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抓着手腕的手輕微用力,崔勝澈便将左梧秋拉進自己的懷中,将少女緊緊抱進懷中,“求你原諒我。”
“其實,我早就不生氣了。”左梧秋說着回抱住崔勝澈,“我真的隻是很難過,所以答應我以後不論是我們的錯還是别人的錯,都不要說出傷人的話好不好?”
“好,好,我答應你,不要再難過了。”
“嗯,我不會難過了,所以你也别再哭了,好嗎?……澈哩。”
淚水澆濕少女的身上的衣服,她也隻是一下一下地拍着青年的後背,輕輕歎息。
等崔勝澈的情緒好了一些後左梧秋把自己從他懷中拔出來,身體後仰認真地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笑得臉都皺起來,“不過我還是要走,我這邊有些事,明天就要回去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快的話大概一周,慢的話兩周?半年?……也有可能是……”
“那你要快點回來!我們都等你回來。”崔勝澈害怕她說出後面的話,出聲打斷。
左梧秋笑笑,伸手将他眼角的淚水擦掉,“我做了很多即食的東西,早上燦尼他們真的遲到了也讓他們記得放進微波爐熱一下,家裡的其他生活用品在我一個紫色箱子裡,缺什麼拿什麼,如果用完了就跟黎簌他們說,還有晾好的衣服記得收,最近下雨沒準衣服就又被淋濕了。”
“這麼多,記不住。”崔勝澈罕見地撒着嬌,“你要回來告訴我們才行。”
“……哈……我……”
我盡量。
左梧秋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将自己的額頭輕輕搭在崔勝澈的額頭上,“哥,你是我們的隊長,大家能聽你的話不止是因為你是前輩,更因為你是很好的哥哥,你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好,所以我們才會将你當做領導我們前進的人看待……帶着我們去往世界的頂端,好嗎?”
崔勝澈聽到這段話,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他看着左梧秋笑了,“SEVENTEEN是十四個人,缺一個都不行。”
“嗯。”左梧秋回答着,“就算我真的回不來……”
“不要說那種話!我們在這等你!沒有人不想讓你回來!”
可前路兇險,我又如何能保重自己的生死呢……
左梧秋歎着氣将自己的頭挪開,雙手垂下後握緊。
就算是……她也要回來。
少女眼神堅定,看着面前的人又将視線挪到後方早就打開一個縫隙,又被人擋的嚴嚴實實的門。
“等我回來。”
……
左梧秋的飛機是從首爾飛往貴陽,中間再坐個火車轉到銅仁市,來接她的是穿着棕色連體工裝服一對男女,男生面色不耐地一遍又一遍看着自己的手表,反而是女生站在那裡手指不斷滑動屏幕像是在看什麼一樣。
男生在與左梧秋對視的一瞬間眼底劃過驚豔,随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仔細比對着照片中的内容與左梧秋的臉。
左梧秋見狀便明白自己就是文壬雅派來接自己的人,也是她四姐楊蔚的師弟師妹。
“你們好,我是左梧秋。”
男人見狀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是那種毫不掩飾又赤裸裸的打量,就好像是在問這樣的小女孩真的能讓他們考古的路上平安?
“你好啊小妹妹,我叫安雪,他是我的師弟吳梓越,我們是冷師姐的同門。”
冷師姐?
左梧秋疑惑地看向安雪,她家裡有姓冷的?
但安雪似乎沒有看到左梧秋的表情,笑着為她引路,左梧秋見狀也隻好跟着二人走。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位冷師姐的事,直到見到楊蔚她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左有薔與前夫離婚時肚子裡正揣着老二左瑤音,老二生下來後自然是跟左有薔一個姓,老大楊蔚在高一時也算是曆經千辛萬苦才把自己戶口本上的名字改成現用名。
楊蔚的現用名叫左冷钰,現在在考古文學院讀研,導師也一直冷钰冷钰地喊她,導緻她的師弟師妹們都以為她姓冷。
想到這,左梧秋抿唇輕笑,正午強烈的陽光将她的頭發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一時間讓安雪和吳梓越都看呆了眼。
“哇……梧秋妹妹這樣的臉不做明星可惜了。”安雪感歎着,左梧秋雖然聽到了這句話,但她沒打算與對方有過多交流,畢竟他們之間的交集可能就隻有這一次。