子衣服穿上啊!”
夫勝寬快速反應過來與李燦一起拿着她脫下的衣服就要往她身上糊,但他們的動作被左梧秋的姿勢震住。
她纖長手指捏了個手勢,她做出了他們從未見過的一個舞種的動作,在漢江的燈光照射下甚至帶上了一些詭谲。
他們屏住呼吸看着左梧秋起舞,她的姿勢優美利落,腳踝上的鈴铛聲泠泠作響,手飾的金屬碰撞和赤足踏在石闆上的清脆聲音是這支舞蹈最好的伴奏,但他們能見到左梧秋的表情十分嚴肅,時不時做出的雙手合十跪地低頭的模樣太像祈禱。
紅色裙擺翩飛,她像一隻紅色的蝴蝶穿過了每個人,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飄起,他們能聽到女孩低沉莊重的聲音在他們中回蕩。
舞蹈的結束是左梧秋踮腳站立雙臂擡平如同十字架一樣的站姿,最後轉身跪地向天低頭。
左梧秋念着晦澀難懂的音節,它的意思是:願他們永遠健康平安,以我的生命為交換。
普通人無法見到的金色自西方閃過,左梧秋臉色煞白起身要看向他們,結果一道黑影迅速奔來直接讓她兩腳離地。
她看清才發現是許久不見的鋼釘,狼王雙眸猩紅看着懷中的女孩聲音沙啞,“為什麼要給他們跳這個!”
後趕到的旺财三人也都是一臉焦急,花花拿起左梧秋的鞋襪給她穿好眼眶通紅。
“你知不知道跳這個舞消耗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鋼釘低吼着眼底閃着的是心疼,他用力抱住左梧秋仿佛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活過十八,不如用我那幾十年的壽命中的一些換給他們,這樣他們才能帶着我的那份好好活着。”左梧秋神色平常地回答着鋼釘,畢竟這是事實,她活下去的希望實在是太小了。
她的生命隻剩下了四年,2018年的7月14日,就會是她的死期。
“你明說過會一直活下去的!”
“黎簌,注意一下你現在的身份。”旺财伸手抓住鋼釘的肩膀冷聲阻止,“她現在還不是你心中的那個身份,你沒有資格這麼對待她。”
“心中的那個身份?什麼身份?”
四人聽着左梧秋的疑問心照不宣地挪開視線看着别的地方。
啊,這地闆可真地闆啊,這水可真水啊,這樹可真樹啊,這天可真天啊。
“哎呀姐姐快給她穿衣服啊,現在這麼冷别感冒了!”夫勝寬急着搶過花花手裡的羽絨服給她穿好後又怕她的腿凍壞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尖叫,“呀!左梧秋你的腿怎麼這麼冷!”
“啊,沒事,一會就好了。”左梧秋面色蒼白無力揮了揮,她伸手環住鋼釘的脖頸将臉埋進他的頸窩中,“拜托你了。”
崔勝澈看着左梧秋的樣子又想到他跟鋼釘一起時,他的表情,詭異的想法湧上心頭。
鋼釘他……不會是喜歡她吧?
某種意義上這已經是左有義口中的不對勁了吧!為了保護妹妹,他要告狀了!
十八九歲正是告狀的年紀,崔勝澈剛要拿起手機就被鐵錘攔了下來,崔勝澈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鐵錘的臉,熟悉的眉眼讓他想到了有天晚上做的夢,唯一不同的是夢裡的那個人是白色頭發。
“弟弟,不要做壞事哦~”
崔勝澈臉爆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幾步。
女人好可怕。
左梧秋被鋼釘抱到車上先行離開,旺财和鐵錘一人拉了一車孩子回去,花花坐在旺财的副駕駛沒說話,她轉頭看了一眼車裡坐的孩子有沒有中國的。
“鋼釘最近太過分了,鋼爪什麼時候過來讓他接替鋼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