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賣的歌,跟合作方來調整編曲什麼的,哥你……要不讓我來?”
李知勳扭扭頭看着兩個人,雖然不開心但還是跟他們打了招呼出去打遊戲了。
“這位是……?”魏晨看着跟左梧秋差不多的小白團子一股腦沖出去詢問着。
左梧秋坐下先是替李知勳保存工程,同時回答,“這是我們企劃的練習生,Vocal隊隊長李知勳。”
李知勳一頓,他聽不懂别的中文,但能聽懂vocal和自己的名字,心底異樣的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球主動介紹我,球好。
除了《Summertime》外的Cuba Jazz還有一首名叫《Orange Memory》流行舞曲風格音樂,這首歌與《Summertime》不同的是它更傾向于派對歌曲,沙錘吉他與合成器的搭配再加上節奏分明的架子鼓與着重強調貝斯,讓聽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随着節奏搖晃身體。
魏晨是一位很厲害的歌手,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他對左梧秋這兩首歌的歌曲理解沒有相差特别多。
左梧秋明白魏晨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唱出來的感覺跟自己編寫的曲子不同,換一個方式來形容。
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男性很難理解自己女朋友對于某件事生氣的點,女性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男朋友會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生氣。
這也是這種詭異感的由來。
魏晨無法理解左梧秋寫出這首曲子時的心情,她樂呵呵地指着錄音棚示意他進去。
陸虎見沒有什麼自己的地方就離開工作室,環顧四周就看到剛剛的小白團子拿着遊戲手柄認真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他跟做賊一樣悄悄地坐在李知勳旁邊,看着他打完一局後指着他,“李知勳?”
原本就被盯着有點發毛的小貓聽到陌生男人用中文喊着自己的名字,無奈放下手柄轉頭又不小心對上那清澈真摯的雙眼,指着自己一字一頓地告訴他自己名字的讀法。
“一、擊、昏。”
陸虎跟着他一字一字地讀出這三個音節,他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Korea name?”
“yes.”
見狀陸虎拍拍李知勳的肩膀,指着自己一字一字說着,“陸、虎,My name,虎,tiger!嗷嗚——!”
“……陸hou?”
“nono!喝、五、虎!”陸虎用手比出三聲的音節,李知勳眨眨眼,“陸虎?”
“yesyes!goodgood一擊昏!”陸虎從來不吝啬自己的誇獎,笑呵呵地對他比着自己的大拇指,搞得李知勳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陸虎見旁邊有吉他便起了心思,指着吉他問李知勳,“一擊昏、play guitar?”
“ok.”
小貓酷酷地走過去拿起兩把吉他,将其中一把遞給陸虎。
音樂無國界,兩個喜歡音樂的人撞在一起最好的交流方式自然就是音樂。
在兩個人用音樂對話時室内的左梧秋還在為魏晨解釋自己的這首歌需要的感情。
“《Summertime》這首歌比較像是青澀的暗戀,把心儀的對象邀請到海邊最後做出表白,就算不被接受也要讓自己的感情表達出去……你看【與你對視心跳加速甘願沉醉在你眼眸如酒醇厚如海清澈。】這裡,其實開始的心跳加速可以處理得更短一些,後面的眼眸也同樣處理短一些,空兩拍後面的如酒醇厚就不會太緊,你也可以更好的來處理最後一句如舊醇厚如海清澈。”左梧秋說着放起伴奏,裡面的男聲也跟着響起,當三句結束左梧秋伸手摁着監聽麥克開關,“來聽一下。”
“要再保一句嗎?”魏晨聽完詢問,左梧秋眨眼撓頭,“那我給你保一條你到時候回去跟朋友研究。”
說完左梧秋再重新新建音軌标明歌詞後摁着開關告訴他開始錄制。
外面的倆人雖然語言不通,但通過音樂也算成為了朋友,也是陸虎第一個隻知道對方的名字,隻通過音樂了解到的朋友。
李知勳看看時間,指着時鐘拍拍陸虎又指了指屋内,再指自己後用食指中指做出走路向屋内的動作,陸虎okok的比着同時放下吉他跟在李知勳後面進棚。
“哦,你們聊的還好?”左梧秋處理着音軌同時詢問李知勳,小白貓站在左梧秋身旁想了幾秒後伸手抱住她腦袋末了還親親她的頭頂,整得左梧秋原本還在打字的手都僵在鍵盤上,“呃……謝謝?”
