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梧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會議室,腦海中還停留在陳彼方在虛空界跟駱知鸢一起教育她,陳彼方還說要不是她發現不對勁把她力量減弱現在早就背上人命了。
她當時說了什麼來着?
哦,她說,李碩珉是重要的家人,她不介意真的背負人命。
結果被駱知鸢一個大逼兜打懵了。
駱知鸢真的跟她想象中的那種仙氣飄飄的人不一樣,罵人一套又一套的讓她受益良多,可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如果真的為了李碩珉背負一條人命的話,善良的碩珉又會多麼地為她而感到内疚呢?
她說完,陳彼方和駱知鸢二人就跟那個滿意的父母似的,老陳拍肩老駱摸臉。
“左梧秋!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韓成洙一拍桌面喚回左梧秋的意識,一桌人都被吓一哆嗦,左梧秋第一次讪笑着看向韓成洙,“真的很抱歉社長,我沒聽到。”
一桌子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副用看英雄的表情看着左梧秋。
她簡直就是個超人。
左梧秋知道這是在大家面前談話,她必須要給足韓成洙的面子,畢竟有時大人的面子就是尊嚴,這次惹到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自己下絆子找回來。
“我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要及時跟我們說,不要老想着把人鼻梁打斷這種事!”韓成洙說到一半停頓幾秒,“你的手是用來演奏樂器,不是用來揍人的。”
聽到這話的左梧秋不置可否地聳肩,開始老左家祖傳畫餅大法。
“經過這次的教訓讓我明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逞強,遇到事情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而是要向工作人員舉報這種霸淩的行為。作為Pledis的練習生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失誤,并且認真思考自己的内在錯誤想法。始終将個人安全放在首要位置并将學習公司内部運轉思維作為首要任務,嚴格落實“Pledis對霸淩維護自身安全法則”制度,強化自身理論學習知識提升自身的學習自覺性和主動性,對公司的各項管理制度加深學習,确保對其理解更加深入透徹。”
一屋子除了左梧秋一共有二十人左右,聽到她在那跟念經一樣的碎碎念時,感覺大腦褶皺舒展的同時,腦子木木的、麻麻的。
“堅決貫徹公司管理制度,強化自身理論知識是作為練習生的我們一直需要學習的行動,為了深化提升練習生理論知識學習,在這裡,我向代表韓成洙、副代表金涎洙提議,以更好地貫徹學習将練習生們的晚餐時間延長半小時,以免出現練習生在吃飯時間過短,無法在其中深入學習。”
好家夥,在這等着呢。
十幾歲正是藏不住心事的年紀,雖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能看出他們掩蓋住的情緒。
韓成洙看着左梧秋這幅德行就知道她這是在演自己,心中長歎一口氣,“關于你的提議我會與董事會進行讨論……包括今天發生的事情。”
卧槽?好你個老陰比居然威脅我!?
一雙美眸瞪大,左梧秋難以置信的看着韓成洙,這不就是報複她剛剛念經還挖坑嗎?
可她又不能向他們表現出來自己與董事會的關系,隻要皮笑肉不笑地咬牙說道:“當然,應該跟董事會的人提一下的,但主要還是練習生的身心安全為主。”
“這個我自有定奪,今天的事情發生太多,你們晚上自主練習調整一下情緒。”
說完,韓成洙便起身,工作人員見狀也都起身離開,左梧秋與文壬莉對視,對方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最後視線轉移,會議室隻剩下了他們十四位少年。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一會要去做什麼後便相伴着離開,路過左梧秋的李燦還問她不跟着一起去吃飯嗎,可左梧秋隻是坐在那裡如同老僧入定般,雙眼沒有焦距,沒有任何回應。
枯坐到十一點,左梧秋突然雙眼恢複焦距,她像是放松一般身體後靠。
同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文壬莉身後帶着位身穿黑袍的高大身影,她坐在左梧秋的對面,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她面前。
“師兄從印尼傳回來的檔案,你看看吧。”
左梧秋明白這是她讓自己留下的原因,便沒說什麼直接打開了檔案袋。
「文家小妹:
展信安,我在梵蒂岡借閱圖書時偶然發現此處有太陰墓相關記載,師兄深知你姐妹二人為師父身負太陽墓劇毒一事傷心費神。很抱歉,師父交代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恕師兄不能陪同你們一同前往太陰墓,現隻能将我所知道的太陰墓資料與梵蒂岡所見聞整合抄寫與你們。
——左壬萚」
讀完這封信後左梧秋蹙眉将其放下,又繼續看起用a4紙打印出來的文件,心中雖然疑惑為什麼是打印文件也知道孰輕孰重,便沒有提及。
太陽墓位于唐山市沿海處,太陰墓位于貴州印江某處山群深處,它們的名字是以陰陽圖中白魚中黑點的“太陽”與黑魚中白點的“太陰”命名的。而這種命名方式是當初駱知鸢看出他們的位置正好處于太極圖中黑白點的位置定下的。
傳說,太陽墓每年隻開啟兩次,一次年初一次年末,太陽墓中存在很多層級,至今還沒有人能探明它到底有幾層,每一層都有會有不同年代盛行的詭異生物,經過千百年的進化變得很難對付,可那裡面的東西基本上有身手有需求的任何人都會選擇進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太陰墓不同,太陰墓本身位于秦嶺深處的深山中,在外還有祈福之舞的祭壇,想要進去就必須要由祭司與天地溝通,就算從其他位置進去也是很困難,裡面擁有大量可以迷惑動物心智的神奇物種,一不留神就會直接留在那裡。可千百年來,這地方這麼吸引人前赴後繼的原因便是一個叫做“金水”的物種,但也隻有駱知鸢一行七人完整地帶着一點“金水”從那裡逃出來,“金水”出世也為那時朝堂動蕩,甚至大打出手,趙大不惜以國師的名義都想讓駱知鸢帶着那傳說中的“金水”投靠于他。
可駱知鸢衆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拯救的人竟然隻是一隻小狗,得知此事後所有人都說這摘星君是得了失心瘋才會将如此貴重的東西用在一個畜生身上。
不知過了多少年後,摸金校尉的後人求到駱知鸢,他們想要救下自己身受劇毒的師父,可駱知鸢心軟,隻是告訴他們太陰墓危險,她這裡還剩下一些“金水”拿走治好師父,便沒再多說什麼。
直到元朝時期,星辰山莊突然多出很多雙目赤紅的男女,他們下山後用着駱知鸢的劍法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其中便有被那兇險的太陰墓勾去了魂,僥幸逃出後成了半年的瞎子,彌留之際隻留下一句“唯有赤瞳可解世間一切幻境!”便咽氣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