陸虎樂呵呵地找個地方坐着,就聽到左梧秋說韓語時的語氣跟他們說中文時完全不同,跟走出錄音棚的魏晨說起悄悄話。
“她怎麼說韓語的時候還有點撒嬌的?”陸虎好奇。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是語言帶來的嗓音?愛冷蘇說英語時候就顯得聰明很多。”魏晨回答。
“有道理。”
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看左梧秋盯着屏幕,李知勳拉來一個椅子做好跟她一起看屏幕,但他總會偷偷看左梧秋。
“哇,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心思細膩的陸虎覺得自己突然看懂了什麼東西,震驚地拍着魏晨的手臂,“他倆……!”
“噓!他們在自己的節目時比這還吓人,前幾年那個鬼畜笑聲就是球妹兒。”魏晨制止并露出嗑cp的笑容,“你說球能知道她一直被人看嗎?”
“你蛐蛐人的時候能不能小點聲啊?!”陸虎呲牙堵住魏晨的嘴,哥倆一合計直接拿起手機瘋狂輸出。
李知勳看着專心整理音軌的左梧秋視線挪到她已經長到不行的頭發,黑色的發根與漂過的金□□限分明,額側的頭發搭在胸前時不時被她撥到後面,可随着動作它還是會滑到前面,透過金色的發絲能看到她因為工作抿起來的嘴唇,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哥,幫我紮一下頭發吧。”左梧秋将右手伸到李知勳的面前,低頭就看到她手腕上黑色發圈,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其拿下,兩隻修長白皙的手一觸即分,“我不會紮頭發,你一會可别說我。”
左梧秋用點頭代替回答,放任李知勳擺弄起自己的頭發,就算他不小心扯到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左有婕寄過來的洗發水沐浴露這些東西都是玫瑰味的,這股味道在左梧秋身上更加明顯,像是甜膩的糖果欲罷不能,仔細聞聞又能感受到木頭味。
這是一股很神奇又讓人忍不住多聞的味道,但他知道自己手笨,也沒折騰多久,一個軟趴趴的半紮丸子頭出現在她的後腦勺上。
“知勳哥今天不是跟淨漢哥他們去練聲樂的嗎?怎麼會突然到這邊來。”
李知勳坐回原位抿唇想想,“因為聲樂那邊我已經不用去了,以後聲樂時間我會跟你一樣自由活動,我不知道做什麼好就到這邊來了。”
要是桂範洙知道李知勳這麼說他都得逗得笑一聲,可惜工作室的主人并不在。
“這樣,那我們以後一起寫歌的時間就更多啦?”
“是,我們以後一起的時間會更多。”
左梧秋嘿嘿笑着扭了扭手腕,右手的骨骼發出碰撞的聲音,李知勳猶豫再三還是問出那個問題,“你今天上午……就是跟他們一起的?”
“簽合同嘛,當然要去找他們了,不過我走那麼早是因為還有其他事要做,但在那之後就一直跟他們在華星酒店聊天,不過這次沒吃到華星酒店的飯,隻吃到了蛋糕有點可惜。”
華星酒店……
李知勳垂眸思索,好像聲樂教室就在那附近……
有些不開心。
李知勳壓抑着心底的酸味歪頭看着左梧秋,“以後哥賺到第一筆版權費就請你去吃華星酒店怎麼樣?”
其實大家經常說等以後賺了錢如何如何,每次左梧秋聽得都很開心,咽進去嘴邊的“果真嗎義父”,她笑着答應,“好呀!那你可得多賺點錢,我可是很能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